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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去找林医生做心理咨询。其实她非常害怕,这辈子,她依然会饱受抑郁症困扰。她是身体是重生了,可是她的芯子依然还是上辈子的那个她啊。然而林医生却安慰她,没有多大问题了,就是创伤后的应激性心理障碍,只要多疏导,就会慢慢好起来。薛教练找林医生打听周小曼的情况。以前她嫌弃周小曼太不上心,没有主见,还爱偷懒。可她现在又害怕这孩子太认真了,会把自己给练伤了。绳cao里头一个动作不合格,她让她重复几遍。正常情况下,别的孩子都是把错误动作重复几遍就好。她就愣是将成套绳cao从头到尾重新来过。等到练习结束,这孩子整个人就跟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样。这天训练结束后,周小曼再去找林医生做咨询的时候,林医生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小曼,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心理辅导?”周小曼差点儿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简直无法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恐慌。林医生没有等待她的回答,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推断的理由:“你表现的太完美了。每一步的反应都跟进行过反复训练一样,表现出最符合我期许的状态。”周小曼抿着嘴巴,没有吱声。她没有信心在专业心理学博士面前,完美地隐藏住自己。林医生叹了口气,转了话题说自己的孩子,五岁了,非常调皮,每天都能惹出一堆事情来。周小曼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笑声来。这孩子实在太机灵太可爱了。林医生突然冒出一句:“对薛教练来说,你就跟我家鹏鹏一样。即使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都是她最爱的孩子。我们不需要你一定要考一百分才爱你们。因为我们爱你们,所以你们考到一百分,我们才这样高兴。小曼,别担心。薛教练不会讨厌你的。你很好,我们都爱你。”周小曼垂下了脑袋,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她抽噎着表示,她自己找过心理学方面的书来看。她非常害怕,害怕自己真是就是团臭泥巴,谁也不会喜欢她。那天,周小曼在林医生的诊室待了很久。她哭着说出了自己的恐惧,那些被打被欺辱的恐惧。她感觉自己生活在地狱里。她害怕眼前拥有的一切其实是镜花水月,很快就消失不见。她怕薛教练会讨厌她,放弃她,她怕自己做不好。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在她倾诉的过程中,林医生没有说话。一直到周小曼哭得眼泪干了,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她才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位少女:“说出来,是不是感觉好受一点儿了?没关系,多说出来。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只有出来了,你就能放下了。”周小曼笑着跟林医生道歉,眼睛肿肿的告辞离开。孟超和队友站在走廊旁边的花木丛中。队友一边拍蚊子,一边抱怨:“你小子,到底干啥啊。cao,你成心的吧。你不招蚊子!”心不在焉的少年压根没搭理同伴,只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咨询室的门口。队友不明所以,见他一直盯着咨询室看,忍不住摸摸自己胳膊,惊悚不已:“你小子不会有精神病吧,老盯着那里干嘛。脑子有病才去呢。”身材纤细的少女轻悄悄地出了咨询室的门。她的眼皮微微肿着,白皙的面孔因为水洗过,分外透亮。孟超抿抿嘴,没吱声。他觉得自己映在他眼帘中的女孩似乎慢慢好起来了,又好像瘦的更加厉害了。她就像道缥缈的影子一般,明明触不到,碰不着,可他却总忍不住想再看一眼。队友见到了周小曼渐渐远去的背影,却忍不住皱眉,不甚赞同的样子。他捅了捅孟超:“超子,讲真的,你该不会真看上那个妞了吧。卧槽,你个童子鸡,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妞被多少人睡过了?他们学校就没有没碰过她的人。”孟超激动起来,伸手将队友推了个踉跄,怒喝道:“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队友不服气,揪着他的衣领让他清醒一点儿。现在整个体院里头都传疯了,周小曼为什么在学校里被打?因为她最会勾引男的,还脚踏几只船,把所有人给惹毛了。两人推推嚷嚷,孟超从队友口中逼问出他是听孙强说的。然后板寸头少年愣是摆脱了伙伴的阻拦,跑去找孙强算账了。第二天一早,去上早课的时候,艺体队的小姑娘们经过cao场,就看到两个篮球队的男生在罚跑圈。丁凝戳戳周小曼的腰窝,激得周小曼差点儿跳起来。她面上泛红,蹙眉道:“你别胡闹。”使坏的小姑娘努努嘴巴,示意跑道:“哎,那个傻大个又惹他们教练生气啦?呀,嘴巴都破了。啧啧,这两人是打架了吧。”周小曼对八卦少女无奈。明明她印象里头,丁凝是个挺高冷的小女王,现在怎么这样八婆啊。“你别瞎说了。我跟他没关系。走吧走吧,再不动作快点儿,咱们就迟了。”她们越过cao场的时候,孟超刚好从两人身边擦过。他没跟周小曼打招呼,甚至目光都没在女孩身上停一下,就这么目不斜视的,跑过去了。丁凝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半晌才气急败坏道:“呸!什么玩意儿,还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周小曼笑了笑,无奈道:“都说没关系了。走吧,快点儿。”孟超又跑了一圈,再度从两位小姑娘前头面无表情地越过,被丁凝骂了句“毛病”。旁边盯着他们的助理教练大吼:“好好跑,跑完去蛙跳。我看你们就是闲的。”周小曼抿了抿嘴巴,没有回头看。中午结束训练后,川川过来找她。周小曼招待他去食堂吃饭,少年也显得兴趣不大的样子。吃过饭,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川川才面色凝重地告诉她:“马鸣死了,死了一个多礼拜了。”听到消息的少女惊讶地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他这么快就吸强力胶,摔死了?”川川摇摇头,面色还是难看。他对马鸣没什么好印象,但毕竟算熟人。同是机械厂职工家的孩子,小时候一起打架玩耍。马鸣爸在他三岁时工伤死了,川川爹妈还省下了一个月的rou钱,拿去接济孤儿寡母。这一切,都还跟昨天一样。对方这么年轻,甚至比他都小一岁。陡然知道人没了的消息,他觉得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