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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脸上:“不说这些了。把你当年的同谋说出来,我就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若说出来你就会杀了我?”温婵咬牙怒道。“你不说难道就不用死了么?”沈羲道:“我要是猜得没错,当年你是暗中勾结了韩若矩杀的我。“当年那么多杀手,一来你不可能找得到这些人,二来他们要在得手之后迅速撤走也是个问题。“而韩家父子当时在五城兵马司任指挥使,韩若矩可以放凶手出入城门。“但是一个韩若矩,绝不可能做到不留一点痕迹。“而且,我能够想到的,我父亲和哥哥必然也能想到。“他们或许不能肯定是你亲手杀的我,至少也会从凶手能够快速撤退怀疑到五城兵马司。“说说吧,给你善后的这人是谁?”温婵面肌颤抖半晌,冷笑道:“既然怎么着我都会死,那我为什么要说?”“不一样。”沈羲道,“你说了至少会死得好看点。比如说,弥香在我手上。”“那又怎样?!”温婵怒视她,“你就是把她交给宋浚,韩顿也有办法摆平!”“我知道。”沈羲扬唇,“但我说的是另一件事。“她亲眼见过你往韩若矩的汤药里下毒,韩述华是宋家的人,韩顿或许不关心。“可是韩若矩可是韩顿的亲祖父,韩建彰的亲生父亲,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你?”温婵脸色倏地发白!沈羲看到她这模样,随即笑起来。本来她还不确定弥香看到的是不是真的,现如今却已能确定了。“听说死了也不过几年?开棺之后看看骨头应还是能辩出来是不是中毒死的。你说是不是?”她扬唇:“说真的,就算是你没投毒,就照你这股杀亲生女儿的狠劲,我只要提醒韩顿两句,他们都会怀疑是不是你掐死的。“打从韩述华死在你手上开始,你的品行就不能让人信服了——”“别说了!”温婵惊叫起来!她不必听她往下说也知道这件事经她挑拨之后她会面临什么境况,更何况还有被她挑起的柳絮和弥香作证!“弥香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行事的时候她亲眼看到了。她说柳絮也是因为察觉了你而被你发落。“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因为如果你真怀疑了她们,那么一定不会留活口。“所以柳絮应该是听到你跟韩若矩说什么了,而你才将她从重发落了出去。“那就从这件事开始说起吧,你为什么恨不得韩若矩快些死?”她始终平静,仿佛并没有什么能再激起她的怒恨。温婵咽了口唾液,整个人垮下来。“他知道我喜欢徐靖,始终介意着。“我侍候他病榻的时候,他又提起这事来,都几十年了!我忍无可忍与他顶起来。“他又提到了当年的事,我实在瞧着他厌恶,也怕他说漏嘴,所以每日里就往他的汤药里添些东西。”“所以,韩若矩的确是你的同谋。”沈羲睨着她,“你这种毒妇,还真是活该凌迟!”温婵盯着她,冷哼道:“我是毒妇,你不毒?你不毒那你还来各种胁迫我?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我?“凶犯全都在你手上,你就是杀了我,韩家也不能说你做的不对。不是吗?”她掀被下了地,赤脚站在地下,站姿使她终于在坐着的沈羲面前找到一点底气。“韩顿没有你想象的无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谋杀你成功吗?是因为我懂得忍辱负重!“我能忍,你在我面前的骄傲,优越,我什么都能忍!“我有不择手段只为达到目的的决心,所以你根本看不出来在你面前那么卑微的我居然也有胆子敢杀你!“你以为我甘于仰你们张家的鼻息过活,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我偏不!“韩顿从小我也是这么教他的,我教他想成功就必须能吃得了苦!“要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坐上这位置?“凶犯全在你手上又怎样?依旧改不了我是他祖母的事实!你杀了我,来日他一样会把屠刀对向你!”“可是坐在他这样的位置,一切的选择都是有前提的。”沈羲坐着没动,看着她:“你在他心中是不是重于一切,你心里清楚得很,我也很清楚。“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舍弃不了的,这就跟你一样。“我要你的命,是要让你的亲孙子孙女,亲手将你的命送出来给我,而不是我找你来取。”温婵瞪着她,扶着桌子的手臂软下来。沈羲的话一针见血,一下戳破了她那层脆弱不堪的护障。韩顿是首辅,他不仅仅是他的孙子!这个世界权力越大有时候越难以随心所欲,除非是一手掌控了所有,她和她都知道。第286章是谁伤我“我听说你肩背上的伤口一到天冷就会犯疼。现在还疼吗?”她默然间,沈羲又说道。她神色微凛。“那么严重的伤,差点就让你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你就那么甘心让这人逍遥法外?”沈羲敛色,站起来:“回想下,当时你杀了我,正准备让人浅浅地给你背后来一刀,以图蒙混过关。“但这时候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又或者本来就是与你约好作假的这个人,突然之间往你背上猛插了几刀。“那种震惊和痛苦,你还记得吗?”沈羲语气缓慢,走到她身边,抓住她后领往后一扯,只见那松驰的后肩下,几道凸起的刀疤赫然露了出来。“从这刀伤来看,可见这个人下手是相当重的了。他下手这么重,是想杀你灭口,还是别的原因?”温婵从她手下挣脱站起,紧抿着唇望着地下。沈羲接着道:“你处心积虑地杀了我,当然不可能自愿冒险负下这么深的伤。“所以这伤,一定是出乎你意料留下的。那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向你下这么重的手?那是你的人,还是你不认识的人?“说出来,不然我立刻将你投毒给韩若矩的事告诉韩顿!”她目光冷凝地落在温婵脸上。经由她的话,温婵也仿佛回到了那个凌晨,瞬间打了个激灵!“我不知道伤我的是谁!”“还耍花样?”沈羲挑起了尾音。“我是真不知道!”温婵倏地抬头看向她,“你以为倘若我知道,会不曾在张家露出破绽吗?“从小胡同回去我就昏迷了三天三夜,但是我分明回到府里还曾经清醒过来!“而我在服完药之后我就昏睡过去了,事后我才知道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