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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客户的证件。”门外立刻走进一位同样西装革履的秘书男士,他先是朝着三人鞠了一躬,然后侧身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加州清光沉默地看看自家主人,涉川曜微微点头。得到许可后,黑发红眸的年轻人这才提着箱子跟过去检查里面的证件。这里头的大部分文件都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黑客能力也会让它们“变成真的”。一时间,会客室内只剩下有栖川和雅与涉川曜两人,两人静静地喝茶,谁也没有急着说话。没有超过五分钟,加州清光和对方的秘书又返回了会客室,纹次郎表示一切证件真实无误且均具有法律效应。这一次他们总算能开始正题了。“涉川曜小姐,在公布遗嘱之前我有一件事要询问您。”有栖川和雅律师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看向女孩子,“请问涉川相枢是您的什么人?”……爸爸?“正是家父。”涉川曜沉声回答,“这遗嘱是他留给我的?”“不。”有栖川和雅打开了一旁装有遗嘱的手提箱,“是他的弟弟,也就是您血缘上的叔叔,东云尊吾先生。”“………………?”涉川曜被震惊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对方拿起文件开始念了。“立嘱人,东云尊吾,男,45岁。”“我一生无儿无女,除去兄长涉川相枢之独女涉川曜外,再无近亲。”“因兄长生前全权委托我代为管理涉川家相关财产,我将其中大部分资产变卖,成为流动基金,从而创建三财集团、腾洋国际海运等一系列产业。”“然,世事艰难,近年来我深感身体每况愈下,为防止意外发生,特意立下此遗嘱。”“我与侄女涉川曜多年未见,甚是想念。”“我身为家族长辈,思来想去竟无一物可予,如今唯有将两亿美元资金与一处涉川家老宅庄园无偿赠与她。人死如灯灭,我生前之事及一切后事皆任由他人评价,无需多谈。”“特此遣嘱为证。”“立嘱人:东云尊吾。证明人:有栖川和雅,寺天隆之介,中江幸。”“时间是……两个月前。”有栖川和雅放下了念完的遗嘱,并未急着拿出新文件而是看向一脸木然的涉川曜,至于旁边那个同样傻掉的加州清光已经被他自动忽视了:“涉川小姐,请问您有何疑问?”“证明人签名有三个……”涉川曜试探着说,“后面两位是?”“都是国家财产公证处的工作人员,我们的签名与公证是得到法律认可的。”“哦……”涉川曜慢慢地应了一句,实则满脑子都是“卧槽卧槽卧槽”的字样在刷屏。搞毛啊!那个老东西居然还有东西留给她吗!等等,她心中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我想问一下,这些资产是否……”女孩子抬起手想要比划一个动作,但很快又放弃了,“都合法?”“当然,只有个人合法的资产国家才会予以公证。”律师先生坦然告知。听完这话,涉川曜依旧不知道这其中的槽点到底是在“东云尊吾这家伙居然还有合法资产”还是“他一个心理自由会BOSS跑去国家公证处做遗嘱公证”。接下来她又问了好几个问题。“这、这件事对我来说有点突然,你能理解吧,有栖川律师?”“是的,我可以理解。毕竟很多遗嘱受益人在听到遗嘱的反应比您还激动。”“所以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帮助客户更好地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这份遗嘱里没有任何陷阱。”“……我冒昧地再问一下,律师先生你与我叔叔的关系是?”“他同您一样,也是我们的客户。”有栖川和雅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仅此而已。”终于,涉川曜捧着文件看了十几秒后,忽然开口:“我要打个电话。”“您随意即可。”中年律师并不在意,他们是正规的老牌事务所,当然不会阻止客户进行场外求助。于是女孩子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打给某人,实则是唤醒了云神留在手机里的子程序。拥有庞大数据库和即时网络的人工智能用来扫描遗嘱上是否有漏洞真是太合适不过了。半分钟后,云神省下了推断出的成千上百个结果,将最终结局告诉她:“请放心,母亲大人,这份遗嘱没有问题。”涉川曜谢过它的帮忙后放下手机,沉默不语。“那么,最重要的问题来了。”有栖川和雅认真地看向她,“涉川小姐,您愿意接受并执行这份来自东云先生的个人遗嘱吗?如果不愿意,它将不予生效。”你愿意接受吗?接受来自那个混蛋的馈赠。说实话,直到今日,涉川曜依旧无法理解那个变态二叔的内心和真实想法……就好像她永远无法理解东云尊吾到底是出于怎样目的的“爱意”才会亲手杀了哥哥,当初又为什么会想要选择她成为组织的继承人。一个人的内心得扭曲变态到什么程度才会意识清醒、坚定不移的杀自己全家啊?——而且还不是一次解决全部人,而是慢慢来。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爱着那个人。——杀了那个人之后,依旧爱着对方。东云尊吾甚至将这种扭曲又奇怪的情感扩散到身为父亲唯一儿女的自己身上,以至于当初在游轮上面对那么好的局面都没有直接斩草除根,而是救了她一命。但是涉川曜是不会感激对方的。当一个人出发点是错误时,所做的一切后续行为都不能再挽回什么了。也许在命运的安排下,在那天她身中剧毒尚未清醒的时刻,东云尊吾就如同精神分裂一般地做出了某些决定吧。比如说,他活着,她再敢出现时就会死。再比如说,他如果真的死了,就把一些东西留给她。眼前的这份遗嘱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要说这其中的资产最初是真的那么干净合法,涉川曜立刻跳到太平洋里从日本横渡美国一个来回。她不用多想,都知道这些看似洗白的资产背后藏着当年多少受害者的血泪。但是……女孩子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人生,支离破碎的人生。被毁掉的——与光明失之交臂的人生。“我接受。”她最终说,“钱是无辜的嘛,大不了等我真正功成名就的时候再把它捐出去做社会公益事业不就好了!”涉川曜在这一刻忽然领悟了这份奇怪遗嘱中所透出的真实意味:这不是弥补,更不是礼物,只是东云尊吾单纯的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