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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让他非常的不舒坦。他也不知道林修这个怪胎会怎么想。江垣的不舒坦直接导致了旁边的江定大气不敢出一个。他扶着膝盖,乖巧坐好,脸上保持着恬静的微笑。坐了一会儿,江定多动症就犯了,抓耳挠腮几下,发现没人理他,继续扶着膝盖坐好。气氛尬尬的。他决定调节一下氛围,于是歪着脑袋,看向旁边的苏阿细。江定色眯眯地盯着她……手里的奶昔,“哈喽。”满满的一杯,她小口小口地挖。江定:“吃的完吗?”苏阿细警惕地看着他。他咂咂嘴,“我可以帮你。”苏阿细缩到旁边,捂紧了她的小奶昔。天色渐变,出租车开了二十分钟还没到钟灵家。江定看看窗外,雨就要落下来了。而江垣却对师傅喊了停车,然后跟苏阿细说:“你们先回去,我去买点东西。”江定扶着膝盖,乖巧点头:“好嘞——嗷!我日!”然后惨兮兮地被江垣拽下了车。进了超市,江垣没想好买什么。是打算送林修点礼物,一早就准备买了,只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他走到老年营养补品区,逛了一圈。拎出来了脑白金,黄金搭档,六个核桃……问江定:“怎么样?”江定竖起大拇指,斗胆讥讽了一句:“老哥,你他妈真是个人才。”江垣把手里的补品丢了,揪着他耳朵把他按到旁边冰柜上:“不然我还能怎么办?你说啊!我还能怎么办?!”“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江定挣扎。江垣收手,把东西拾回去。江定惊恐的,“欧巴,你流鼻血了。”江垣摸到一手血,去附近找了个洗手间冲洗。五分钟之后,江垣止了血走出来。“没事,回去吧。”作者有话要说: 刚开学工作超多,忙昏头了……☆、C27回家的路上,江定在脑内把二十集蓝色生死恋统统演了一遍,几乎就哭出来了。吸了吸鼻子。江垣靠在后座,差点都睡过去了,听见江定猛地吸鼻子的声音,他瞄过去一眼。江定热泪盈眶。江垣见怪不怪。到了家门口,下午的天色已经阴到如同深夜。钟mama在收衣服。进门的一瞬间,江定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抱住江垣的腿:“哥哥你不要瞒着我,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告诉我吧你还有多久的日子?我能接受!”江垣被突然扑过来的他吓坏了,“草泥马啊!老子水土不服!”“……哦?”“起开,看见你就烦。”江垣把他踢出去一米。江定却心情大好起来。那天晚上风雨大作,看天气预报,这场雨要下好久。屋外电闪雷鸣,江垣连晚饭都没吃,早早地入睡。苏阿细以为他是累坏了,就没有强求。一到下大雨的日子,他就睡不好。辗转来去,睡是能睡着,就是总做怪梦。深夜,江垣翻身抱住她的时候,苏阿细感觉到他胳膊guntang。摸摸额头,烧得不行。“江垣,”苏阿细推推他,“你起来。”江垣没动,把被子拉到头顶。苏阿细去把空调关了。趴在他身边,“难受吗?”摸摸他的脸:“你发烧了。”江垣用手背抵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没有吧,就是有点热。”苏阿细迅速地换好衣服,打算出门拦车送他去医院。想起楼下窗户没关严实的钟爸爸出来关窗,正好遇上急急忙忙的苏阿细。问她:“怎么啦这么急?”苏阿细说:“我男朋友生病了,得送医院。”“这么严重?那我送你们过去。”虽有犹豫,苏阿细略一思忖,仍然点头:“好。”这时候,对他的关心远胜过她需要考虑的人情。在房子里能直接进地库,好在不用淋雨。江垣难受得赖在床上动不了,钟爸爸直接把他背下去了。江垣体质不好,一直如此。不过这几年生病的情况少了一些,可是一看到他病恹恹的样子,苏阿细还是会有种针尖钻心眼的疼。江垣在路上流了次鼻血,苏阿细小心地给他擦干净。到了医院,为了预防伤寒,给他办了住院手续。江垣难得一次像个小布偶一样躺在病床上任人“宰割”。挂完水,一切安顿好。他清醒了,把苏阿细包里的熊拿过去玩。苏阿细坐在床头,看着江垣的侧脸。以前分手的时候,他在和她耳朵软骨上相同的位置打了耳洞。很没有意义的一件事,可是苏阿细难以想象,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耳朵已经长好了,可惜但凡被摧残过的骨rou,都会留下印记。苏阿细摸了摸江垣耳朵上的疤痕。对于这些无以报答的深情,她能够做的,只有陪伴他走过最最低谷的时光。江垣捏着丽丽和花花,拨拨他们的尾巴。“我们回家吧。”苏阿细突然说。江垣不玩娃娃了,看着她。她又说:“真的,明天回南州吧。”江垣想得很现实:“你看看这天,怎么走。”苏阿细无言,她走到阳台上看天。江垣困了,就睡了一会儿。期间,苏阿细一直坐在窗边看檐下雨水。玩了会儿手机,自己也困了。虽然困,但是她还不太想睡。在江垣身边躺下,在小小的床铺上挤在一起,也格外温馨。看了会儿电视剧,刷了会儿微博,让思维短暂地游荡在无法触摸的另一个世界。回过神来的时候,三次元世界的小情绪再次使心脏翻起了酸楚。凌晨三点,病房一片乌黑,门口一个黑影杵着。苏阿细悄悄地起身,悄悄地出门。回应她蹑手蹑脚的缓慢动作的是那人仓皇逃离的身影。静谧的廊间,苏阿细裹了一下身上的薄外套,喊住林修:“你站住。”林修不再走,等待苏阿细走到他身边。他很瘦小,普通的理科男生模样,脸颊有点凹陷,显得不易接近。但两人平视之际,苏阿细不觉得紧张或者畏惧,“来了就来了,躲什么啊?”林修姿态高傲,往墙上一靠,双手插兜:“没躲啊,看他睡了就走咯。”大半夜不睡觉的他,身上有酒味,估计刚刚浪完回来。苏阿细问:“你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