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4
容护到身后。“怎么了?”阿容不解地看着易云长的背影。接着,不用易云长回答,阿容便晓得为何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巷子此时悄然多出了好些黑衣人,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易云长的心越发地往下沉。对方来历不明、人数众多,他们却只有两人,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黑衣人的首领看着两人的眼神犹如猫戏老鼠,笑道,“主上有请二人到府上一叙。请吧。”他一摆手,原本立着不动的黑衣人立即上前。易云长身子紧绷,犹如蓄势待发的利剑,将阿容护得越发严实。“你们主上是何人?这便是他的待客之道?”阿容不动声色地试探。黑衣人首领笑了几声,“你们到了便晓得了。若是乖乖地去,还能少受些皮rou之苦。这位公子觉得呢?”黑衣人看出易云长功夫不错,可若要与他们硬碰硬也讨不了好,若易云长能有些自知之明,便不用他们多费力气了。“也好。”易云长面色不变地应下了,却悄悄将一块东西塞入了阿容的手心。阿容摸了摸,是一块碎银。她晓得易云长的主意了。这分明是想要用命为她杀出一条血路来,让她一人离开。若是没有寻到爹爹,还可以凭这碎银换得食宿。她的心里掀起巨浪,面上克制着没有露出分毫异色。若她能快些找到爹爹,易云长只要坚持住便能有救。这是唯一的法子。“算你识相。走吧。”首领根本没有将两人放在眼里,因此并未注意易云长的小动作,只当他是在伸手安抚。突然,易云长瞄准了一处,将阿容大力推出,阿容立即撒开腿来逃,心中默念,快一些,再快一些。“你!”首领惊吼一声,下令道,“拿下他们!”易云长堵在阿容离去的方向,面对层层叠叠的刀光剑影,神情坚毅而冰冷。他的剑,有些渴了。迎面而来的风灌进阿容的喉中,叫她肺腑生疼,但她却丝毫未停,直直往外头跑去。老旧的木匾上刻着“铜锣胡同”四字,阿容瞧也未瞧,便直直往里边跑去。胡同里头停着一方灵柩,阿容心头一喜,眼底漫出泪花来。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考专四啦(/▽\=)所以今天这章就短小了些,以后再肥好嘛,吧唧。☆、扎根之处带着黑面纱的男子周身皆是悲伤气息,露出的一双眼紧紧闭着,线条清冽至极,冷情至极,这般仙人一般无喜无悲的眼,甫一睁开,却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啊,那个可怕又可怜的男子好像晕过去了。躲在屋里的百姓迟疑着打开了房门,向那个神秘男子走去。男子毫无防备地倒下了,这些百姓之前从未见过他,却直觉这男子不应当如此脆弱而无防备。大抵是心里的某些东西破碎了,才会放任自己沉入无边的黑暗。一个中年男子叹息一声,想要将晏雪照搬入房里歇息。他算是极有善心了。因为晏雪照怀里的尸体实在是可怖,叫人不愿多看一眼,他能忍住惧意和翻涌的恶心感走近晏雪照已是鼓起了所有勇气。但是晏雪照不放手。那具尸体好似成了他全部的身家,无价的珍宝,他不肯放手。中年男子皱着眉头伸手去掰,没掰开。他看着四周瞧热闹的邻里,无奈摇头,“罢了,我是不能将尸体也搬进屋的,太不吉利了些。”他说完,退回了人群中。早有女子对晏雪照惊人的气势、带着仙气的眉眼暗自痴迷,想着若是能借此机会向他施恩,说不准就成了一段佳话,然而,一旦接近那处,便是难闻的尸臭,令人作呕。便是再好看的男子,也得作罢了。人群中,再也没有人站出来。阿容来到胡同之时,看到的便是僵持而满含同情的人群,和悲痛得晕阙过去的晏雪照。他是那样有本事的大英雄,此时却孤零零地倒在人群之中,和一具尸体一起。她的心顿时揪疼起来。这是她晏照容的爹爹,她最爱的爹爹。阿容的每一步都带着郑重的疼惜意味,她绕过灵柩,蹲在晏雪照面前,喟叹一声,轻轻环住他。“爹爹,容容在这里呢。”晏雪照喜爱唤她容容。周遭的人群见阿容进来,又听她这般称呼晏雪照,纷纷道,“姑娘啊,好生照看你爹吧,我们是无能为力了。”“是啊,他抱着尸体不撒手。不然我们不会放他躺在地上的。”开口的妇人眉眼和善而怯懦。阿容只顾着将晏雪照散乱的墨发拂到而后,凑近他,轻柔地唤,“爹爹,该醒啦。”“噫,那是?”有人惊呼了一声。阿容一瞧,那些黑衣人已然追到了这里。易云长恐怕凶多吉少了。她眉目一沉,从晏雪照的袖口里摸出了折雪剑。“爹爹再不醒,便由我来了。”阿容的面上多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狠戾,“这是我,头一回与人动手呢!”话音刚落,剑已出鞘。“小家伙,还要抵抗?”黑衣人首领不屑地哼笑一声,“你那个护卫都倒下了,你还能做什么呢?”阿容默念了一声易云长的名字,眼中狠色愈浓,“我能……”她狂奔而去,一剑挥下。黑衣人感受到她这一剑竟有几分气势,意外地眯眼,随即毫不怜惜地一脚踹出。谁知阿容的身形竟灵巧一避,剑锋侧斩而下,竟是将首领身旁毫无防备的黑衣人削去了一臂,“让你见见血!”谢昀教过她,欲远袭敌,必示以近进之形。那首领看着受伤的属下,又惊又怒,运起掌风,朝着绕至他身后的阿容劈去。周遭的百姓瞧这架势,早已躲到了屋里,将房门闭得紧紧的,生怕受了波及。“你找死!”首领暴喝一声,掌风越加凶狠。“不,你不会杀我。”阿容笃定地看他,双手持剑,抵着首领袭来的掌风,“你的主子,要活口吧?”首领手中动作一顿,随即露出凶恶的笑,“对,活口,只要不死就成。”阿容面色未变,看着他恶质的笑容,冷淡驳道,“可是你要死了。”首领不解其意,正要出手,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无法动弹了。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脖颈上,冷漠的话语从背后传来,“对,你要死了。”话音刚落,“咔嚓”一声,首领已然被折断了脖颈。扭曲又狰狞,将四周的下属吓得不轻。“容容,到我身后来。”晏雪照柔和地唤了阿容一声,看向黑衣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