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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霆接过,用勺子舀了一颗,喂到楚楚嘴里。贺时霆见她含着蜜饯,小脸不再因为苦而皱巴巴了,笑着问她:“待会儿去宝楼午休?我们可以先下局棋。”楚楚含着蜜饯点点头,又去拉他的手,示意再给一颗。谨和候在一旁,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委婉道:“侯爷,夫人腹中胎儿月份尚浅,按规矩您和夫人该分房睡。”楚楚闻言,吓得荔枝都不吃了,紧紧抱住贺时霆的腰,“霆哥哥!”贺时霆拍了拍她的背,哄她把嘴边那勺蜜饯荔枝rou吃了,“不会分的,别怕。”楚楚还是有些不安,委委屈屈地伸手,让他抱自己去宝楼,一路软声软气地撒娇,要他待会儿下棋让自己五个子。贺时霆自然答应,帮她把腰间的斗篷掖得紧了些,抱着她逐渐远去。谨和本该跟上去伺候,却被贺时霆转头时,瞥去的淬着寒光的眼神钉在原地。她心中十分担忧,侯爷和夫人感情和睦是好事,只是他们俩和睦得与别人也太不同了些。凡世间夫妻,开头再恩爱,相处几十年,最后大多也都同床异梦了,连举案齐眉的都少见。可侯爷和夫人自开始就和别人不同——从没见过能恩爱成这样的。夫人年纪小,惹人疼,爱娇爱闹,多数时候要侯爷哄着宠着才行。侯爷便一味纵着,简直像是没有底线的溺爱。这看上去,仿佛夫人是两人感情的主导者。可谨和前几日才知道,原来侯爷不在的时候,夫人也可以全然不同,坚韧、聪慧、果敢,为了侯爷什么都敢做。其实这些从往常也能看出端倪。夫人主持中馈,看似并不经心,但府中一切皆井井有条,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只是夫人在侯爷面前太过娇气,常常让人忽略她的冷静机敏。反倒是侯爷,自婚后起,对夫人的占有欲便日益加深。从前侯爷不知顾忌什么,还有所收敛,自那日夫人被从襄王府救出后,侯爷便肆无忌惮了。她听碧桃说,她们几个这些日子压根没近过夫人的身。从早起洗漱到用饭脱衣,夫人的所有事,全都是侯爷在亲自照顾,半分不假于人手。夫人甚至连脚都没落过地,走到哪都是侯爷给抱着的。几个小丫头只觉得主人们感情好,以为是因为夫人动了胎气,侯爷心疼,故而贴身照顾。可谨和的直觉告诉她,侯爷是故意的。即便没有动胎气这件事,侯爷迟早也会这样做。往常相处,看似是夫人一动,侯爷便一退。但焉知不是夫人熟知侯爷的心思,在按着他的心思对他极尽依赖?那些无休无止的小脾气和娇嗔,究竟是谁更需要?谨和没有想到,夫人会这样纵容侯爷,任由侯爷霸道地将她生活中每一缕空气,每一寸光阴都掌握在手里。这样全然地被一个人占有,不留半点空间,即便爱得再深,难道不会觉得窒息吗?谨和想不明白,也没有再想。夫妻之事,大约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那厢楚楚和贺时霆已经到了宝楼。楚楚心有余悸,下棋下到一半,突然没头没尾地对贺时霆道:“不能和我分开睡。”贺时霆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下,隔着棋盘,给楚楚一个极温柔缠绵的吻,“不会的,宝宝别怕。”楚楚心安下来,追着他温热的唇瓣又索了一个吻,才有心思去看被自己下得山穷水尽的棋局,“下盘要让我十个子。”贺时霆凤眸温和地弯着,“好。”他太过包容,楚楚莫名的心虚,忙蹭蹭蹭跑到他身边,挨着他一起坐,“算了,八个就行啦。”贺时霆把她抱到腿上,“宝宝对我这样好,我该怎么报答?”楚楚听到报答二字,脑子里满是话本中的桥段,咽了口口水,道:“报答,都是要以身相许的。小书生,你可愿意?”贺时霆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一脸凛然正气地拒绝,“小生功名未就,恐耽误姑娘终身。”楚楚没想到他这样会玩,兴致勃勃地接道:“要的就是功名未就,那些状元榜眼,我们狐狸精都玩腻了,你这样的才好玩呢。”贺时霆抚着楚楚的后颈,宽厚的大掌炙热而缓慢地抚摸,无端透出几分危险,“哦?”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之至,或显畸形,却又极尽绮丽,极尽缱绻。我超喜欢吃这种爱到“变态”的文,可惜不太多。如果哪天出现好多这种文,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写,躺着吃粮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山肥狐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暮曦3瓶;24595917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5章楚楚毫无所觉,勾着贺时霆的肩膀,使劲朝他抛媚眼,“呆书生,你到底要不要报恩?”贺时霆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待楚楚不自觉地往他怀中靠,眼中冷戾才消退些许,“姑娘连状元都玩弄过,如何还看得上小生?”他这话酸得很,竟是连个不存在的状元都要醋一醋,楚楚不禁莞尔。她努力从贺时霆的束缚中挣脱一点点,仰着脸认真地同他道:“自然是看上你好看。”贺时霆似是不信,冷声问她:“哪里好看?”楚楚环着他的脖颈,在他眉骨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这里。”转而往下,亲了亲他的双眼,还顽皮地用嫩软的唇瓣在他的睫羽上蹭了蹭,“这里。”再往下,对着被她咬得还有淡淡余痕的鼻梁心疼地连连啄了好多口,“这里。”最后吻住他的薄唇,唇rou相贴,无尽的缠绵在唇齿间传递,“都是我心头至爱。”她说话时,眼神不曾有一刻离开贺时霆,清眸流盼,媚眼如丝,试图勾走贺时霆的全部心神。恍然若山间精气化作的鬼魅,妖气十足。贺时霆把楚楚整个圈在怀中,吻住她不断张合的樱唇,略有些粗暴地扫荡过每缕津液。……珍贵的黑白永子散落一地,清脆的声响没有唤醒陷入情海的爱侣。到底孩子月份尚小,两人不敢闹得太过分,不过略微解解馋也就罢了。楚楚觉得有些乏,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懒懒地躺在贺时霆臂弯,任他抱着自己去午休。香甜一梦。待冬日稀薄的阳光逐渐西移,楚楚睡得香腮泛粉,方才醒来。她眨了眨惺忪的乌眸,乖巧地朝贺时霆笑,“霆哥哥。”“醒了?”贺时霆亲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