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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纶,你是经纶吗?”祁母激动靠近几步,被胆战心惊的儿媳妇拉住。祁经纶挣扎:“娘,我怎么会被绑着?”“道长,”祁老根精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文玉面前:“那妖孽是不是被您收服了,我孙儿没事了。”文玉心念一转,木剑直指祁经纶:“妖孽,休想瞒天过海。”祁经纶眼皮轻轻一抽。同时,因为他被绑住而安分下来的猫狗再次大叫起来。阿渔忍住了笑意,天真。到了这步田地,不把祁经纶打成妖孽,倒霉的就是这几个道士。“妖孽,什么妖孽?”祁经纶还要装模作样。话毕被扔了一沓符纸。激动的祁老根被儿孙拉下去。在众人的焦躁不安中,县令带着一群捕快亲自赶到,这种事县令也觉得棘手,举人在他面前都是有座位能坐的。祁经纶更是他看重的后生,年轻有为,指不定几年后自己还得仰仗他,不曾想出了这一茬怪事,是以县令也坐不住亲自跑来了。祁经纶强装镇定:“宋大人,这个妖道要害我!”见了官,文玉心里也有点慌,他稳了稳心神将异样一一说来,尤其祁经纶以一敌十的的身手。在来的路上宋县令也听说了种种,的确可疑,不怪三家村村民如临大敌。面对村民哀求惊恐的眼神,良心在及格线上的宋县令没法置之不理,但是也不敢随便处置一个没有确凿犯罪事实的举人,权衡片刻,让人先将祁经纶带回衙门,请本县高僧高道共商。村民们如释重负,只要不留在自己村子里就好。祁母哀哀哭求,一定要救救她的儿子,她儿子是无辜的。宋县令一脑门子官司,这鬼上身不是无稽之谈吗?可桩桩件件的奇事也是事实。想得脑袋疼的宋县令召集县内有名望的高僧高道讨论,又传召了五位三家村村民,阿渔这个未婚妻也在其列。县令细问祁经纶前后差异。个个都说祁经纶变化不小,言行举止有异。阿渔惶惶道:“之前从未听三哥说起遇见世外高人,更未说过习武一事。三哥之所以受伤,就是在王员外家饮酒时不慎从台阶上摔落,倘若,倘若他有这身手,如何会受伤。”有村民壮着胆子道:“举人公是读书人,不像我们乡下人经常干活,一把子力气,他之前提一桶水都勉勉强强,可现在,一只手就能把人提起来。”说着他还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就是在混战之中被祁经纶提起来的那个人,那力气绝对不正常,所以他深信祁经纶是妖怪附身。县令让他们在口供上画押签字,方令他们离开。“诸位,如何看?”县令看着各位高僧高道。看来看去,都觉得祁经纶有古怪,在验证了祁经纶的笔迹之后,这份怀疑更上一层楼。祁经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却学不来原身的笔迹。在前世,祁经纶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开始用另一种字体,因为这具身体的功底在,倒也像模像样,圆了过去。如今让他用原身的字体,顿时坐了蜡,他写不出和原身一模一样的字迹,内行人一看立刻能辨出其中区别。又添一实锤!被宋县令请来的高僧高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祁经纶写出来的字迹还是不对,也就是说他们做的法都失败了。几位高僧高道红了脸。恼羞成怒之下,一位道士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火刑,方能除了这妖孽。”“阿弥陀佛!”和尚打了一个稽首。“大师莫要妇人之仁,祁举人便是被这妖孽害死的,若是不除了他,恐贻害无穷。”“大人?”宋县令不敢应承,祁经纶好歹是个举人,就算他的确很像是被鬼附了身,可没有祁经纶害人的真凭实据,宋县令是不敢下令火烧一位举人的。宋县令选择了上报。被关押起来的祁经纶如丧考妣,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还没来得及大杀四方,竟然被识破了身份关起来。时至今日,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一身的破绽,字迹变了,身手,行为习惯……外面那些人肯定把他当成了妖魔鬼怪,自己降到个位数的声望值就是最好的证明。怎么会这样的?别的人穿越后,哪个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权势财富美人唾手可得。换成他,怎么就被当成妖怪抓起来了。那些人会怎么对付他?想起从一些书里看来的,古代人对异类的处置,祁经纶重重打了一个哆嗦。举人被鬼附身的消息报到知府案前,方知府原本不信这些个怪力乱神,但是一个人不可能短时间内拥有一身功夫,身体却没有练武之人该有的肌rou筋骨,还突然间变了字迹。不信邪的方知府心里犯嘀咕,往京城家里写了一封信。接到儿子信件的方侯爷想了想,去了天下第一观——青羊观。被看押在牢狱内的祁经纶尚且不知道自己的案件被当做奇闻怪谈上达天听,更不知道青羊观的一位玄字辈高道正在过来的路上。他正在研究自己的系统空间,试图找到一线生机,他可是天选之子,怎么可能走投无路,他相信这只是一场磨难。也许在危急关头,自己还能抽一次奖,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或者遇到一位权贵,对,他还有系统在手,实在不行,他就实话实说,就不信那群人会不心动。只有活着,有系统在,他肯定能够翻身。如是一想,祁经纶渐渐心安。等啊等,熬啊熬,终于,似乎好像来了一位权贵?祁经纶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道士,这个道士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些道士都要仙风道骨,看着就不是凡人的模样,特别是一双眼,凛凛带光。祁经纶心里打起鼓来,神情戒备。玄诚子眯了眯眼:“原来如此!”祁经纶心里咯噔一响。“道长?”方知府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目光询问。玄诚子位比国师,周易八卦之术颇为神奇,得帝王礼遇,他自然不敢怠慢。玄诚子凝视祁经纶,半响对方知府道:“我想与他单独说两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