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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自嘲似的语气这样说着。“但这药却有着致命的缺陷。过强的药效会让人迷失本性。被喂药的人会变成什么模样……你还没见过吧?”山南轻轻地微笑起来。“服下药的话有可能失去理性,变成嗜血而狂的怪物哟。”他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这么说着。“若在战场上一看到血就发狂的话,就算得到了再强韧的rou体也没有意义。所以纲道君在叫做‘新撰组’的实验场对这个‘药’进行了改良。”他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扭曲的笑意。“但很可惜因为他下落不明,‘药’的研究就中断了。……我根据他留下的资料,修改完成的就是‘这个’。”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小瓶。浓烈如血的红色液体在瓶中晃动,晃得柳泉一阵头晕目眩。“将原液尽可能地稀释了,也做了一些其它的改进。”他显得有丝得意似的,温柔地注视着那个瓶子,就好像在注视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一样。“不……不要把自己的智慧都用在这上面啊,山南先生!”自从他开始叙述以来就一直觉得喉咙发紧,难以出声的柳泉,终于挤出了一句话。“这种东西靠不住的!”山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个‘药’的调合如果成功了的话,服下它,我就会好起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柳泉刚才喊出的两句话似的。“不靠这种东西,我的手腕就不能痊愈!”下一秒钟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用前所未有的声音大声厉喝道。“我已经是没用的人了。就连平队士都在暗地里说我坏话。”短暂的爆发之后,山南的语气又沉寂下来,表情黯然。“哪有那种事情啊!”柳泉同样提高了声音,毫不退让地吼回去。“大家都尊敬着山南先生……而且说坏话什么的,哪个干部没有经历过啊!背后说副长坏话的人肯定要更多得多啊!”毫不犹豫地一秒钟卖了副长,柳泉放缓了一点声音。“我也是平队士里的一员,理解大家的心情……被上司严厉训斥的话,谁都不会好过吧?因此而抱怨两句上司太严格了,虽然是不对的行为,但也是可以理解的心情……但在此之后也不会因为这样而憎恨上司啊。一直以来温柔地鼓励和信任着我们的人,不都是山南先生吗?!”听了柳泉的话,山南的表情却并没有变得好一点。“若身为剑客的我已死,只剩下一副行尸走rou般的躯壳的话——那身为人的我,也该死去才是。”山南无视了柳泉的竭力劝阻,脸上露出了冷笑。“根本……根本不是这样的!!”柳泉快要抓狂了。为什么他要一意孤行?!为了挥刀就可以容忍自己变成嗜血的怪物吗?!“喝下那种东西的话,以后生存的世界就和大家不再一样了啊……有事情想要依靠山南先生的智慧的话,还要等到夜间才能一起商量……难道在山南先生的心目中,武力比智慧更重要十倍吗?那么从古到今的那些军师们,都应该统统去切腹了……”山南讶异地盯着她,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突然莞尔一笑。“清原君啊,果然还是个女孩子呢。”他摇着头说道。“遇到这种残酷的事的时候,不由自主就会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去看问题——真是的,该说这是你的优点还是缺点呢?”他无奈似的说道。“新选组需要的,是既能拔刀又有智慧的山南敬助。缺失了任何一点都将不完整了……难道你要让我以后每次在大家冲锋陷阵的时候,躲在大家的身后,甚至还需要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来保护我的安全吗?!”他温柔的语调渐渐消失了,声音逐渐拔高,显得凄厉起来。“我宁可变成罗刹,也不愿意就这样躲在大家的庇护下生存!不管什么时候,当自己有可能变成新选组的负累的话,我都不会再容忍自己以这样的方式生存下去……!”“……不是这样的!”柳泉大声喊道,心脏一阵紧缩,感到无比痛心。“山南先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是新选组的负累!不如说,山南先生是新选组的大脑才对……!”“……大脑?!”山南有丝稀奇似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把视线投向柳泉的脸上,温文和蔼地微笑起来,带着一丝怜悯似的摇了摇头。“不,现在有伊东在,由他做参谋就足够了。大脑这种事,一个人也只能有一副吧?多了也是一种困扰呢——”……伊东?!伊东甲子太郎?!山南又为什么要提起他呢?即使现在近藤表现出很器重伊东的样子,山南在队中广受尊敬的地位也不会动摇的——即使他再也不能挥刀了也一样。那么,是伊东对山南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吗?!毕竟对于伊东来说,他的感想应该和山南差不多吧——新选组就如同一个人一样,只需要一副大脑。有山南存在的话,伊东就左右不了新选组的方向,更遑论把新选组掌握在手中为自己的目标服务——那么,伊东是想通过刺激山南的方式,逼迫山南自动引退,还是……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事情来?!……根据新选组的局中法度,擅自脱队是必须切腹的。而山南在历史上也的确做了同样的事情。这件事太有名了,柳泉当然也知道——而且,她还知道,他在被迫切腹谢罪的时候,还是一直很尊敬他的冲田担任的介错。……好一招借刀杀人,冠冕堂皇的毒计!柳泉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脱口而出:“伊东那个混蛋……!”柳泉并不是千鹤那种温室里的小花,礼貌又温柔,什么粗话都不会说的乖乖女。现在八嘎两个音节脱口而出,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反而是山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微微笑了起来。“……为什么你要这么拼命地劝我?请别再管我了。”他的语调重新变得温柔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困惑。“成功的话我的手腕就会痊愈,这也不是太糟的赌注。”他的微笑好像真切了一点,似乎是坚信着自己的意志能够战胜变若水带来的疯狂一样。“你当初在大阪的时候已经尽力了,请不要认为自己对那时候的事情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语调柔和,言语中透露出的含义却十分冷淡。“若是不服下这种‘药’的话,我就只有埋没于世这一条路了……我是不能容许自己这样屈辱地活着的。”突然,山南的目光锐利至极地投向柳泉的脸上。“我永远都不会忘却在大阪的吴服屋里的那一战。”“尤其是当后来我知道了你其实是个女子之后,心里燃烧着的恨意就更加严重。”“伤了左腕的我,不得不贪生怕死地躲在一个女子的身后,靠着她的拼死维护来逃上二楼躲避,眼睁睁看着她赌上性命跟那些浪人战斗——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那是因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