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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因为他们已经来了。”三木墟睁开眼睛眺望向天台外密密麻麻的楼房和逐步亮起灯光余广告牌的街道,他背对着自己的英灵,露出一个略显诡谲的笑容。啊……要知道他在国外逃亡的岁月里,收获的可不止是通缉令。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知识改变命运嘛。*【神父焦急地站在壁炉前等待莱娅女士的讯息,屋外风雪正盛,而她说她有解决她哥哥自毁倾向的好办法。不过神父饲养的那只黑猫“子弹”则是趴在一旁的扶手椅上软绵绵地叫了两声,像是安抚主人不要担心。“砰!”莱娅女士抱着一个婴儿冲进屋里,呼吸间还带着一路奔跑的热气,在寒冷空气中化作白烟散开。不得不说,她是一位端庄秀美的女士,与生俱来的蓝眼睛宛若天空的颜色。神父瞪大了眼睛,虽然他同样想解决老朋友的因被恶灵诱惑导致的自杀困扰,但万万没想到——要靠对方才三个月大的孩子来解决。“神父!”莱娅仓促地把小婴儿塞进黑袍神父的手里,骤然到了陌生人手上,这孩子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咿咿呀呀地向神父胸前的银十字架伸出了rou乎乎的小手。“莱娅小姐,这个孩子给我做什么?”此时,屋主尼德瓦先生也带着四名保镖冲进了这间温暖的客房,他也是神父多年来的老朋友。而神父抱着友人的孩子,站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此时莱娅恰好喊道:“把这孩子扔进你身后的壁炉里!”尼德瓦先生震惊无比,想要冲过来夺回自己的儿子却又顾忌着什么,“老朋友,别听我meimei的那些疯言疯语——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一时间,神父陷入了犹豫。他曾经答应过莱娅女士,一定会信任她,一起解决尼德瓦身上的恶灵问题;但另一方面,面对老友虎目含泪的请求,自己手中的却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黑猫“子弹”猛地站起来,它发出了凄厉又刺耳的叫声。神父看向莱娅女士,又看向朋友尼德瓦,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把孩子扔进了壁炉里,然后扯下防火的盖子和铁栓。“不——!!”尼德瓦怒吼起来,他的声音悲怆又绝望,保镖们纷纷掏出枪,朝这个胆敢当面谋杀主人小孩的疯子神父开枪了。】以上段落节选自一本叫做的现代西幻。相信你们也猜到作者是谁了……没错,这是织田作之助于去年写的第二本,相较于前一本讲述一个杀手在毁灭中得到救赎的故事,涉川曜更倾向于这本带着些许宗教色彩的。该书讲述曾经作为教宗弟子的神父是一个狂热猫奴,因为养了一只预示着“不祥”的黑猫而与老师发生了激烈争执。教宗一怒之下把这个愚蠢的徒弟赶出梵蒂冈,让他出门去反思自己的过错——除非他向上帝发誓再也不养那只恶魔。可惜神父同样倔强,从此踏上了一手一手威士忌的猫奴驱魔生涯……这次的故事背景是他拜访一位老朋友尼德瓦的私人庄园时发生的事情,当时外面的风雪太大,车子在距离目的地时还有两英里就抛锚了,神父只能抱着黑猫徒步走到了庄园才得以歇息。然而到了庄园才发现,尼德瓦的妻子在一个月前因为意外事故去世。悲痛自责的尼德瓦产生了某些精神疾病,一度出现自残和自杀未遂的现象。但当神父仔细研究后才发现这分明是恶灵在背后捣鬼——为了驱逐那个吸食着老朋友内心痛苦、愧疚情绪的恶灵,神父和莱娅女士决心上演一出好戏,欺骗那个恶灵离开原先的宿主。说真的,涉川曜也没想到织田先生这么一个闷sao的居家好男人,满脑子都是什么猫啊、恶灵啊之类的东西……他刚刚在临走前用手机文档发给了涉川曜,并拜托她能记下多少就记多少。因为织田作突然想起来,另一个世界的太宰,应该没看过自己写的。他想给那个人看看,哪怕两人之间隔着一整个世界,他依旧关心着自己的朋友。涉川曜没有犹豫太久便答应了,她拿出大学期末考试前临时抱佛脚的狂热记忆力,疯狂在脑子里记录两本的内容。【……巨大的愧疚占据了神父的内心,他从未如此惭愧和自责,就在刚刚,他亲手抹杀了一个本来可以成为自己教子的小婴儿。恶灵嗅到了他身上那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自责气味,它现身了。作为被抛弃的旧宿主,尼德瓦发出一声惨叫,倒了下去。但恶灵可不管这些,它的整个身体宛若一片黑雾,飘飘渺渺,像是巨大的披着斗篷的死神,然而那枚邪恶的吻就要印在神父的脸上。“喵呜!”黑猫“子弹”如同一枚真正的子弹,没人看清楚它的动作,便听闻它的叫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爆发出慑人的光彩——没有实体的恶灵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神父见状,立刻掏出怀里的,手持十字架,高呼主的名字。“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银质十字架爆发出芒芒的白光,恶灵发出了怨毒又疯狂的嘶吼,想要冲过去伤害这个神父却始终被那片白光所拦截。最终,它消散了,尖叫声久久地徘徊在屋内。…………不知何时爬过去的尼德瓦整个人虚脱般的跪倒在壁炉前,眼神空洞,手指无力又不甘地抓着铁栓,“孩子……我的孩子……”这时候,莱娅女士和管家先生抱着一个同样颜色包袱的婴儿走出来。他们面带微笑。神父也终于放下了那份愧疚。“壁炉里的那个是障眼法,只是一个真人玩偶。”莱娅小心地将孩子递给哥哥,“这个才是您的孩子,他一直在管家那里,毫发无损。”男人怔怔地接过失而复得的孩子,注视着儿子红润有活力的小脸,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神父走到了他的身边,没有说话。“老朋友,”尼德瓦哽咽着问,他像是从一个绵长的噩梦中醒来,“为什么我心里好像空空的,缺了一块东西?”“那恶灵附身你太长时间了,如今骤然脱离,这是很正常的后遗症,接下来几个月你需要静养。”神父安慰他。顿了顿,他将双手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掌心的热度透过了单薄的男士丝绸睡衣,传递到尼德瓦身上。“暴风雪终将过去。我的朋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涉川矅看到这里,暂时关闭了手机文档,抬头看向周围的场景。这是横滨郊外的一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