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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男子一个人在喝闷酒,还是不是愤恨的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齐舒志就纳闷了,什么意思?我又没得罪过他。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终于不用再赶路了,第二天齐舒志难免多睡了会儿,然后他就被工部尚书吴朗亲自给喊起来了。齐舒志睡眼惺忪慌忙穿上衣服,疑惑的问:“吴大人,怎么了?”吴朗一脸严肃的道:“公爷,今日要去河道巡查,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当时齐舒志就懵了一下,心说我不就是个巡察使吗?有我没我也不影响干活,为什么非得带上我?但他做戏多年,表面功夫做的比较好,当时就承认了错误,让吴大人等他片刻。片刻之后他收拾妥当,带着左右护法吉祥霜霜出现在了吴朗的面前,“尚书大人,我们走吧。”对于齐舒志办公事还要带着女人这件事,吴朗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看河道自然是要乘船的,他们由当地官员陪同着乘着船顺着黄河往下。从小生活在京城的齐舒志,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河流。别说是他了,就连吴朗都是没见过的。众人陶醉在黄河壮丽的风光之中,然而渐渐的他们就发现了问题。河道越来越窄了,甚至在某个地段原本宽广的河道分成了好几条分支,不仅窄了好多,河里的泥沙也以rou眼可见的程度增多了。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在这水流突然变缓的地方,居然存在着许多的农田。甚至在两条分支中间的那块地方,都有农民正在忙活。齐舒志虽然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但也不是毫无常识的,更何况这些天他闲着没事就看一些余宁送给他的那些书,对于这些也有了一些了解。当时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道:“这样怎么行?一旦雨水充足,上游的河水暴涨,这里一定会被冲垮淹没的。”吴朗也没说话,但紧皱的眉头表示他的心情也很不轻松。中州知府叹了口气道:“是啊,一直都是这样的。大水来了就跑,大水退了就回来种地,老百姓都习惯了。”齐舒志仍然不解道:“他们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大水?”“这谁能知道?”知府笑道:“又不是神仙。”齐舒志就更不解了,“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大水,那怎么保证所种的粮食不会被冲走?”“保证不了,谁也保证不了。”知府身后一个人道:“运气好不发大水那就丰收,运气不好这一年就白干了,勒紧裤腰带熬过一年,第二年借了种子继续种。”那个说话的人齐舒志有印象,正是昨天晚上洗尘宴上喝闷酒的县令。齐舒志颇为震惊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公爷你有所不知啊。”知府道:“在这河道上种粮食虽然没有保障,但是河道淤泥肥沃,年景好的时候不要施肥,收获都要比其他地方最好土地上的收获多上不少呀。所以虽然冒险,但百姓们却仍然愿意在此地耕种。”到了此刻齐舒志才终于意识到,这次来黄河治水并不仅仅只是治水而已。稍微读过一点书的人都听过这样一句话,堵不如疏。黄河这么多年水患要想要治好,自然是要投入大把的人力物力下去。刚开始他以为最难的莫过于钱的问题,国库并不宽裕,再加上户部被□□把持着,要钱怕是不容易。可是现在他突然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些勤恳劳作的百姓才是最大的阻碍。要疏通河道,就要毁掉这片他们赖以生存的田地。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晚上还有一更~~~~☆、齐家之魂从河上回到驿站,齐舒志再没有之前在河上欣赏风光的好心情了。好在他只是个巡察使,黄河是疏还是堵都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驿站的茶水凉了,吉祥去烧水。因为他总觉得这次作为巡察使被派到这个地方来有阴谋,所以他在饮食方面很小心,屋子里的茶水都是吉祥亲自去准备的。霜霜敲门的时候他正在发呆,齐舒志开门请她进来,霜霜道:“我想明天去支个摊子。”齐舒志点点头,“可以,我会派人保护你的。”霜霜笑了笑,问道:“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我给你把个脉吧。”齐舒志确实有点头痛,便伸出手让霜霜把脉,霜霜微凉的指尖按在他的手腕上。他住在驿站单独的一个院子里,在加上霜霜是个姑娘,所以齐舒志就没关门。然后他就看见吴朗吴大人出现在门口,他看见吴大人后一愣,就要站起来,霜霜一把按住他,“别动!”吴朗也被这个情况搞的有点懵,齐舒志对男人还能冷酷一点,对女人就不行了。他老老实实的等霜霜给他把完脉,霜霜道:“你就是休息不够,再加上忧思太过,好好睡几觉就好了。”“哎。”齐舒志点头,“麻烦你了。”之后霜霜就出去了,经过吴大人的时候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吴朗有些尴尬,踏进来道:“这是……”“哦,大夫,我头疼给我号脉呢。”齐舒志道:“大人您坐。”吴朗客客气气的坐下,用一种很奇妙的语气道:“她是大夫啊……”“是啊。”齐舒志假笑道:“第一次出远门家里不放心,非让带个大夫。”两人尴尬的聊了两句,之后吉祥送了茶进来,两杯新茶倒上了,也该说正事了。吴朗首先道:“公爷,今日河上所见,你可有什么想法?”齐舒志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大人你放心好了,出发的时候表哥嘱咐过我,让我跟着您多长见识,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哪里的话,公爷太客气了。”吴朗道:“公爷不必太紧张,你我都是为皇上分忧的,闲暇时多亲近亲近也是应该的。”齐舒志还能怎么说?他就只能假笑以对了。说着说着吴朗又聊回了河道之事,他道:“皇上命公爷担任巡察使,想必公爷对治水一事也颇有了解。”“没有没有。”齐舒志连忙谦虚,“我这就是赶鸭子上架,收到圣旨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呢。”“公爷说笑了。”吴朗喝了口茶,终于不想再和齐舒志打马虎眼了,他道:“今日巡视河道公爷也在场,不知道公爷觉得,这黄河治理难在哪里?”齐舒志瞧着他的神色,竟是一派认真,便不再一味说些没用的话。他道:“哦,我对治水也不了解,但也知道堵不如疏。今日见下游竟然有那么多的农田,想来就难在这里吧。”“公爷说的对。”吴朗道:“这就是此次治水最难的地方。”齐舒志便道:“大人也不必太过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