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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在家,您的房间的确没去找过!”奶娘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往外跑。“都去各个下人那儿看看,许是小少爷醒了,谁抱下去玩了。”肖折釉把绿果儿和绛葡儿也支走。下人都离开以后,肖折釉又看了一眼窗户,然后也退了出去。她走出房,将门关上。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后背抵在门上,半垂着眼睛,静静等待着什么。许久之后,屋子里响起一道细微的脚步声。声音之轻,倘若不是仔细去听,根本无法发觉。紧接着是关窗户的声音。“唔唔咿呀……咯咯咯……”听见不弃的笑声,肖折釉这一整日沉重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她推门进去,走到床边。不弃躺在床上,那个一起失踪的手鼓放在他身边。不弃伸着一双小拳头,大大的黑眼睛望着窗户的方向。肖折釉伸出手,用指尖儿轻轻戳了戳不弃的小胸脯,蹙眉训他:“人都走了,看什么看!”“唔……”不弃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一下,慢慢从窗户的方向移到肖折釉的脸上,然后朝肖折釉伸出短短的小胳膊,“咯咯”笑着要抱抱。肖折釉发冷发硬的心一点点软下来,弯腰将软乎乎的小东西抱在怀里。小东西好像觉察到了肖折釉心情不好,他小脑袋凑啊凑,“吧唧”一声亲在肖折釉的脸上。“奴婢去了您的房里,小少爷不在那……”奶娘的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哭腔。她怎么能不心慌?看丢了小少爷丢饭碗是小事,怕的是丢了性命呀!她站在门口呆呆看着肖折釉抱着不弃,话都没说完。那股子哭腔也哽在了她喉间。“别院的小丫鬟把小少爷抱到别处玩,刚送回来。”肖折釉随意解释一句,抱着不弃回她的房间。第90章“打听到了吗?”肖折釉问。绿果儿笑嘻嘻地说:“这点小事儿当然不难打听!袁将军三日后离开通录城!”肖折釉皱了下眉。居然只有三天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肖折釉将绿果儿打发走,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雕祥云紫檀木锦盒。她的指尖儿轻轻抚过镂空的精致盒盖,将搭扣一拨,取出里面的白玉扳指。白玉扳指在肖折釉的指尖儿间微微倾斜,露出里面小小的一个“玄”字。这是她刚来明定城的时候,沈不覆亲自系在她胸前的。肖折釉还记得他手背划过耳尖儿的感觉。那个时候啊,他还叫霍玄呢。一眨眼这么多年了。肖折釉从妆奁盒里取了一条红绳,将白玉扳指穿在红绳上。她年幼时第一次佩戴这个扳指的时候是为了进宫不受刁难,后来她将扳指还给沈不覆的时候,他并没有要。那个时候,肖折釉本应该将它收起来,可是她鬼使神差地一直佩戴着。那个时候啊,她故意用很长的红色系着它,让它藏在衣服里贴身佩戴,别人谁也看不见。什么时候把它取下来的呢?大概是在破庙里的那次意外之后,她剪断了红绳,将这枚白玉扳指收了起来。那个时候,她是真的以为会离开,从此再不相见。肖折釉轻叹了一声。她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子将红绳剪短,然后系在颈间。雪白的扳指坠在她锁骨之间,衣领之上,很显眼。肖折釉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慢慢抚上这枚扳指。“霍玄,我又得借你的名头做事了……”第二天天清气爽。肖折釉抱着不弃,带着绛葡儿和奶娘在知州府的花园里散步闲走。这一路都是肖折釉抱着不弃,跟在后面的奶娘很有眼色地往前走了两步,奉承地说:“夫人,您抱了一路该累了,让奴婢抱着小少爷吧!”肖折釉抬眼看了看前方花圃中央的八角亭,摇摇头,道:“不必了,到前面的八角亭里歇歇。”“诶!”奶娘闻言,小跑两步先到八角亭里,拿出帕子仔细擦了擦石凳和石桌。绛葡儿笑着追上去:“李mama,你怎么把我的活儿都抢去了!”“都一样的,都一样的!”奶娘立刻笑着说。奶娘是因为不弃这一路都由肖折釉抱着,她身为奶娘两手空空跟了一路,有些浑身不自在。更何况之前小少爷莫名其妙不见了,她可是失了职的!哪里还敢有半分偷懒。肖折釉抱着不弃坐下,接过奶娘手里的拨浪鼓,在不弃面前逗着他玩。不弃“咯咯”笑起来,伸着小小的小拳头朝前挥舞着。肖折釉把拨浪鼓往不弃面前送,快送到他手里的时候又收回来,惹得不弃一直笑个不停。小孩子就是这样,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一直重复着逗他,也能把他逗得很开心。盛令洪带着丫鬟走到花藤小径时,远远地,就看见了坐在八角亭里逗小孩子玩的肖折釉。她略一犹豫穿过小径,走向八角亭。肖折釉见盛令洪果真过来了,她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笑。“袁夫人,你这是来消食了?”肖折釉起身,将怀里的不弃交给奶娘。“是啊,老习惯了,吃了东西总要出来走一走。更何况,如今肚子里怀了一个,更要走动走动。免得整个人被肚子里的孩子带累得懒了。”盛令洪扶着小丫鬟的手在一旁坐下。她刚一坐下,就被咿咿呀呀叫个不停的不弃吸引了目光。“这个孩子就是你收养的那个孩子吧?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盛令洪说。“对。我和这个孩子很有缘,就收下了。”肖折釉招了招手,让奶娘把不弃抱过来。奶娘还没有把不弃交到肖折釉手里,不弃就伸着一双小小的胳膊朝着肖折釉要抱。肖折釉眉眼温柔地把他接过来,揉了揉他的小拳头,然后才看向盛令洪,说:“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淘了。”盛令洪点点头:“男孩子淘一些是好的。”她又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肚子,随口说:“也不知道肚子里的这个会不会是男孩。”“当然是位小少爷了,”肖折釉把话接过来,“说起来我也是没生产过的,但是经历过母亲和嫂子的生产,说起来奇怪,他们刚刚怀了身子的时候,我总能凭直觉说出来男女。”“你还有这本事?”盛令洪望向肖折釉。对于肖折釉的说辞,盛令洪自然不信的。但是却是十分爱听的。她,太希望生一个男孩子了……肖折釉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虽说猜的几次都是准的,可总归不是算命的。对了,夫人不若去寺里上柱香,求一道签。”肖折釉似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奶娘,问:“诶,李mama,我怎么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家里的meimei曾去哪个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