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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或者在等着什么人。直到小径上出现洛染的身影,他才彻底安下心神,刚想去看佛经,却又因她一步步走近,没了心思。自从那晚梅林后,洛染便大胆了许多,如今直接走到玄亦身边坐下,然后才仰着脸看他,笑着喊道:“玄亦。”玄亦看着靠自己十分近的洛染,不知道说些说什么,只能浅淡地“嗯”了一声,洛染也丝毫不在意,她知道他不是故意如此,而是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又是如往常一样,他看佛经,她看他,她觉得无聊了,便随意在后山走走,如今不是在后山了,她便走到湖边,湖水中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她蹲了下来,随意在地上捡起一支树枝,玩闹地去戳那层薄冰。不过是稍微地用了些力气,冰层便破了开,底下的水开始向上蔓延,附近的一层冰上不一会儿便已经染湿,玩了一会儿,她便觉得失了兴致,怏怏地站起身,回到玄亦身边坐下,一手捧着自己的脸,发着呆。玄亦的余光一直看着她,见她此时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神微黯淡,他抿了抿唇,敛着眉,放下手中的经书,开口问她:“觉得无聊了?”他早便知道,佛经对于她来说是乏味的,只是往日她在自己身边,不是抚琴,便是盯着他看,这倒是第一次,这般无所事事,他心中不知何想,只是不知,她是否觉得自己也如佛经一般乏味?洛染并未察觉玄亦所想,听见玄亦说话,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玄亦,反应过来他问的话之后,又急急摇头:“没有!”玄亦并未拆穿她,只是抿着唇,不再说话,洛染看了他一会儿,似是明白了他的心思,突然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凑到他眼前,精致的小脸在他眼中放大,她睁着一双美眸,笑弯了眼睫,然后对他小声地说:“玄亦,你亲亲我呀?”玄亦顿时脸红一片,哪里还顾得上刚刚在想些什么,想要推开她,可是又舍不得,只能任由她离得自己那般近,看着她白皙的脸颊上渐渐染上红霞,一双眸子期盼地望着自己,便想着满足她所有的要求。目光渐渐下移,便放在了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颤了颤眼睫,显得有些无措,她似是有些委屈地轻咬了下唇瓣儿,轻轻压下去,又弹回来,玄亦微皱起眉,他不喜欢看她蹙眉的样子,也不喜欢她委屈。只是他依旧有些紧张,可洛染却没有催他,只弯着纤细的腰肢,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良久,听见他极浅地叹息了一声,随后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下一刻,她便感觉唇瓣被人轻轻含住。她忍不住地颤了颤眼睫,刮在他的手心,他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近在咫尺,两人四目相视,洛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意,带着些零碎的光,不知何时,她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坐在他腿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间。那日梅林似是解开了禁咒,堕落并不是很难,来得极快,又汹涌。嬉闹、纠缠,两人越贴越紧,天色渐暗,一丝风拂过,可气氛却越暧昧、旖旎,她的斗篷还在身上,他的手在斗篷间,搂着她的腰,那里似软若无骨,他一只手便能折断一样,他想用力拥住她,却只能怜惜地放轻了力道,似怕碰坏了她。她顺着他的唇瓣渐渐向下,湿热的吻落在他喉结处,他喉结似动了动,洛染感知地一清二楚,她伸出舌尖轻轻划过,便觉得他浑身一颤,还不待她再有动作,他便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拉开。洛染眼角嫣红、眉梢含着似羞媚,不解地看向他,便看见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眉尖紧锁,半晌,他才哑声开口:“阿染,不行……”他并未说什么不行,可两人都心知肚明,洛染眼眶瞬时红了一片,她从他身上起来,退了一步,离他有些远,寒风乍袭,玄亦睁开眼去看她,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疼惜。洛染又羞又臊地低下头,泪珠成串地掉,玄亦再也坐不下去,他站起身,走近她,洛染咬着唇瓣儿,就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拉住,她错愕地抬起头看他,眼角的泪停顿了一时,才掉了下去。玄亦一手擦去她的泪珠,又将她佣进怀里,抵着她的发丝,迟迟开口:“阿染,你给我些时间。”他声音有些暗色和沙哑,他心中也不好受,他不愿让她哭,可又如何面对佛祖?洛染靠在他怀里良久,环着他的腰,声音透着一丝哭后的软糯,自责说道:“对不起,玄亦,对不起,是我不好。”玄亦摇头,不是她不好,而是她太好了,所以才乱了他的心,让如今难以抉择。他抚着她的青丝,目光眺望向青灵寺,似乎透过层层阻碍,看到那尊佛像,他微笑着,普渡众生,似天下人都在他眼中。这次事件,似乎又无声落下,玄亦沉默着,将洛染送回去。又是两日,便是新年,洛染并无亲人,与往日般,在莲花池边与玄亦见了面之后,便回了房间。而林菲早在两日前,便被林府的人接回府去过年了,洛染敛下眉,她知道林菲不会这般就放弃了的,年后,她应是还会来的。夜间,洛染吹灭了油灯,便上了床,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她只是听着外面,似是颇为热闹,今日是新年,又怎会不热闹呢,也幸好,这青灵寺距离京城较远,不然过分热闹,便显得她这儿太冷清了。“咚咚——”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过一刻钟左右,房门突然敲响,她淡淡朝着房门望去,这个会来敲她门的,便也只有玄亦了吧。她披了一层外衫,穿上绣鞋,便去打开房门,果然是玄亦,一身素衣,敛着眉眼站在门外,洛染眸中水光潋漪,她有些惊讶地脱口而出:“玄亦?”玄亦点了点头,他微低下眉,不敢看洛染,他没有想到她这么早便睡了,除夕夜中大多数人都在守岁,他原以为她也是,怕她一人无聊害怕,才过来找她。洛染不知他来意,却不妨碍她眼中多了一分喜意,她侧过身,似是有些羞涩地说道:“你先进来吧。”她生病时,玄亦常来照顾她,此时也不过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进了房间,洛染关上了门,又重新点上油灯,待两人坐下来后,她才想起来问:“玄亦怎会这个时候过来?”茶水已经有些凉了,玄亦还是倒了一杯,他举着茶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过来看看。”言简意骇,却并未将来意说清。洛染却是隐约猜到,她浅着笑,轻声细语地问:“玄亦是担心我?”屋内灯光暗,玄亦耳畔有些红,看得不太明显,他抿了一口茶水,并未说话,却让洛染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洛染只披了一件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