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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朗已经满头大汗手脚冰凉,“是啊……是啊……”他惶然的看着齐舒志,“如此说来,大周岂不是要完了?”对此齐舒志没有说话,任何一个王朝从建立之初就已经开始走向灭亡,他扯了扯嘴角道:“至少不是亡在我们手里,至少我们可以暂时拯救中州这些苦难的百姓。”“该怎么做?”吴朗看着齐舒志,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公爷,该怎么做?”“我确实有个办法,不过很冒险,弄不好就有杀身之祸。”齐舒志轻轻叹气道:“大人你真的愿意放手去做吗?你已经快六十了,再过几年就能荣归故里颐养天年了。”“哈哈哈哈……”吴朗咬牙切齿的大笑道:“你这小子,别想学老夫昨天那样激我,老夫读书做官就是为了百姓。等中州事了,老夫就家书一封把老家的田产全都还给百姓,老夫怕什么?”“好!”齐舒志站起来道:“当今天下能有吴大人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官,乃是天下之福。小子敬您一……碗!”说着齐舒志端起一碗稀粥,吴朗也站起来端着一碗粥道:“你小子也不差,当得起齐家人。来,喝!”一老一少将碗碰在一起,然后仰头一口将稀粥喝干了。之后放下碗两人严肃对视,片刻之后齐舒志痛苦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烫死我了。”吴朗也拼命的拍着胸口,“你小子……这是要老夫的命呐。”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么么哒~~~~☆、先声夺人吴朗从齐舒志屋里出去的时候表情非常的复杂,那是一种绝望中带着解脱,解脱中带着点愧疚,愧疚中又掺杂着点幸灾乐祸,幸灾乐祸中又掺杂着点痛苦。他具体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他身边的人却发现,大人突然不爱说话了。如霜霜这般看病不收钱的大夫本来就是很受欢迎的,但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从前她在京城第一次摆摊时,只有零星几个人过来,很多人都怀疑她是个骗子。直到她治好了一些病人之后,名气才慢慢传开,来看病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可她在中州刚摆开摊子不久人就多的不得了,甚至还有人抬着担架过来的。就这样一直忙到了傍晚,霜霜这一整天只喝了些水,已经是累的精疲力竭了。病人还有不少,但她不可能一天全看完,于是就准备收摊了。让侍卫打发走了那些病人,霜霜正在收拾东西,忽然一个人坐在了自己对面。她道:“今天收摊了,明天早上再来吧,还在这个地方……”说着说着一抬头,就看见齐舒志坐在她面前。她惊讶的眨巴眼,就看见齐舒志把手伸了出来。霜霜疑惑的道:“你这是做什么?”齐舒志表情悲催,冲着霜霜张大了嘴巴,“啊……”一旁的吉祥道:“公爷今早喝粥太着急,烫着了,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霜霜:“……”驿站的厨房里,霜霜坐在小板凳上手拿蒲扇给齐舒志熬药。想着想着突然笑出声来,她突然好奇齐舒志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喝个粥都能烫着自己,这简直就是小孩子才能干出来的事。因为烫伤了,齐舒志就正式开始养病。中州的官员见这几天带着人在黄河上忙活的之后吴大人一个,就开始打听公爷在干什么,一打听原来公爷病了,天天在那儿喝药呢。他们当时就放心多了,都说新任英国公是个纨绔,现在看来不仅纨绔还是个废物。他们就等着吴朗正式动工,然后将他逼到一个进退不得的境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导致无法开工了。什么大事呢?驿站失窃了,吴朗带来的那几百万两治理黄河的银子不翼而飞了。这可不是小事,吴大人得知消息之后差点当场晕倒,中州上上下下的官员都聚集在了驿站里,被吴朗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就开始查,中州有个捕头人称神探,查案最有一手。这个神探被找了过来,连夜就开始查案。这个案子的疑点有很多,首先几百万两的现银是很大一笔数目,直接体现在体积与重量上。当初送进驿站的时候可是不少人抬了好几大箱子进来的,现在银子突然不翼而飞了,这就很奇怪了。这么大的箱子,这么重的银子,单靠人抬是不现实的,肯定要推车进来。可问题就来了,有人从驿站里运出这么多的大箱子,驿站的人都丝毫没有察觉的吗?所以神探推断,要么就是银子压根没离开过驿站,要么就是有内鬼。这下事情大条了,这几天白天吴朗都会带着一大帮自己的手下去黄河边忙活,不到天黑不回来。在驿站的只有英国公的人和中州官员安排的人,中州的官员肯定立马撇清关系表示根本不关他们的事。吴朗严肃的道:“你们先别忙着撇清关系,都随我一起去见公爷。”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齐舒志的院子,刚到门口就被一队侍卫拦下。这些侍卫都是英国公府的府兵,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往那儿一站自有一种血煞之气。吉祥手里端着药,朝着他们一瞪眼,“干什么的?”那些侍卫穿着盔甲,齐齐往前踏了一步。在场官员气势被压,有不少甚至后退了一步。吴朗站在最前头道:“本官有要事要见公爷。”“哦,早说呀。”吉祥阴阳怪气的道:“等着。”说完他捧着药磨磨蹭蹭的进了屋,过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出来,道:“公爷让你们进去,不过人不要太多啊,公爷病了见不得人多。”英国公毕竟是英国公,他的一个下人都敢在一众官员面前耀武扬威的,偏偏还没有人敢发作。吴大人带着中州知府等几个重要官员进了屋,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然后他们就看见那位年轻的公爷披散着头发穿着中衣靠在床头,正在一位美丽侍女的伺候下皱着眉头喝药。吴朗走近一步,道:“公爷,出大事了。”齐舒志抬起头来,招了招手。吴朗立刻走到床边,谁知齐舒志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挥挥手让他走开。吴朗又退开几步,就又看见齐舒志在招手。他顿时怒不可遏,气的胡子都飘了,当场就要发作。此时就看见那名美貌侍女掏出一只精致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蜜饯塞进了齐舒志的嘴里,齐舒志立刻眉目舒展开来。好嘛,原来是药太苦了,要吃甜食啊。屋里的一众官员顿时都有种荒谬的感觉,直到此时齐舒志才慢悠悠的道:“出什么大事了?”众人一听他的嗓音沙哑,倒不像是装病的样子。吴朗道:“公爷,户部拨下来的治理黄河的银子被盗了。”躺在床上的齐舒志很奇怪的看着他们,“全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