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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对洛母也失望透顶,不再管她,洛染就是这样在沈宅出生的。按理说,莫泽余和洛染应该没有交集的,但是偏偏莫泽余的母亲并不是像莫泽余一样的人,她微怯弱,又有些重情谊,所以她去看洛母了。莫泽余和洛染就认识了。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洛染十岁那年结束了,洛父回来了,虽然穷困潦倒,但是他是洛染的生父,洛母是个没有主见的,洛母带着洛染和洛父走的时候,沈家给了钱,莫泽余的母亲带着他去送别。那年夏天,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姑娘仰着脸面,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她脆生生地问他:“余哥哥,你会去找我吗?”那时他不过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虽然红着脸,却依旧肯定道:“嗯,我会的!”“那……你会不会娶我呀?”“咳咳……我会!”少年臊红了一张脸,拼命咳嗽,却依旧应下。她笑得眼睛发亮,却在黄包车走动的时候,探出头来,哭的小脸通红:“余哥哥,你不许给别人买糖葫芦!”莫泽余那时候还不知道之后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他只知道每年缠着他,撒着娇“余哥哥,我还想吃糖葫芦”的小姑娘要离开了,哭的十分伤心,他不由得就想上前,却被他母亲拦下了,他只能大声地喊:“好!”谁也不知道莫泽余的父亲去世得那么早,让他早早背上重担,在每天的厮杀中,他已经渐渐忘记了那个笑得脆生生的小姑娘。他也没有想到,她随着生父一走,就离开江城,更没有想到,她生父会无耻到那种地步。从他回到江城,从那天她从楼梯上走下来,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她了。他的小姑娘,洛染。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了女主的身世莫泽余认出了女主,所以两人相处才会是这样还有莫泽余的心思,可能你们有些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又是帮顾淮生,却又不放手就是那种,我知道放手对你才好,可我tmd舍不得☆、第94章顾淮生在听完莫泽余的话后,沉默了很久,他突然想到刚刚洛染哭的模样,他问:“她认出你了吗?”“嗯。”书房安静了很久,响起顾淮生沉沉的声音:“我不会放弃。”两人后来说了什么,旁人不知,但是莫二看到顾爷走出来的时候,神色并不好,而二爷也是在书房沉默。舞厅渐渐安静下来,客人离场,跳舞唱歌的女郎也相继离开,莫二突然敲开书房的门:“二爷。”“怎么了?”莫泽余没有抬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洛小姐让我问一下,你去不去?”莫二其实也没搞懂洛染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来传个话罢了。莫泽余却在听到他的话,呼吸微顿,眼底神色忽变幽暗,最后,他还是说道:“让她早些睡觉。”莫二点头离开。莫二离开后,莫泽余靠在沙发上,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间,什么事他都能依她,唯独这件事不行。书房门被悄然打开,莫泽余微皱眉头,他以为是莫二进来了,开口问道:“她怎么说?”然而回答他的却不是莫二,洛染平静的声音传来:“你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看?”莫泽余眉头锁得更紧了些,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洛染,神色渐渐平静:“阿染,回去。”洛染仿若未闻,径直向他走去,莫泽余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头,她似乎刚洗了澡,衣服也换了,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袍,烫发被盘起,描了一个细致的妆容,美艳得不可方物,她越走近,就越似能闻到一股清香,很淡,却很勾人。她坐在了莫泽余旁边,双腿并拢弯曲,靠在莫泽余的腿上,莫泽余在她坐下后,就没有再说话。洛染平静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喜欢你吗?”莫泽余脸上的平静不再,他看着眼前和记忆中那个爱哭爱笑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的洛染,有些沙哑地开口:“……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从她上了黄包车,探出头哭红了眼时,他就知道了。洛染敛下眉眼,似乎是说给他听,又似乎是说给别人听:“你答应过会来找我,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母亲在世时,我问她,你什么时候才会来?她总说,快了快了。”“后来,我才知道,你不会来的。”“父……他想将我卖掉,毕竟我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他也正好缺钱,我就想着,既然要卖,那就回江城吧,至少我也许会遇见你。”她声音不轻不重的,似乎说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般,莫泽余的脊背似乎在某一刻微弯,他闭了眼睛,面上似有些痛苦,也有些愧疚。他说:“对不起。”这是他欠她的,他早就该说了。洛染勾唇笑了笑,姝容娇艳,只一瞬,她又抬头看他,继续说道:“我想着,总要问你一句,你为什么食言了?”莫泽余看着她,却只艰难地重复:“对不起。”洛染摇了摇头:“我进了这舞厅后,就听说了,舞厅背后的人,是莫二爷。”“我问他们,哪个莫二爷?”“他们告诉我,是莫家二爷,莫泽余。”洛染说到这里,低低叹了一口气,莫泽余瞬间意识到,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果然:“江城莫家,莫泽余,还能是谁呢?只有我年幼时候的那个余哥哥了吧。”“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肯定会再遇见你的,可我同样知道了,我想问的问题,没有必要了。”莫泽余神色一变,就见洛染转头看向他,她那双眸子里噙了泪,直直撞进他眼中,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忘了。”“你忘记我了,余哥哥。”莫泽余身体一僵,他看着眼前只瞬间就滚落泪珠的女子,想扯开一抹笑否认,却是如何也做不到,因为他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在等他。可是,他却将她忘了。明明是两个人的约定,却只有一个人在履行。明明她当时还是个孩子,拉着他手,软软撒娇的小姑娘,怎的记性就那么好,一记就是十年。其实,莫泽余也对自己不满,既然忘了,怎就不忘得彻底一些?只是一面,就认出来,那这么多年,又为何会忘记?指腹轻柔地替她擦去泪珠,莫泽余似叹了一口气,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他从来都看不得她哭,这般的人,又有谁会忍心让她哭。她哽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