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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语气带着几分焦灼。那两人听令,手下动作加快,兵刃相撞之间,铮铮声中溅起无数火花。“糟了。”当被逼退到一间石室时,秦湛心里暗叫不好。果然,地方一宽敞,最后面那名杀手也加入了进来。两人对上三名杀手,瞬间僵持住的局势被扭转,觉得左支右拙,只能苦苦勉力支撑。随着一道刀光划过,秦湛衣衫破裂,肩头也增加了一道血痕。可他恍如无感,动作也不因这一道伤口稍有停滞,继续流畅地出着招。又是一刀对着王悦迎面劈来,他慌忙后退,避开了刀锋。那刀光顺着他的脸颊滑过,一缕断发也跟着飘落到了地上。好险,王悦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心脏狂跳。却不想脚下一个踉跄,眼看着另一名杀手手持明晃晃的长剑对他刺来。他现在正半躺在地上,无处可躲,见到剑锋越来越近,不由屏住了呼吸,瞳孔紧缩,浑身血液都已经凝固。眼看那剑尖瞬间放大,他正满心绝望地迎接那即将到来的疼痛,就看到那抹雪亮凝滞在了自己鼻前几寸处。而那名持剑者就保持着送剑的姿势,面上的表情从狠戾逐渐变成茫然,眼中光芒逐渐涣散。然后低头看看胸口冒出来的一柄枪头,轰然坠地。随着这名杀手的倒下,现出了正拔出长枪的大理寺寺丞周桂来。随后涌上来的七八名官差,瞬间就和剩下的两名杀手战在了一起。秦湛趁机退下,脱力地靠在壁边,脸色苍白地捂住右肩,重重喘着粗气。那两名杀手见势不妙,自知已是无法脱身,只得拼死顽抗。周桂一直叫着抓活的,抓活的。可是洞内狭窄,官差们又一心留活口,倒让那两人杀得无法靠身。眼看又有两名官差都中剑受伤,众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接近。“秦湛,秦湛你怎么样?”洞内突然响起程安焦灼拔高的呼唤,在狭窄空间内带起一串回音。“我在这,没事的。”秦湛用若无其事的语气大声回应道。在一群官差的后方,和林少卿、叶铭凯站在一起的程安,听到他语气无恙,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她乘坐马车一路疾驰到大理寺后,刚巧遇上出大门的周桂。听到她焦急的讲述,周桂马上回到署内报给了林少卿。林少卿赶紧带上两队人匆匆出发,叶铭凯正好人在大理寺,见到这情景,问清楚缘由后也跟了一道来。两名杀手这时已经无力支撑,徒劳地挥舞着刀剑,被伺机而动的官差一拥而上扑到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时,另一条通道也传来脚步声,赵小磊他们走了出来。另一队官差找到他们时,那三人正在和赵小磊跳着脚,隔着一道深堑对骂。情绪激动脸红脖子粗,连有人到了身后都没察觉异样,被尽数捕获。这时,有人已经发现了那个武器库,匆匆赶来给林少卿附耳小声汇报。林少卿一听就变了脸色,和叶铭凯小声讲了几句。叶铭凯闻言也大惊失色,两人连忙带人向着那方向而去。程安这时终于能上前来,她避开奔走的官差,对着秦湛方向走了过去。“秦湛。”程安在明灭的火光下,看到秦湛倚靠着山壁。连忙欢喜地上前去抓他的臂膀,却不想看见他紧紧蹙眉,并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你怎么了?”程安神情顿时变得惊惶,赶紧借助火把的光亮上上下下地打量起秦湛全身来。“没事,就是一道小伤。不碍事。”秦湛挤出一个刻意的微笑,柔声安抚着,“被剑风挂了一下。”“我看看。”程安才不信他说的。从上辈子她就知道,秦湛从来都性子倔强,就算有伤也不会对人轻言。还记得那时他俩成婚不久,有一日她猛然惊觉,已是近两月没有在府中遇到秦湛,便向身侧的丫头打听。估计那丫头内心惊诧,自己一名王妃竟然要向下人打听王爷的行踪。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禀,湛王爷出兵平了一场小乱,前两日刚刚回府,手臂还中了剑伤。当时她内心并无起伏波澜,只是出于情理规矩,还是准备前去秦湛居住的小院一趟,询问他的伤情。刚走到他起居室的门前,正好撞见太医在给他换药。因为需要光亮,所以房门大大敞开,门帘揭起。程安站在门外,映入眼帘的就是光着上半身的秦湛。他身体劲瘦却有力,布满匀称又充满力量的肌rou。此刻却脸色苍白地趴伏在椅背,一只手放在了桌上。太医正在处理伤口,虽然小心翼翼却还是会牵扯到痛处。秦湛额头青筋暴起,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只见一道狰狞的剑伤贯穿了他整条小臂,虽然事过两天已不再流血,但那处皮rou外翻,深可见骨。程安当时就是一阵腿软,险些坐在地上,连忙用手扶住了门框,才不至滑落下去。不过就算如此,那动静也让屋内人发现了她。秦湛瞬间抬头,目光犹如两把利剑,凶狠且充满杀气。让程安生出被猎食动物锁定的恐惧,心脏骤然紧缩成一团。她想拔腿逃离,却定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待看清来人后,秦湛的杀气顿收,又恢复成了平日淡漠的模样。仿佛猛兽瞬间敛去凶性,而刚才那一瞬被咬住咽喉的窒息感,也只是程安的错觉。秦湛扯过一旁搭着的外衫披在身上,把手臂遮挡住,语气淡漠地问道:“王妃来这里干什么?”如若是这世的程安,一定可以从那没什么情感起伏的话语里,听出隐隐的一丝希冀。当时她却什么也没在意,目光避开秦湛,只哆嗦着嘴唇,语不成调地说道:“听说王爷受伤,来,来看看王爷。”秦湛似是仔细看了她片刻,然后平淡地回答道:“无大碍,一点皮外伤。王妃没其他事情就快回去吧。”如若不是亲眼才见到那道剑伤,见到他忍痛的表情和满头的冷汗,程安绝对不信他其实正强行忍受着伤痛。但听到他这样讲,也顾不得再寒暄关怀上几句,赶紧带着侍女仓促离开。想到这里,程安心里多了几分猜测。于是径直上前几步走到洞壁,伸手就去拉开秦湛挡住伤口的手。秦湛本来牢牢遮住右肩,但瞧见程安紧抿着嘴唇,双眼执拗地注视着自己,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眉宇间还隐隐含有几分怒气。心下一动,就慢慢地松开了手。程安小心揭开覆在伤口上的那片衣物,借着火光定睛瞧去。只见一道长长的剑伤,从肩头直划到胸口,血还在渐渐往外渗。所幸不太深,不会危及性命。如果再进半寸,那她现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