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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东西的家伙,他去哪里了?”苏以揩了揩下巴,没直接回答:“看你笨笨的样子,有时候脑子也转得挺快,可惜都是小聪明,不成大器。”肆晓时发觉他不想告诉自己,也不再问。偷了神的东西,猜想那家伙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只要他不再出现,肆晓时觉得,就完全不必在意。这样想来,她才发现,从昨晚到刚刚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于是走到门口,将苏以推出卧室后,紧紧锁上房门:“不好意思了死神大人,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接受不了和太聒噪的生物待在一起太长时间。”苏以本想破门而入继续折腾她,却在碰到门把手时,稍稍愣了一下。而后,他选择放过肆晓时。肆晓时兀自待在卧室,吃了一袋薯片充饥后,踩着凳子从天花板上捉到捕魂袋。黑色丝绸制成的捕魂袋,这时像个充了气的皮球,她将袋口悄悄撑开,不怕死地往里面瞧了瞧。没看见梁正年,她忍不住又晃了晃袋身,侧耳旁听,还是捕捉不到半点声息,心里开始紧张:“梁正年?梁正年?”终究没有一点声响。松开手后,捕魂袋慢慢飞到天花板上。而后,她窝在床头翻了会儿画册,脑袋一垂,又躺下睡起来。一觉醒来,苏以正坐在床边,半身倾倒在一旁,用那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勾着自己头发。肆晓时下意识躲开,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忙问:“你是不是该走了?”苏以面色忧愁:“是啊,要去工作了,我的宝贝。”“别叫我宝贝。”肆晓时恶心地要死,转眼又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捕魂袋:“那把他放了啊。”时间确实快要到了,见肆晓时很希望自己离开的样子,苏以也不再做戏。起身扑了下衬衫褶皱后,抬起手来打了个响指。捕魂袋回到手中,在手指间漏气似地发瘪。收起捕魂袋后,苏以又打了个响指,整个人就不见了。肆晓时从床上下去,走到客厅后,才找到被放出来的梁正年。对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本就苍白的鬼脸这时更白了,看来那个捕魂袋里面,也不是那么好受:“你还好吧?”梁正年开口,先是吐出一口烟气,稍微反应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状态。恍如惊梦的瞬间,他一把将肆晓时抓到眼前:“那个禽兽死神昨晚对你做了什么?你没事吧?”☆、第19章梁正年的关心,与对苏以贴合实际的形容让肆晓时格外暖心,稍微被吓到后,马上反过来安慰他:“他没做什么,你不要担心。”梁正年继续追问:“不对!昨天晚上到今天……”梁正年瞥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下午四点了!你们都做了什么?他不是说只睡一晚?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把我放出来?现在是几号?我被关了多久?”梁正年说着,一下从地上飘起来,在屋内飞速地转圈圈。肆晓时看得眼晕,却又拽不住他,只能和他继续解释:“你不要转了,真的只过了一天,你看!现在是十二号,没错的,他现在才把你放出来是因为他下午才有工作。而且既然把你放出来了,应该就不会回来,你不用怕了,喂!梁正年!不要再转了啊!”梁正年才渐渐放慢速度,顷刻出现在肆晓时眼前。肆晓时被吓了一跳,慌张往后退时,就要摔在地上。梁正年及时拽住对方,转了个圈的功夫,将她送到沙发上坐下。动作行云流水,像极了金庸武侠片里的英雄救美。“那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在做什么?那家伙背着我干了些什么!我才不信他只是睡觉呢!他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啊?”肆晓时被一通狂轰乱炸,脑子又开始昏:“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他好歹也是个神,怎么会欺负我啊!”“那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啊?”肆晓时不想告诉他苏以将她压在床上的事,毕竟那个听起来过于暧昧了:“他就只是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啊!毕竟是神么,好像只要闻闻我身上的味道,就知道很多事情了,然后…还说了一些很没格调的黄色笑话,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肆晓时停顿一下,又激动地说:“哦!对了!那个家伙今天早上还做了早饭,很好吃的,但他又和我说是死人家里的,还说死的就是隔壁楼的。”梁正年“哦”了一声,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那么,他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吧?”何止动了,还动地很过分呢!但肆晓时依然不打算将这些事告诉梁正年,见他格外关心的样子,只能努力做安慰的一方。仔细想想,分明从昨晚到现在,受到更多冲击的是她这个人类,可现在还要反过来安慰一只鬼,真是有点委屈……“轻微的肢体接触当然是有的,但就很礼貌的那种啊!你放心啦,我们不可能会发生什么的,他是个神啊!怎么感觉你把他当成变态狂一样。”“因为……”梁正年欲言又止,实在对苏以那个家伙不放心。印象中,梁正年作为鬼魂第一次见到苏以,就被对方那柄足以令他灰飞烟灭的神器捅进肚子上,夜色撩人下,苏以勾起极为诡异的笑:“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来到我的世界,是要陪在我身边一辈子的。”“……”而后,苏以晃骗梁正年,说他是轻生的鬼,要接受足够的惩罚才能成功转世投胎,至此,他变出刀山火海,将梁正年差点折腾成纸片鬼。一套惨绝人寰的折磨套路过后,苏以递给他一碗热乎乎的液体,说那是孟婆汤,喝了之后就能忘记前尘种种,再世为人了。当时梁正年心里还牵挂着他的表姐,却也知道,事已至此,他作为梁正年的一生算是毁了,与表姐那段浅薄姻缘,也无奈断掉了。捏着鼻子喝下那碗味道过分刺鼻的孟婆汤后,他已下定了决心重新做人,却待撂下汤碗时,见苏以捂着肚子笑趴在地:“哈哈哈!香吗?”梁正年啧啧嘴:“味道不太好,不过…为什么是你给我喝这个?孟婆呢?”“孟婆个屁啊!”苏以毫不留情地和他公布真相:“你真的以为上刀山下火海就能投胎了么?不尊重生命的人,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过关吗?我只是看你是新人,欺负欺负你罢了,我的尿,还好喝吗?”“……”看着梁正年白里发黑的鬼脸,苏以捂着嘴巴,继续欠扁笑着:“我中午吃了好多大蒜,味道很冲吧!哈哈哈哈哈!”……回想往事,梁正年露出一副苦不堪言的姿态:“你确定没有被他欺负就好,也许这些年过去,他稳重些了。”肆晓时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