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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逃?!”坦克大吼起来,声音宛若雷霆,他当即强忍着这能够融化金属的火焰冲击朝身后的目标捶去。他的铁拳穿过白雾和那个人影,最终还是砸在地上。地面轰然裂开一个直径至少三米的大洞,可以想象这一拳若是打在人身上会有什么血rou模糊的效果。然而令坦克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虚影同样也是假的……真正的杀招隐藏在火焰背后。身穿黑袍的敌人手持另一把黑色利刃,夹杂在火焰之中狂袭而来,兜帽下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几缕白发透着冷酷的色泽。就像是死亡的宣告前兆!女孩子豁然抬起头,那双黑色瞳孔早已变作暗金色的野兽竖瞳,在黑暗中冷冷地燃烧着残酷无情的光芒。那是猎魔人的狼头吊坠在起作用。涉川曜通过先前两次的失败背刺让坦克认定了她如同刺客般的游走战斗方式——然而这一回她却反其道而行,先是使用伊格尼法印制造障眼法,旋即又让晴明出手帮忙搅乱周遭的气流,真正的致命一招却紧跟在金红色的高温火焰背后。她微微俯身,马步紧扎,朝前屈膝,手中的不死斩刀尖朝上,冷芒收敛。这一刀在刀法中叫做“逆风”,可惜涉川曜更喜欢叫它另外一个名字……“吃我咸鱼突刺啦!”裹挟着黑色武装色霸气的刀刃以一个刁钻过人的角度,自下而上,从正面一举刺穿了坦克的喉咙!不死斩在那层厚实粗糙的皮肤上停滞了似乎也有那么两秒钟,但最后它还是办到了自己同伴先前没能完成的事情……那就是割开这个敌人的皮肤。男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guntang宛若火烧的空气灌入他那破裂的气管中,与鲜血一道堵住了正常的人体呼吸渠道。不死斩锋利冰冷,宛若庖丁解牛那样一刀洞穿了对方的脖颈!满脸是血的坦克顿时发出怪异沉重的喘息声,他双手向前伸展,死死握住洞穿自己喉咙的这把刀,想要再次夺走这把致命的武器。在激烈的对抗拉扯中,坦克伤口处的鲜血无法避免地溅了涉川曜一脸,然而女孩子不敢有丝毫怠懈!她双手握住刀柄,浑身的力量自腰腹传至臂膀和手腕,眼见她双臂衣袖骤然鼓起,长刀向右侧格外用力一拽!一捧鲜血猛然飙出,坦克这个身高至少两米的壮汉被她这致命一刀猛地掀翻在地,再起不能!非常残忍,但非常有效的招式。坦克茫然地捂着喉咙,他的脑袋以一个夸张到不正常的弧度向后重重垂下……他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的小任务而死。【灵能2731】以上的交手看似时间绵长,实则从开始到结束还不足一分钟。周遭的白雾近乎如滚水般愤怒的沸腾起来,它们扯下温顺无害的面具,化作刀剑模样向她砍来。“如果你的幻术程度只有这种水平,就等着死吧。”同样脸上都在滴着血的涉川曜顾不上擦脸,她抬起左手,上面戴着黑色的狼之手套,一个火红色的三角形法印在掌心中再度豁然浮现,“伊格尼!”金红色火焰怒吼着迎向这些白雾,疯狂烧灼着这些雾气,然而涉川曜的鹰眼视觉再一次捕捉到那个幻术师的身影,以及对方头顶上断裂的电线杆处浮现而起的绿色三角形挂钩标记。可以先跳过去,然后再对幻术师进行空中忍杀!女孩子没有任何迟疑地甩出绳镖,任由钢缆猛地扯动身形——“老板!等等!”躲藏在她兜帽的晴明忽然有种强烈到近乎恐惧的直觉。涉川曜也感觉到了什么,但她已经无法停下来,也不能停下……一旦停下,那拼命回击的白雾巨剑就会贯穿她的身体,纵然有昆恩的法盾保护也无法幸免。电光火石之间,她向敌人举起了长刀,一刀斩下。三公里外的某座居民楼天台处,有个戴着高科技眼镜的男人站在顶端,他沉默地注视着遥远的黑夜战场,蓝牙耳机里传来某个人“动手”的命令。只见此人抬起右臂,伸出食指与大拇指,计算风速与湿度,一点一点地修改着手臂的细微角度。骤然间,他高高竖起的大拇指用力扣进掌心中!狂风震碎此人的右臂衣袖,余波扫落了他身后那几盆楼下居民寄养在此的植物。满盆的泥土和绿色植物无助的摔下半空。同一瞬间,涉川曜的脑门上猛然弹出一个血红色“危”字!千钧一发之际,幻术师音使用白雾终于聚拢在自己身前,化作盾牌挡下了这杀气腾腾的一刀,但代价就是她能cao纵的白雾已经变得还不足拳头大小的分量了。涉川曜在短短的不到0.1秒的时间内,重新给自己叠加了昆恩,任由那道细长的金光环绕着身体。女孩子的左手对准女人猛地比划出一个古怪的动作,并在最后一刻略微偏转脑袋试图避让那可怕的攻击。但是下一个眨眼的瞬间,那股冰冷又空白的感觉依旧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那道来自三公里外的无形狙击,直接洞穿了涉川曜的大脑。“啪啦!”家中正在洗碗的加州清光忽然动作一顿,他后退两步,低头诧异地看着摔碎在地面上的那个瓷碗以及有留下一道白痕的食指。他是刀剑的付丧神,在防御力方面到底要比普通人类强上不少,区区陶瓷碎片还不至于让他的手指划破。然而年轻的付丧神盯着这些锋利残破的陶瓷碎屑,怔怔愣神之余,心中生出几分不妙之感。…………“噗通。”涉川曜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握住刀柄的手指微微抽搐,她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鲜血正在从额头的伤口流出来,也听见了晴明在耳旁焦急的喊叫。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正难以置信地同样摔倒在地——因为那支幻影之箭射中了她的心口。但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此刻,由于狼头吊坠能让人强行保持冷静的作用,她像是个局外之人一样冷静又漠然地感受着自己的死亡过程。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的伤口,她的浑身被浸泡在冰水里,脑袋却像是被烈焰点燃那样火热又愤怒。偏偏这些象征着生命力的热流都在飞快地离她而去。就好像那些抓不住的东西,挽回不了的人,错过的遗憾,洒落的热泪——在这一刻,好的,坏的,遗憾的,流泪的,欢笑的,冷淡的,所有碎片狂乱地呈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宛若一瞬间盛开旋即又遗憾凋落的花朵,走马观花一般闪现在眼前。我……女孩子想说点什么。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鲜血和痛苦占据了她的每一根用于思考的神经。瞳孔中的暗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