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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对方没那个心思……但是心思是一码事,行为那又是另一码事。无论对方有没有往这边想,事实上这不就是……同居了么。孟婴宁点了点头,脸有点儿红,别别扭扭地撇开了头,小声说:“要的。”这一整天要做的事情其实很多,陈妄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始终没叫她,而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打电话,几方都始终在联系着,了解情况。陈想人没事,这姑娘大大咧咧睡了一觉醒了以后竟然还以为自己给顾客画图画一半累睡着了。到这种程度,陈妄也没打算再瞒她,言简意赅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和万一汤城查到两人的关系,她有可能遇见的事情,虽然俩人现在各个方面都沾不上一丝一毫的边。陈想看起来甚至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意思,非常清脆痛快地“ok”了一声,然后一阵安静。过了几分钟,姑娘嚼着口香糖懒声说:“我看好回a市的机票了,你觉得够远吗?不够的话我也可以出国,但机票你得给我报销。”陈妄面无表情就要挂电话,没等挂,陈想又“哎”了一声,语气这回严肃了些:“我小嫂子没事吧?”“嗯。”陈想轻松道:“什么时候扯证叫我啊。”陈妄笑笑,没出声。电话那头,姑娘有些走神。陈妄也没再说话。有些时候会觉得血缘其实真的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陈妄跟着老陈走的那年陈想也没比孟婴宁大,再之后就是一年见那么几面,再后来,两个人从一年见几次到几年见一次,大了以后别说面了,连电话都省了。陈妄工作特殊,两个人唯一的沟通话题是陈妄放在她那养着的咪咪。兄妹俩都不是会说话的类型,不会说,但感情就是意外的很好。陈想甚至可以说是陈妄心里唯一那个能够被称之为“亲人”的角色。孟婴宁这次搬家搬得有点儿急,其实说是搬家,也只是把需要用的东西拿过来一些,孟婴宁本来觉得应该挺好收拾的,也就是带些衣服,以及日常的生活用品。问题就出在这一些衣服,和日常的生活用品,收拾起来好像有点多。小姑娘爱臭美,再加上孟婴宁本身工作环境还有她的小副业,她有很多的衣服和化妆品,单独改了个衣帽间出来塞得满满的,衣服左看看右看看,哪件都想带。陈妄坐在沙发里,一边跟刑警队联系一边等着孟婴宁,就听着屋里叮叮哐哐一阵折腾,小姑娘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从他眼前穿过,手里捧着一堆东西。五分钟后再次从他眼前略过,捧一堆东西。又五分钟,第三次略过。陈妄放下手机,抬起头来,看着她怀里包着一堆瓶瓶罐罐走回卧室。陈妄跟着她回去,看着小姑娘撅着屁股把她那些调料瓶似的瓶子罐子往皮箱里塞。她脚边摊开了三个箱子,其中两个已经装满到缝隙里看起来甚至塞不下一双袜子,而第三个看着也快满了。陈妄侧身,靠着门框:“你要不要把房梁也拆下来带过去?”孟婴宁站起身,看看自己的三个箱子,扭头:“这多吗?”“这不多么?”陈妄说。“搬家不就是这么多东西吗?”孟婴宁说,“我这才三个箱子,我还有好多东西都装不下。”陈妄扫了一眼她的衣柜,觉得女人真的挺神奇的,即使就这么看着她不停地塞满了整整三个箱子,她这一屋子衣服看起来仍然和两个小时前一模一样,仿佛一件没少。陈妄收回视线:“我搬家的时候只背了一个包。”孟婴宁点点头,继续往箱子里塞东西:“是啊,毕竟你连睡衣都不穿,你知道秋冬的睡衣有多厚吗,再加上两套换洗,能省下不少空间呢。”陈妄嗤了一声:“娘娘腔才穿。”“你这人怎么还地图炮呀,”孟婴宁挺严肃的教育他,“你自己糙不要怪别的男人精致。”“……”陈妄也不知道孟婴宁对于精致的定义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穿个破睡衣怎么就能体现出精致来了。蒋格平时在他家住的时候也穿睡衣,甚至还会戴圣诞老人同款睡帽,顶着个镶白球的尖角红帽子,陈妄只觉得他是个傻逼。陈妄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么多东西,但是他家小姑娘是这样,她想装那就装吧,,陈妄甚至还从阳台给她搬了两个大纸箱子让她装。直到孟婴宁站在床上纠结了好半天,最终决定把她挂在床头的心爱挂画也摘下来一起拿过去的时候,陈妄终于没忍住,拦腰把人抱下来了:“没完了你还?”孟婴宁被他横着拦腰一抱往外走,生怕自己掉下来,吓得嗷地一声去拽他:“我还没装完呢!你干嘛去呀!”“回家。”孟婴宁忽然就不说话了。陈妄顿了顿,眼皮子一垂:“生气了?”孟婴宁低着脑袋,摇了摇头,心里把他刚刚说的那两个字细细地又咬了一遍。她挺喜欢听他偶尔特别自然而然地说出这种话,有种简单又微小的亲近感。孟婴宁最后还是拖着三个行李箱和两个巨大的纸箱子过来,搬上楼以后往门口一堆。搬家是挺累一件事,收拾了一天东西,小姑娘累得直接倒进了沙发里。陈妄看了眼她横在门口堆成山的东西,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她:“东西收拾了。”孟婴宁顿了顿,慢吞吞地伸出手臂,拽着抱枕唰的拉过来,脑袋往里一埋:“不想动,累一天了,腿疼。”她哼哼唧唧地撒娇:“你给我揉揉。”陈妄默了下,说:“转过来。”孟婴宁“咦”了一声。她其实只是说说的,并没有觉得陈妄真的会给她揉。孟婴宁撑着沙发垫坐起来,还没等坐稳,男人已经蹲在沙发边,抬手拽着她脚踝往上一拉,搁在他膝盖上。脚心贴着裤子有点粗糙的布料,孟婴宁脚趾不自觉地蜷了蜷,下一秒,男人温热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顺着裤腿捏上了小腿肚。带着不急不缓的力道,孟婴宁僵了僵,耳朵红红,腿往回收:“好……好了。”刚来得及动一下,陈妄捏着她脚踝,再次给拉回去了。陈妄抬了抬眼皮子:“不舒服?”“也,也不是……”孟婴宁磕磕巴巴地说。“那你躲什么?”本来因为不想吓着她,也怕她不好意思到直接拒绝,所以他找了个恰到好处冠冕堂皇又合情合理的理由。说没有私心那他妈完全就是在放屁,他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陈妄其实有一百种方法不用她搬过来就能完完全全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