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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删减的何种模样?”阿容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要删减呀?”谢昀默了一瞬,终于将阿容搂紧,她和她的冰蚕丝被子一样柔软细滑,乖顺地偎在他怀里。“日后再与阿容说吧。”阿容被吊起了胃口,他又卡住不说了,自然是不依的,两人闹腾了许久,这才觉得该歇息一会儿了。再不睡一下,兴许就能见到日出。翌日天还未亮,谢昀便从阿容的床上下来,将外衣披上。系腰封的时候看见阿容翻了个身,俯趴着眯眼看他,然后懒懒地伸出一只胳膊来,揪住他的衣摆,含糊又甜糯地问,“三哥哥去哪里呀?”谢昀附身在她饱满红润的脸颊上印上一吻,眼含笑意道,“我重新上一道山,正式拜访一下葬剑山庄。”“噢噢。”阿容胡乱地点了点头,兴许都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便又睡了过去。谢昀看得好笑,又细细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悄然出门。顾齐光是一介文人,山底下的弟子又不及谢昀武功高强,因此他昨晚这一趟算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原本他还担心晏雪照在他不能偷偷与阿容温存一会儿,幸而晏雪照并不在庄内。谢昀再一次上山,已是一幅彬彬有礼优雅从容的模样,他备了礼,态度谦和地前来拜访葬剑山庄。阿容已经在顾齐光那里说过了,顾齐光自然没有不见之礼。“你便是那一人退敌万数的玉京王爷吧。”顾齐光伸手示意谢昀坐下,“果然后生可畏。”见顾齐光没有自居为国舅爷,谢昀从善如流地回道,“灵均先生,久仰。”顾齐光温和地笑了笑,“听说你与阿容感情甚笃,在宫里对她照拂良多,灵均先谢过了。”谢昀一听顾齐光这话便晓得,顾齐光是真正地将阿容当作亲人看待了。只是他不知阿容与自个儿真正的关系,只当他谢昀是关爱meimei的兄长,这才有这番道谢的话语。“照顾阿容,是我分内之事。”谢昀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看了阿容一眼,唇角弧度也柔和愉悦。顾齐光心中升起一丝怪异感,觉得谢昀这个兄长的眼神有些过分深情了。但他的心思极为敏感,怎会放任这怪异感而不细想。下一瞬,门口气息波动剧烈。“顾灵均!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引狼入室啊,他会把容容给叼走的!”晏雪照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还未来得及歇息,便看到葬剑山庄新来的这位客人,正姿态娴雅地与顾齐光交谈。晏雪照头疼地按着太阳xue,“我们家容容就住在雪域,哪也不去!玉京王爷可以回大楚了。”作者有话要说: 翁婿大战要来了,大家先找个地方躲躲,嘤☆、泰山大人晏雪照面色不善地走进来,将阿容往身后一藏,然后看向谢昀,也不说话,只沉默对峙。顾齐光心里的猜想越发明晰,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反而安稳地坐着,甚至为自己倒了杯茶,安静闲适地旁观。“爹爹……”阿容站在晏雪照身后,小声地唤他,小手揪了揪他的衣袍后摆。这两人一个是她爹爹,一个三哥哥,阿容自然希望两人能彼此接纳,相互认同,而不是一见面就如火星溅油锅,腾地燃起来。谢昀安抚地看了阿容一眼,晏雪照又立即将阿容遮挡地更为严实。谢昀好笑道,“雪照公子不必如此,在下今日这一趟并非带阿容走的。”闻言,晏雪照绷紧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些,却仍眼色不善地问,“那你来这里作甚?从京城到雪域,大费周章的,不会就是想看一眼吧。”谢昀面上的笑容越发温和有礼,“正是来看一看阿容的。见她过得好,我也就可以放心回京了,只是不料外头已然大雪封山,这行程也只好耽搁了。”晏雪照好笑地驳道,“就凭你小子的功夫,还惧这大雪封山?”他这话确实不假,谢昀却道,“泰山大人过誉了。”这话一出,不仅晏雪照的面色极为精彩,连顾齐光口中的茶水也险些呛到了喉咙。原来……真是这么个意思。晏雪照气得发抖,“谁是你泰山了?”他紧紧攥住阿容的手,直直往内厅走去,冷傲地丢下一句,“顾灵均,送客。”“爹爹……三哥哥才来呢!”阿容见晏雪照要赶谢昀走,又不依了,谢昀孤立无援的场面瞬时得到反转。晏雪照面色一黑,又听阿容道,“过几天再走嘛。”她摇了摇晏雪照的袖袍,眼带恳求。顾齐光本来就没有动身送客的打算,听见阿容的挽留也在意料之中,此时又做起了安静闲适的旁观者。“听说雪域出了一处剑谷,谢某不才,刚好有它的机关布局图。”谢昀眼带笑意地轻咳一声,从袖口拿出一叠羊皮卷来,果然见晏雪照面色虽未变,双眼却亮了亮。“你小子,竟有这般机遇!”晏雪照的脚步实诚地往谢昀那边挪了挪,“可你这羊皮卷看上去崭新,莫不是假的吧?”“我先前在古书上看见过,这是我按着记忆画下的。”谢昀将羊皮卷展开些,“不会有错。”他的说辞与事实有些出入,没有所谓的古书,这些机关纯粹是他上一世闯入剑谷后亲眼见到的,那时候进入其中的人很多,不少都成了rou靶子。若非他学过些本事,又精于算计,怕也会是他们中的一员。晏雪照虽不喜谢昀盯上了他家闺女,却对谢昀本身很有几分欣赏,认为他至少是可靠的。因此对这份羊皮卷已然信了三分,他想着阿容想要的溟霜剑,就是再不愿谢昀住下来也能妥协了。他看了谢昀一会儿,“你要留下来可以,要么住山脚下,要么住另一个山头去。”谢昀道,“另一处山头吧。”隔谷相望,倒也有几分趣味。见两人这般快就达成了一致,顾齐光还有些可惜,多好的一出戏啊。随晏雪照一道回来的还有三人,除了假扮阿容的十一姑娘和易云长,还有一名陌生男子。晏雪照将易云长安顿在山顶上,阿容去看他的时候,易云长仍是昏迷不醒的。据说晏雪照第一眼见到易云长的时候也有些不忍。因为他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条条鞭痕遍布,入rou三分,却用上好的伤药涂抹,不叫他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疤,这是怀瑜镇对意图自杀之人的处罚,无一例外。对于怀瑜镇的杀手而言,很多时候皮相都是一种武器,而他们的主子不会毁了他们的武器。也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因为那位主子自信,只要这些杀手还有一口气在,他便是怀瑜镇的人。若是没有例发的解药,疼到生不如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