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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以为她在犹豫,连忙讨好地说:“扇子是上好的白云玉打的,扇面是丝绸,不敢说这是独一无二的,只是,这天下,一共就两柄姊妹扇。”难怪这么眼熟了,方才蒋熠挥着的,除了扇面的字画不一样,还真是这姊妹扇。她温声问:“还有一把在安定侯府二公子那,是么?”童仆见她是个懂的,登时噎住了。许知瑜抬起头。二楼雅间可观得这条街,因而她此时也见到一公子立于窗前,应是送扇之人,看身形并不熟悉,她携着净月,轻轻一躬身。随后她问童仆:“我正是在找蒋熠,不知现下去安定侯府能不能找到他?”童仆眼神闪躲:“侯府二公子行踪小的也不知,姑娘是他的?”许知瑜笑笑,没有应答,而是告别了。一路上净月很是不解:“这种登徒子,姐儿怎的还要行礼……”许知瑜莞尔,淡淡说:“安定侯夫人偏爱蒋二公子,什么好的都会送到他手上。姊妹扇一柄在他手上,那另一柄应该也是在一贵公子身上才是。”不怕这公子身份低,就怕太高,惹不起。许知瑜心里长舒口气,反正便只是一面之缘,日后不再相见。说起贵公子,净月讷讷,说:“如此,这扇该在苏公子那才好呢。”她方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半晌不敢出声。倒是许知瑜笑了笑,换了个话头。只不过,她面上虽然不显,还可以接着说话玩笑,心里却一咯噔,回想之前那一面,苏华风那句话:半年之内,能发生的事,太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生上了她心头。许知瑜叫了抬轿的人去安定侯府门,倒不是她想守株待兔——能与蒋熠用姊妹扇的,感情一般不差,她故意透露自己找蒋熠的消息,让对方知道,对方应当通风报信了。若是去的时候巧,估计还能刚好见到蒋熠归府。第42章要说这个“巧”,很耐人寻味了。许知瑜的轿子摇摇晃晃到了安定侯府不远处的街巷,正好蒋熠驾马匆匆归来,这倒也就算了,跟在他马后的还有一辆马车。蒋熠行色匆匆,翻身下马后,本没顾得上身后马车,还是马车里的人叫住了他,他才回过头,匆匆嘱咐了两句,让车夫把马车拉走。从许知瑜这边看不见马车里的人,却能看到那人伸出纤纤玉手,握住了蒋熠的手。这一刻,许知瑜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本没陷入对蒋熠的感情中,不过,即使心里早已下了判断,此时还是免不了堵心。接着,蒋熠朝四周看了看,没看到许知瑜的轿子,才松了口气,一挥下摆,进了侯府。既然如此,又何必呢?许知瑜在暗处叹了口气。因为是闹市里,那马车走得慢,许知瑜的轿子便不近不远地跟着。不一会儿,马车走进一宽巷里,停在一座别致的别院前。许知瑜在巷外下了轿子,只见柳儿自马车上下来,她扶着腰肢,叹了口气,对随从说:“熠郎方才还是弄狠了。”这话听着像是埋怨,不过其中欣喜意味,才是最为主要的。随从笑着说:“公子刚知道女人的好,姑娘的胎已经稳了,就随了公子吧。”这两句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许知瑜耳中。她与净月小声上了轿子,此时心里膈应得很——柳儿果然是怀了蒋熠的孩子,这处别院一看便知道是侯府的,就是给柳儿养胎所用。方氏和蒋熠联合瞒着她,若不是柳儿自作主张,她是不是就这样傻傻地嫁入安定侯府,接着又受半辈子气?也难怪侯府母子这么怕她知道真相了,事情一旦败露,大损侯府名声,若是娶了哪家娘家父母皆在的姑娘,谁愿意让女儿受这个气?也只有她这种无父无母的,才会给人这般算计。这么一想,她泪湿了眼眶。母亲走得早,父亲也于去年去世,家中没有兄弟姐妹帮扶,有时候,许府真的清静过头了。净月本来愤愤,瞧着自家姐儿兀自流泪,还以为是被蒋熠气的,遂生气得骂了起来,只希望许蒋两家就此别过罢了。夜里,净月小心地灭了烛火,又轻轻地掩上门。净月以为许知瑜睡着了,其实这个时候,又怎么还能睡得着呢?被蒋家所负是一回事,一时气愤便算了,只是心底里的孤寂逐渐深了起来。黑夜里,许知瑜听得到自己胸腔沉重的击鼓般的声音,更显四周万籁俱寂。她起身,披了件袍子,推开了房门,独自走在安静的长廊下,本来摸着黑随意走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书房附近。自许仲延去世后,书房陈设没有改过,平日里也只有仆从进来打扫。今夜的月还算满,月色莹亮了半片天。借着月光,许知瑜摸到了放在书架底部的几坛酒。酒是十五年前埋下,两年多前挖出来的,眨眼间,酒还在,周边人却没有几个人如旧。许知瑜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寻常果酒,喝两三杯就会半晕,何况这种黄酒。她抱着一坛酒出门,放在了走廊,左右看看,却又觉得一坛太少,进去搬了三坛,这才满意了。只是喝酒的时候又遇到个难事,怎么喝?去拿个小杯子斟?不行,拿杯子势必会遇到守夜的下人,到时候这酒估计就喝不成了,还得给尤嬷嬷一阵说,毕竟作为一个女子,大半夜起来喝酒,实在也不太像样。既然如此,那就把不太像样做到底吧。许知瑜抬起坛子,仰着头,小小抿了一口,这酒刚入她嘴里,十分呛,直到咽喉处都感觉到一股辣劲,冲得她头脑清醒了许多。她把坛子放下,衣襟领口已然被酒水濡湿,她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抬头看月。古人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她虽身在生她养她之地,却只觉这地方依然那么陌生,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最怕的不是离家几百里的思念,而是物是人非,生死相隔的孤寂。她伸手轻轻一抓,月亮好似就在她掌心,移开之时,月又调皮地跳了出来。许知瑜笑了笑,又抬起酒坛子,这次是喝了一大口,在呛出口前,她愣是吞了下去,登时那种火烧的感觉自喉头到胃部,一寸寸侵蚀了她的身体。许知瑜感觉到自己开始犯晕了,她咳了两声,又喝了一小口。初始时,怎么都喝不惯,觉得又热又辣,或许是酒麻痹了她的知觉,现在她只觉得这酒还有一种甜味。她踢了踢脚,双脚隔空晃了晃,仿若踩在云巅的感觉让她很迷醉,再喝几口,估计很快就趴下去睡得不知人事。上一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