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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么?”在鬼市做事的鬼魂都知,那温良的小酒馆内,常年帮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兜售各种可以赚钱的系统,另外,听说温良那只鬼早年在阴界入职,做过正经的鬼差,退休之后也拥有沟通人鬼两界的权限,偶尔还会趁着上面的神不注意,帮鬼做交替的勾当,总之和鬼界的黑社会性质差不多。女店主能感应到梁正年身上有系统,那么再找温良,指不定是动了什么歪心思。正经鬼就算投不了胎,也很少会去勾搭温良那种到处帮鬼找下三路手段投胎转世的家伙。至此,女店长这个正经鬼对梁正年态度转冷。“当然了,他不做生意,喝西北风啊?”“那么位置?”“还在那里。”女店主将所有簪花都按到发髻上,顶着闪闪发光的头关上首饰盒,望向梁正年时,好心提醒:“不过听说他的价位变高了,一般的鬼可不敢去找他。隔壁一条街,有个阴阳巷口,那里有个做交替的小摊位,听说不错。”梁正年点头,想来若是只做交替这缺德行当,随便找谁都可以,但他还要帮肆晓时问外婆的事,另外,还想探知些重新为人的其他可能,实在非温良不可。而后,趁一堆身穿清朝服饰的白面鬼进来,梁正年拉着肆晓时离开香水店。路过时,肆晓时望了眼那些穿着清朝服饰的白面鬼,一个个面色呆滞,两眼发直,七窍处,还隐隐残留着暗红色血迹,真是差点把肆晓时的魂儿吓没。出门后,肆晓时攥住梁正年的力气更大了,狗皮膏药似地深怕被人揭走:“刚才那些鬼,是cospy吗?”“那是什么?”“就是…他们不会是真的清朝的鬼吧?”“怎么不可能?”梁正年见她害怕的模样,倒有些诡异的欢喜。虽然是个早该看淡世事的老鬼,但如今一见肆晓时恐慌,他那沉睡已久的保护欲就上来了。当然他还不清楚,当代有个很具象的词汇来形容他,那就是他想发挥男友力。“你怕了?”梁正年追问她。肆晓时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却不直接认怂:“都做鬼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去投胎,不是赚了钱就可以?”“也可能是没法投胎的替死鬼。”“那也太惨了。”肆晓时说到这里,想起梁正年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也动了找交替的念头,会害别的鬼成为替死鬼…立马噤声。梁正年则装作没听见,很快带肆晓时到了女店长推荐的首饰店。带肆晓时进去后,与她一挥手:“去看看有喜欢的么?”肆晓时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不用浪费钱”,脚步已直冲冲地走向柜台。不得不说,这鬼魂的首饰真是比人间的好看精致太多,听那漂亮的红头发女鬼店主介绍,这首饰店里面的首饰,小到耳钉大到项链,全数都是用磷火炼制。人死后有灵气才变成鬼,动物死后则因磷火而变成灵。人和动物在世时,存在着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阶级差别。而这一切,也并没有因死亡而消弥。动物死后的灵仍然会被鬼魂捕捉过来,制成漂亮的首饰,供鬼魂享用。虽然这样听上去,多少有些残忍。但肆晓时仔细想想,自己也是个rou食动物,吃红烧rou的时候可没考虑过猪的感受,对这已经死过一次的猪,似乎更没必要了……趴在柜台上挑来挑去,肆晓时最后将目光落向角落处一款项链。那是由一条银色链子连成的单坠项链,坠子上只有一块水滴大小的透明石头,看上去平平无奇,却给人很舒服的简单感。肆晓时不敢拿那些花里胡哨的,毕竟她是个人,还是找一款不违反人类社会科学原理的好。店主见她喜欢这个,却拍手惊呼,结果力气太大,一根手指居然掉在了地上:“你真有眼光!”梁正年这时仔细去看,才发现这位美丽的店主身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疤,简单猜测,她应该是被什么狠人肢解致死……肆晓时忙收回手,胆怯发问:“怎么…我只是喜欢这种低调点的。”店主笑着将那款项链掏出来,递到肆晓时手心时,就见中间那块水滴般的坠子闪出一道黑色光团。女店主“哇”了一声:“第一次看到有鬼闪出黑色情绪,小meimei,你生前一定作恶多端吧!”“……”肆晓时无辜地眨眨眼,摸着良心讲,就算自己不是个实打实的大好人,也不至于用作恶多端来形容吧?女店主还一副“我早看穿你”的模样:“上次有个杀人犯过来,第一次接触到磷火,也只是闪着暗灰色,你这么黑,铁定做过很多坏事。”“我真的没有啊……”“好了meimei,这磷火可是骗不了人的,它们是由万物之灵炼造,这一枚水滴石里面,包裹着一颗小麋鹿的纯澈之心。它可以瞬间窥探到对方心底深处的颜色。你戴上它之后,它会跟着你的心情转变色调。不过这第一下啊,一定是印证你本身的颜色。反正都是鬼了,我看你也就明明白白承认了吧!是不是绿茶婊来着?或者白莲花?”“我…真的没有啊!”肆晓时听到这两个称谓,甚至打了个抗拒的哆嗦。梁正年这时接过项链,放在手中摩挲几下,那水滴石就焕出了泉水一般透彻明亮的光晕。女店主“呦呦呦”地感慨道:“这回可真是看出小meimei你不简单了,看样子是新鬼吧?一下来就勾搭到这么一位…一百多岁的民国傻白甜,心都明明净净的,你很厉害哦!”“……”见这女店主说话口无遮拦,梁正年开口提醒:“老板,你这样做生意,我们是要走人的。”女店主摊了下手:“随便啊!你们看我这样子,像缺钱的么!反正都是鬼了,大家坦诚一点不好么?”梁正年无奈,抬手帮肆晓时戴上项链。那水滴石在重新接触到肆晓时的一刻,再次焕出掺着淡淡粉红色的光亮。肆晓时没再看到黑色,不禁吐出口气,继而又见那颗水滴石变成樱桃粉色,晶莹明亮很是诱人。梁正年这时问她:“喜欢么?”肆晓时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用手指来回摩挲着那颗水滴石,虽然它刚开始反映自己是个黑心的家伙,但如今这梦幻的少女粉,真是让肆晓时越看越喜欢。梁正年看在眼里,便问女店主:“多少钱?”女店主举起三根手指:“三千万银钱。”“三、千、万?”肆晓时立马要把项链摘下:“那个我们还是再看看……”梁正年却已将三张一千万的银钱放到桌上,另一只手将肆晓时捞入怀中,态度温和,却是命令的口吻:“戴着吧,多好看啊。”“可是……”太贵了。梁正年像听到了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