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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知道……】不过,【不月神职业套装】什么的……是指【羊角面具】和【荷花花冠】吗?对于花春来说,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神祗……简直太过突然了,尤其是,那是不月神交给她的——对于花春来说,加上所有和不月神见面的时间,她和不月神也不过才认识了几个小时而已。但是如果从不月神那边思考的话,就发现并不突然,毕竟对于他来说,花春和他已经认识了五百多年了。只要这么一想,就会觉得,时间啊,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而大约是在脑海中默念出了物品的名字,她的手在抚上眼睛前,却触上了一层冰冷的面具,花春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觉得可能是骨质的。突然就从人类变成了神明,感觉没什么实感的花春下意识的想要去感受一下所有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头顶上的那两只羊角。面具覆盖住了花春的脸后,犬姬和巴卫就完全看不到她的神色了,只是从面具下露出的微微张大了的嘴巴来看,花春大概颇为惊讶。那惊讶的样子完全没有“麻仓叶王”应有的邪魅狂狷的气质,巴卫顿时上前一把拽住了花春面具上的羊角,将她的整个面具向上一掀,露出了花春吓了一跳的脸,但看清楚之后,巴卫自己也愣了一下。大概是穿起了不月神正式的服装,花春的脸上自动的出现了奇妙的妆容,她那双诡异的眼睛因为感到越来越热,已经被花春调换到了正常模式,此刻她温润的琥珀色眼眸上,绯红色的细线像是眼线一样,勾勒出上眼睑漂亮的线条,然后在眼角上扬出妩媚的弧度,桃花般的粉色娇美的绽放在眼角,而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有着朱红色的,仿佛以朱砂画就的花纹——那是象征着不月神身份的符号,和不月神的羊角面具一致,那是一个抽象的羊头神符。巴卫和花春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狐妖忽然将她的面具又拽了下来,挡住了她整张脸,又被他吓了一跳的花春眼前忽然一黑,只听见前方传来了他闷闷的声音,“……真是丑死了。”花春气的一噎,“……你是第一天看见我的脸嘛?!”她不高兴的嘟嚷着,自己将面具拨到了一边,眼前顿时一片光亮,花春有些不适应的难受的眯起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了站在巴卫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犬姬。对于花春来说,她和犬姬只不过分别了一小段时日,还来不及体会到和她之间五百年的时差,这让她看见犬姬的时候,表现的非常开心。只是当她扑上去挽住犬姬的手臂的时候,想起离开之前那混乱的场面,顿时忍不住心虚了一点。好在犬姬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贵气的犬妖垂眼温和的看着她,轻轻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花春乖乖的摇了摇头,感觉和犬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五百年的隔阂,她高兴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不月神的标准装束大概因为花春并没有尽力维持,此刻就自动解除了,尽管大部分的路程都由巴卫抱着走完了,但花春身上的衣物仍然让她看起来风尘仆仆,这让犬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去洗个澡再休息一下吧,”她伸手摸了摸花春的脸颊,蹙着眉头,像是一位母亲看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被拐卖了的女儿一样。犬姬的手很软,但像是大多数妖怪那样,体温很低。“我去给你拿换的衣服来。”似乎已经习惯了和花春一起生活在这里,犬姬习惯性的说完就离开了,完全忘记了花春正在“发病”,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不过她走之前,眼神瞥过了花春的额头,然后看了站在一边,抱着双臂的巴卫一眼。巴卫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额头是神格的所在地,而一些强大的妖怪和神祗会在那里画上符文以示身份,那神符对于看得见的生物——妖怪和神祗来说,就像是黑夜中的霓虹灯一样醒目,强大的妖怪和神祗勾画神符以示威严,震慑宵小,不月神最近的力量越发强大,当然没有不长眼的人来找麻烦,但是现在不月神的神格却到了花春的身上……那神符就不再是警告诸人严禁冒犯的意思了,而变成了快来趁火打劫的信号。犬姬是犬妖,比起这种隐秘气息的能力,远远比不上狐妖们,只是看着花春转过身望来的眼神,巴卫却难以确定对于神格,她到底了解多少?“你的房间在这边。”他没好气的放下了手,站直了身子,“跟着我来。”巴卫说着,就朝着不月神出来后屋门大开的房子走去,花春连忙跟上。不月神刚才所在的屋子非常干净,干净的简直除了榻榻米之外,什么也没有,也因此显得格外宽敞,花春原以为这样的简约风格,委员长家已经是登峰造极了,但无论如何,委员长家里还是存在着一些生活必需品的,但不月神的房里……大概原本就只存在着他自己和榻榻米吧。“这是犬姬的房间。”巴卫这么说着,熟稔的拉开了另一侧的纸门,进入了另一件相对来说,小多了的屋子,比起刚才毫无生活气息的大房间,这个小房间东西多的甚至感觉有些拥挤——而且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间。那种感觉并非是因为装扮的有多可爱或者充斥着粉红色什么的,只是整个房间都充满着柔和的气息。窗台上放着几捧鲜花,花春看不出是不是什么花道,只觉得它们在那里看起来十分美丽,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有的很好看,有的很有趣,它们被放在各种竹编的小篮筐里,整齐的摆放在房间里的各个空地上,它们有的装满了各种花纹美丽的布条,能够当作发带,有的装着各种样式的发簪,还有的装着一小框毛笔,甚至还有几盒胭脂。“有段时间你对艺妓妆很感兴趣。”看见花春走向窗台下疑似梳妆台的桌子,打开了一盒胭脂,巴卫站在她身后跟她解释道。“拜托我给你带一些回来。”花春好奇的用尾指沾了沾涂在手背上,笑着随口问了一句,“从花街吗?”巴卫顿时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花春没有发现巴卫的异样,她感到十分新鲜的在房间里四处张望,很快发现了角落里放着几把椅子,而墙壁上贴着几幅对联一样的书法作品,只是左边那一条写着“人艰不拆”,右边那一条写着“累觉不爱”,横批“百年好合”,怎么看都跟真正的对联应有的内容毫不搭调。花春瞪大了眼睛把那三幅字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这是我写的吗?”她迟疑的呢喃着,然后又看了好几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