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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细笑着亲他的脸颊:“爱你,特别爱你。”江垣高兴地把脑袋埋进她怀里:“我也很爱你啊老婆。”☆、C10六月的天,晚风替身体散热。苏阿细跟着江垣去酒吧街的小酒馆。常年有几个民谣歌手在这里演出。酒馆楼上是青旅,听歌的都是异乡客。唱歌的小年轻是个美国乡村民谣爱好者,跟着CD练出了一副破锣嗓子。酒客在这里沉默,听完一首加州旅馆,掌声不绝之际,楼上下来一个中年妇女。妇女手里抱着一只肥肥嫩嫩的加菲猫。苏阿细把猫接过去,吻了他一下:“么么哒小可爱。”这只猫叫江苏省(生),因为他爸叫小小江,他妈叫小小苏。小小江和小小苏现在放在北京,江垣mama那儿养着。江垣跟苏阿细长时间不回家的话,平常一直把猫放在这个小酒馆让阿姨照看。接到江苏省,江垣没回家,回了东林。他解释说:“齐阿姨女儿要高考了,她打算休一阵子,江定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齐阿姨来得不勤。江定在家里无聊,打算做点吃的。结果用力过猛,搞坏两口锅。一口平底锅,一口铁锅。现在两口锅摊在地上,江定对着它们破口大骂:“垃圾,垃圾!”“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锅!”“鸡蛋鸡蛋煎不好,面条面条煮不好,你们说说看你们,社会的渣滓,败类!”“嗯?被我说中了?怎么,不说话?心虚了?”“说话啊你!说啊!”他上前踢一脚平底锅,白色拖鞋黑了一圈毛。“好啊你,还报复我是吧?”江定撸袖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他过去对着锅底一顿猛踩。啪嗒啪嗒。踩完,抱着双臂冷笑一阵:“行吧,本少爷乏了,滚吧。”一分钟后,自己把两口锅收拾好了。他在家里转了七八圈,回到自己的课桌前,气急败坏地指着桌上的17分数学卷,抖抖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自己看看你这丑陋的嘴脸。”江定气愤地把凳子拖过来,坐下,订正试卷。第一道集合的填空题,把交集看成并集了。他啧了一声,恼怒地捶了一下桌子:“马失前蹄,大意了。”第二题,向量。江定看了两分钟题目……妈的,不会了。怎么办?掀开试卷,桌上摊着一张纸条,江定拿过来一看,是爷爷给他的钟灵的联系方式。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要给她打电话,正准备拨号,门外有动静。江定高兴地迎出去,一看到来人,突然百米冲刺奔回房间,扒在门板上,“Don'tTouchMe!”江垣跟苏阿细刚进门,错愕地看着他。江定指着苏阿细怀里的猫大喊一遍:“别让他靠近我!”江垣把大门敞开:“那你出去。”江定把门摔上,在房间里待着生闷气。一会儿,闻到外面有炒饭的味道。江定用黄豆赛鼻孔。可惜没用,饭香过浓,他爬到门后,把门扒开一条小缝,看到苏阿细把饭菜端上桌。江定咽口水,警觉地打量了一圈,没看到江苏省。“猫呢?”他偷偷问。苏阿细:“在小房间。”江定吓坏了,捂着胸口,还好还好。上桌吃晚饭,苏阿细给他煎了一个荷包蛋。江定把荷包蛋切成三十小块,用叉子挑着吃。作为一个少爷,他需要精致生活。苏阿细盯着江垣碗里的炒饭:“我要吃那个。”江垣把碗推过去:“跟你换。”“唔,不要。”苏阿细对手指,跺跺脚,嘟着嘴巴跟他撒娇,“我要吃一口这个吃一口那个。”江垣点点头:“好叭,那你吃不下跟我说喔。”“嗯嗯!”江定也对手指,甜甜地笑起来:“那我……我也要吃一口这个吃一口那个!”江垣一根铁勺抡过去。……吃完饭,江垣让江定给江苏省剪指甲,江定宁死不屈。江垣说给钱,江定略一迟疑,进卧室换装。穿了羽绒棉服,穿了皮靴,戴了帽子、防毒面罩、耳罩,全副武装出来了。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把江苏省拎起来:“省哥,来,我们剪指甲。”苏阿细吓坏了,把江苏省抱回去:“你干嘛啊?”江定:“你知道我上次差点被他挠死吗?”“……”江定胆战心惊给江苏省剪指甲,这回江苏省倒是没挠他,反而有点疲倦地往他怀里躲。剪完指甲,大功告成,带他去洗澡。江定一边给江苏省洗澡,一边抱怨:“唉,省哥你瞧瞧,现在世态炎凉,我这活在食物链底端的老实人,天天被欺负,真的是人是狗都要欺负我……”江定越想越觉悲痛,不禁走神,举着的花洒冲到江苏省头上。江苏省被水冲得炸毛,立马两巴掌呼他脸上。江定愣了十秒钟,把花洒一扔,坐地上大哭:“我他妈不活啦!!”是夜,江定在房间里画了张画。画了张——超级赛亚型高静美定。江苏省在他脚边窝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跳上桌子,把江定的画撕了。江定决定躺在床上等死。热烘烘的夜晚,辗转难眠。隔壁很吵。看会儿电影,觉得耳根子燥得很。看会儿书。隔壁还是很吵。江定摔门而出,站在江垣的房间门口,卯足了劲儿喊:“声音小点!”紧接着呸了一声:“肮脏。”***第二天一早,睁开眼,江定闻到屋外rou香。他洗漱完出房间,看到桌上摆满一桌丰盛早餐。苏阿细从厨房出来,端上小碗,笑眯眯地跟他说:“做了阿定喜欢的红枣糯米粥。”江定惊呼:“哇塞!给我做的啊?”“对啊,”她指指满桌子的营养早餐:“都是给你做的。”江定看看江垣,江垣微笑着点头:“给你补补身子,看你瘦的,多吃点。”糯米粥很香甜,江定喝了三碗。吃完早餐,爷爷恰好开车停到门口,他笑了笑,喊他:“阿定,过来。”江定飞奔过去:“怎么了爷爷?”爷爷塞给他一张卡:“怕你钱不够用,多给你点,平时别太省着了,该吃吃,该买买。”江定热泪盈眶。远处,mama走过来,手里捏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