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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小学生似地在位置上乖乖坐好。对于飙车,林千岛没在意也不懂,只知道宋时洋一路不要命地超车,后来就一直第一了。至于心不在焉与否,自己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但听那人这么说,她眨眨眼。呃……不会是因为螳螂吧。十几分钟后,回到学校。宋时洋明目张胆地将车从大门开进去,没人问也没人拦。林千岛发现,其他车不知什么时候通通不见了踪影,心想也是,总不可能整个车队都浩浩荡荡地开进学校吧。不过,他们这些人的车平时放在哪,她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校内。否则,指定会有不少人组团围观,在校内开发个“欣赏大佬豪车”项目。虽然雨势渐大,车外一切变得模糊,林千岛还是能判断从来,宋时洋在把车往宿舍区开。还是,女生宿舍区。“你,”宋时洋开口,声音很淡很淡,甚至有些冷,“宿舍是哪栋?”“……”林千岛心里瞬间噼里啪啦地炸开无数小礼花。“其实,我觉得……”心领了这意料之外的好意,对于现在的宋时洋,林千岛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动和惶恐,“其实,我觉得,不用这么麻烦吧,我自己走一段……”却被宋时洋很烦躁地打断,“哪栋?”林千岛:“……”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这么凶啊TvT害,我太累了,想悄咪咪开这本放飞自我,写完再说出来的呢,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啊啊啊!!☆、泪痣被打断话后的林千岛像只漏了气的皮球,不再多事,弱弱地向宋时洋报出自己的宿舍楼号。纵然车内依旧放着歌,此时却有种诡异的安静感,林千岛抓着安全带,蔫巴巴地对着车窗发呆。没多久,车停下。知道是到自己宿舍楼下了,林千岛解开安全带,犹豫了一下,想和宋时洋说声“谢谢”。可还没出口,就听宋时洋问自己:“还拿那破本砸我么?”“哈?”林千岛看着他。才发现,宋时洋问话的时候并没看自己,她悻悻地,又很怂怂地答:“不、不拿了。”大概是这样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宋时洋并没什么反应,始终面无表情地向着正前方。不过,他拿出了个东西,递给林千岛。林千岛俯首一看,是一把伞。“……”小气球瞬间又打满了气。尽管,宋时洋的车离宿舍大门不过几米远,就算雨势再大,用王北亭讽刺的话说——“我是碰不了雨么?”——其实,如果就这么冒雨跑几步的话,哪怕被淋湿些也没什么的。但,这是宋时洋的伞。林千岛巴巴接过伞,找到机会把之前的那句“谢谢”说出了口,转身去开车门。“等等。”宋时洋却又将她叫住。林千岛动作止住,不知道宋时洋还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心跳倒是,在这短短一段胡思乱想的时间里飙升得老高。反正,即将告别,自己是挺舍不得这个惊喜又难忘的夜晚的。却听,宋时洋很冷淡地说:“麻烦,把你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走。”“……”林千岛反应过来:“是。”她转身,把先前插丨进车内空调出风口的狗尾巴草拿出来,打开车门,撑起雨伞。将车门关上前,林千岛举着伞,向车内的宋时洋正式告别。她微微一鞠躬,以万分诚恳的语气再次向他致谢:“谢谢你,宋时洋!”又鼓起勇气——“晚安!”而后,将车门关上。有了伞,林千岛也不着急回宿舍了,而是站在雨天的一片氤氲与朦胧里,目送宋时洋复古却华丽的跑车缓缓驶离。咬咬唇,唇角忍不住勾起笑意。驾驶位上,宋时洋沉沉的黑眸像笼罩着一层淡淡雾气,有些迷蒙。姑且就当做,是被这阴霾天给映出的效果好了。好像在思考什么,他只是有些困惑。所以,自己到底带林千岛去干什么了?飙车?那吓到她了么?显然没有。看她那样子,告别时诚恳又掩不住满足和喜悦,冲自己鞠了一躬后,道完谢又道晚安的。甚至,他开车离开时,还可以从被雨水打花的后视镜里分辨出,林千岛举着自己的伞伫立雨中,目送自己离开,竟还带着几分温柔和深情的味道……好像,他刚刚开跑车,带她去兜了趟风似的。宋时洋气得嗤笑一声,摸了摸额头,被林千岛那破本子从二楼砸过两次,说不疼是假的。反正,对于一些事情,他是真的越来越搞不懂了。*没人想到,白天还晴朗明媚的天气,到夜晚会如此风雨大作。好像上天忽然被触怒了,此时在以这雷声大作怒吼着惩罚人间。也好像,今天是什么不为人知的节日,百鬼在这个夜晚倾巢而出,举办祭典,共同交融在这铺天盖地的风雨中哭嚎。舍友虽然性子清冷,但也细腻好心,林千岛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帮自己把阳台上晾的衣服都收回来了。林千岛冲完澡,回屋,把阳台的门紧闭起来。明明是个很特别的一个夜晚,后半夜的时候,林千岛却做了噩梦。与其说是噩梦,倒不如说,是重现了死前的回忆。是不夜城的KTV,小小的包间里,只有她自己。她蜷缩在沙发上睡觉,却忽然被呛醒。因为睡觉,她之前将包间里的灯都关上了,关得很彻底。于是,此时的眼前是一片深沉的黑暗。不是宿舍里这种,可以慢慢适应、视线会渐渐清晰起来的黑暗,而是一直什么都分辨不清、十分幽深的黑暗。大概,传说中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如此。好像被囚丨禁在一个只有黑色的世界里,无处可逃。只有门缝。只有门缝……紧闭的门,门缝透进腥红色、明明灭灭、狰狞而妖冶的火光,guntang的热气与刺鼻的浓烟一缕缕渗进屋里,弥漫、侵占……像一只只来自地狱的魔爪,一点点、一点点地抓上她满身。没有窗,没有光。闭塞的空间,唯一与外界连通的缝隙,却是那散布着令人窒息火与烟的门缝。那种慌乱到绝望的感觉,像有无数把尖利的匕首混在烟尘中,一把把密密匝匝地刺在林千岛身上。刺痛她每一寸皮rou、每一根神经,让她的惊悸和痛苦都无以复加。“哗——”火烧进来,像受到了什么指引。铺面而来的光,刺眼的光,灼烫的气浪……林千岛猛然惊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