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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旁等了一会儿,终于抬手,碰了下肆晓时裙子。肆晓时刚开始没察觉,待这家伙将手碰到自己的脚踝时,才炸毛般弹开。“你干嘛!”少年感受到真实的触感:“你是个人!”肆晓时反应一下,想到梁正年和自己说过的话后,探手摸了下少年的头发,清楚柔软的触感,里面还隐隐散着真实的椰子香:“你…也是个人?”少年终于起身,和肆晓时点头:“你是被温良抓过来的吗?”肆晓时像个复读机一般:“你是被温良抓过来的?”少年叹了口气,上下又看了眼肆晓时,倏忽收身:“你没有被绑起来,你不是被抓过来的,你是来买交替的?坏女人!”无缘无故被骂是“坏女人”,肆晓时有些气。可她终究不太喜欢和人家发脾气,低头又找了会儿东西,才又想到些什么:“你是被温良抓起来,给人家做交替的?”“你到底是谁啊!”少年看来是个急脾气,几句话的功夫,反倒不耐烦了。肆晓时想他是个人,又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怎么算都不该是温良的同党,索性拿起剪刀,和对方解释起来:“我有这把…神奇的剪刀,鬼害怕这个,所以温良被我赶走了,但是我现在要找一个东西,才能带我朋友离开这里。”“离开这里?鬼门关?”“对啊!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是被我死去的哥哥抓来这里的。”少年得到了足够的讯息,且看肆晓时只是一个模样纯良的小姑娘,也不再遮掩:“他要饿死我,然后让我做替死鬼,你能带我也离开么?求求你了!”肆晓时倒是愿意帮他的忙,可看着对方手上的锁链,料想自己也是有心无力:“可你被绑住了。”“钥匙在温良那里!”“温良跑了。”“那…你这个神奇的剪刀呢?”肆晓时将剪刀冲对方的锁链指了指,然而感应不到鬼魂的灵气,神器便无动于衷。肆晓时摇摇头:“没办法……”说到这里,肆晓时想到什么,忙又转身往外跑。少年叫不住她,还以为对方就此跑了,心灰意冷地跌到地上,继续生无可恋地等待死亡。没过两分钟,肆晓时却又回来了,从温良掉出来的那堆元宝银钱下,肆晓时找到一个手环般大的钥匙圈,只是上面挂着四十多把钥匙。肆晓时将钥匙圈在对方眼前抖了抖:“我先把你救出来,一个个试吧!”少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待对方帮自己试钥匙时,友好地自我介绍:“我叫熊子溪。”“哦……”肆晓时愣了一下:“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熊子溪没多解释,等肆晓时试到第二十七把钥匙时,锁开了。☆、第57章开锁的一刻,肆晓时的脑子也灵活起来,猛然想起之前在哪里看到的电视新闻,那个木熊影业家公子的失踪案,貌似……“你不会是…木熊影业那个熊子溪吧?”“你认识我?”回忆渐渐清晰:“你就是木熊影业家的公子,那个失踪儿童!”熊子溪今年刚满十六,正是年少轻狂的叛逆期,听肆晓时形容他是“失踪儿童”,顿时不开心了:“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是儿童?”肆晓时却没再搭理他,放了他后,继续在一旁的各种瓶瓶罐罐中翻找:“对了,温良经常来这里么?你知不知道,有个叫催魂香的东西,在哪里啊?”熊子溪摇头,看着桌上那本书,和肆晓时指点:“我不知道,不过他经常会看这个……”说着,熊子溪打开面前本子,从一旁笔筒里拿出一根羽毛笔,在上面抖了抖,空白页面上便出现了点点字迹。肆晓时等了半天,才看到上面出现了一行字:“定义忘却水”,字的下面,则是温良给梁正年那个定义忘却水的瓶子图案。料想自己猜得没错,肆晓时忙抢过熊子溪的笔。往前翻了几页后,在扉页上抖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这本书的目录。很快找到了催魂香的瓶子图案,记下后,肆晓时忙又往回跑去,在那个箱子里找到了催魂香的对应瓶子后,将其放到梁正年鼻尖闻了闻。梁正年很快醒过来,睁眼时表情却一抽,低头捂住肚子上缺的一块,控制不住地叫起来:“苏以…也来了?”肆晓时摇头:“没有啊。”“那我的肚子怎么不见了?”肆晓时这时望向对方的肚子,果然是缺了一块。她忘了是自己干的,也跟着紧张起来:“我刚刚帮你去找药了,可能温良回来过?”熊子溪四下望着,听到“温良”的名字,忙拉着肆晓时说:“我们快点走吧!”梁正年注意到熊子溪:“他是谁?”肆晓时简单明了地解释:“他是个人,被温良抓起来做交替的,太不人道了,得带他走。”梁正年能闻出他确实是个人,也就不再追究,捂着肚子起身时,发觉这次比上次伤得要重许多。上次的伤可以自己恢复,是由于手持神器的家伙是个人。而这一次,梁正年如何都察觉不到伤口的恢复,那么伤害自己的家伙,一定就不是人,也不该是和自己一样的鬼。到底是谁呢?熊子溪这时注意到桌上的一块手表,忙拿起来,摩挲两下后,戴在手上:“这个该死的温良,居然拿了我的手表,哎?我的书包哪里去了?”肆晓时看在眼里,忽而转身,跑到货架处,将那个暗暗盯了许久的台灯拿到手里。梁正年迷惑:“你拿哪个干嘛?”肆晓时紧紧抱着台灯:“我想拿走这个。”温良那家伙差点杀了肆晓时,她想要拿点东西也无所谓,只是她突然这么不规矩,让梁正年有点惊讶。“那我们走吧,我觉得我肚子不太妙。”熊子溪这时才注意到,对方说肚子没了,但没有出血,而是一直在汩汩冒着烟气:“他不是人!”梁正年立马瞪向他:“你骂谁啊?”肆晓时走出吧台,扶起梁正年:“不是人又怎么了?他带我来的,也得他带我们走,走吧!”熊子溪被温良折磨了很久,如今对鬼非常排斥。肆晓时见他不放心,又说:“走吧!我是人啊!你怕什么啊?”熊子溪往前走了一步,又犹豫着退后,转眼,从桌上那个装满药瓶的盒子里随手拿了几瓶药,稀罕地揣进兜里:“走吧!”肆晓时指着对方:“你拿那个干嘛?”熊子溪一副理所当然:“你不也拿了他的东西,那家伙那么过分!我拿他这点东西怎么了?”肆晓时抱着台灯,自知理亏,也不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