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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奴婢把小少爷叫醒?”“不用了,你下去歇着罢。”肖折釉径直进了屋。不弃的确睡着。肖折釉在床边坐下,给他掖了掖被角。不弃今天睡得的确有点多了。想了想,肖折釉还是把他喊了起来,免得他睡太多夜里不安分。“不弃,不睡了。”肖折釉把不弃抱起来。不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他耷拉着小脑袋在肖折釉的胸口,没精打采的。肖折釉有些疑惑。她摸了摸不弃的额头,并没有发烧。不弃的样子也的确不像是病了,而像是累了。之前每一次奶娘或者绿果儿带着不弃玩得太久,他玩累了就是这个样子。不弃还有什么时候会累成这样呢?还有他来的时候……肖折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紧闭的窗户。这几个月,沈不覆过来看不弃的时候,肖折釉虽并不是每一次都知道,但的确大多数都是有数的。她用心对不弃,不弃的反应骗不了人。可是沈不覆已经三个月没有过来了。他又来了?“咿呀咿呀哼哼唔……”不弃又在肖折釉的怀里叽里咕噜地说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话了。肖折釉收起心思,目光温柔地望着他。她听奶娘说不弃这个样子有点想要说话的样子,可是他现在才七个月多一点,哪能那么早。“不弃怎么了?是饿了吗?还是想出去玩?”肖折釉问。不弃“唔唔唔”了一阵,没理肖折釉,转过头望着窗户的方向,一双小小的胳膊还朝着窗户的方向伸去。就像……就像他每次被奶娘抱着的时候朝肖折釉伸出小胳膊要抱抱的样子。肖折釉一怔,又一次看向窗户的方向。“啊……啊……爹……爹!”肖折釉惊愕地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不弃。小家伙对肖折釉的脸色浑然不觉,还不停地朝着窗户的方向伸出小胳膊。他的眼圈红红的,有点想哭的样子。肖折釉深吸一口气,把不弃的小身子扳过来,朝着他的屁股使劲儿拍了两巴掌!“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养你这么久,居然先会叫爹!”不弃“哇”地一声哭出来。肖折釉委屈,他也好委屈呀。他怎么有那么个不负责任的爹,只带着他出去玩一会儿就把他送回来了。他睡着前爹还躺在他身侧的!可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爹爹就不见了……“呜呜呜……”不弃委屈死了。躲在窗外的沈不覆听见不弃的哭声,他侧过身,从窗缝里往里看。目光没有落在不弃身上,反而是落在肖折釉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沈不覆觉得肖折釉好像有了变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可是他又说不清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他的目光落在肖折釉气呼呼的脸上,想起她小时候生气的样子。一瞬间,那些关于肖折釉的记忆涌上来。各种样子的她。沈不覆猛地闭上眼睛,他不想再去一遍遍回忆那些过去。他甚至弄不清他到底是来看不弃的,还是放不下她。如果是来看望不弃,又为何每次把不弃放回去之后都要远远看她一眼才肯离开?沈不覆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原因。第二日。肖折釉早上睡醒以后陪不弃玩了一会儿,袁顷悍那边就派人来请她了。肖折釉让绛葡儿服侍她换了身衣服,又重新梳了头,戴上她喜欢的步摇,才不紧不慢地去见袁顷悍。比起前一日的故意拖延时间,肖折釉再见袁顷悍时言语之间则要直接了许多。“肖折釉,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袁顷悍显然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你说的没错,我是被师延煜囚禁在这里。但是他沈不覆也曾被定元帝囚禁三年,然后呢?沈不覆还不是把定元帝从龙椅上拽了下来?说出你的要求吧,你必是有所求。只要价码适合,本将军会考虑。”肖折釉安静听他说完,没答话,反而直截了当地问:“将军想称帝吗?”袁顷悍显然没有像肖折釉这样说话直接,他谨慎地说:“在回答你之前,你得让我知道你是谁的人。是沈不覆派来的人,还是师延煜派来的人。”“都不是。”肖折釉顿了一下,“我与沈不覆和离,再无瓜葛。他忘恩负义,我又怎么可能替他做事?至于师延煜……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师延煜手下能人那么多,又怎么可能让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来摸将军的底细?”沈不覆和师延煜比较起来,袁顷悍还是更担心肖折釉是师延煜派过来的人。毕竟如今沈不覆不知所踪,而师延煜却近在咫尺,并且囚禁了他。“师延煜对你很好。”袁顷悍缓缓道。肖折釉笑了笑,道:“那将军可知道师延煜为何对我好?难不成将军当真以为师延煜被我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袁顷悍皱眉。“因为我是沈不覆的女人,因为师延煜知道沈不覆手中还有令他垂涎的东西。”肖折釉缓步走向袁顷悍,“其实我与将军一样,都不过是被师延煜囚禁在这里的人。”“好!”袁顷悍点头,“本将军相信你不是师延煜派来套话的人。”“那将军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肖折釉笑着问。袁顷悍略一沉吟,道:“七尺男儿谁不爱江山美人?本将军自然也想得到这天下!”肖折釉笑了:“这样,就好说了……”袁顷悍说:“不过,请说出你的目的。还有你为何会有盛令澜的公主令?你说盛令澜根本没有死而是被沈不覆藏了起来……此话可当真?”“目的嘛……我和将军一样,眼下最迫切需要的就是自由啊。”肖折釉想了想,“不瞒将军,我在沈不覆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很多他的事情。”“盛令澜在哪?昌隆帝当真把国库中的金银给了盛令澜?还有那些番邦的兵符又在谁手中?盛令澜还是沈不覆?”袁顷悍连连追问。肖折釉皱了下眉,面露犹豫之色。“可有难言之隐?”袁顷悍问。肖折釉想了想,才开口:“东西究竟是在盛令澜手中还是在沈不覆手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沈不覆将盛令澜藏在了哪里。”袁顷悍急忙问:“哪里?”肖折釉不想袁顷悍起疑,故意抛出自己的要求:“将军当真能帮我恢复自由吗?或者说……将军自己能离开这里吗?”袁顷悍冷笑,道:“你这女人未免太小看本将军了!形势所迫,本将军不得不暂时按兵不动。可若你说的都是实言,那本将军自然有了与定王父子相争的筹码!”天下哪个男人不想做皇帝?哪个女人不想做皇后?那可是站在最高的地方!袁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