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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大的好事。meimei怎的还这样愁眉苦脸的。”顺妃反倒是柔声安慰起余晚晴来,又推了推她的手臂,嘴里道,“meimei还是快别说了,赶紧的更衣梳妆,可不好叫陛下久等。我也该回去了——总不好再留这里打搅meimei。”说罢,顺妃便要起身告辞。余晚晴留她不住,只得也跟着起身,亲自送了她出门去,心下暗道:瞧顺妃这模样,估计已是怀疑上她那睡地板的说法。虽然,余晚晴也知道事情总是瞒不了多久的,可想着顺妃当初故作亲近的打翻茶杯推她入局时的亲热模样,余晚晴多少后还是有些担心。不过,转念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这么骗人演戏也不是事儿。实在不行,让萧翀自己去解决他那几个小老婆呗——反正说来说去,那都是萧翀自己的锅,凭什么要推给她?!********却说顺妃这头才出了门,自是要坐自己的步辇启程回玉漱宫。行至半路,顺妃抬眼瞧着前头月下乌漆漆的树影子,唇角微扬,不由得便冷笑了一声。随侍在步辇边上的宫女萍儿听着声音,不禁顿了顿,然后低声问道:“娘娘?”顺妃抬起手,修长的指头在扶手上轻轻叩了两下,发出不疾不徐的“笃笃”声。过了片刻,才听顺妃缓声道:“没什么,只是觉着我这终日打雁终却被雁啄瞎了眼,实是可笑。”她说话时的语调沉静,仿佛平平直述,只是那样平淡的语声里却仿佛藏着刀刃,刀锋外卷,稍不留神就要被那锋利轻薄的刀刃割出血来,实是令人胆颤。听着这声气,萍儿一时竟是不敢应声,只深深低头。过了一会儿,步辇上的顺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压住了心中种种思绪,终于转了话音:“罢了,现下知道了倒也不晚,或许........”顺妃没把话说完,主要也是皇帝当初敲打她的话终归还是入了她的心。一是阮皇后现下已然病重垂危,久候多年的皇后之位就在眼前,实是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差错;二是皇帝上次问及“裴家家教”,顺妃乃世家之女,素以出身自傲,做事之前便是不顾及自己也要想一想家里。哪怕她如今真的是对余晚晴起了忌惮之心,有心要算计一二却也不敢似林贵妃那样肆无忌惮的下手。所以,许多事需要仔细思量才好。当然,若是能够在回宫前解决了这么个祸害,倒也是件好事。作者有话要说: 萧翀(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要不就把余晚晴的被子扒了,两个人睡一床?这是一更,大概还有二更和三更。嗯,快要睡一条被子了。☆、馄饨溪午服侍着余晚晴换了衣衫,一直把人送到了正殿门口,这才顿住步子,候在门边目送着余晚晴进去。作为贴身服侍余晚晴的大宫女,溪午自然知道些内情——虽然余晚晴这些日子常伴君侧,夜夜留寝乾元宫,可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甚至身上也没落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可见是没有真的承宠。溪午心里颇有几分担忧,只是她也不敢多问,只得装着不知道罢了。如今眼见着余晚晴抬步入了内殿,心里不免又添几分忧色。就在溪午犹自担忧时,忽而看见边上有个小宫女端着东西走过。那宫女年纪尚小,生得圆脸粉腮,看着十分讨喜。然而,溪午看得却不是对方那张甜蜜讨喜的小脸,而是对方手上系着的那条红绳,以及红绳上面的小珠子,一时竟是看得出了神,手指不觉间也攥紧了衣袖,只觉得掌心都是滑腻腻的。*******余晚晴抬步入了内殿,便见着殿内一左一右的两排烛台上正有巨烛亮着光,另有明珠镶嵌在殿中,烛光与珠光互为辉映,满室明光,犹如白日。比起乾元宫的恢弘壮丽,这行宫正殿更偏精致,一应摆设精致无比,灯光之下更是美轮美奂。萧翀则是独自端坐榻上,手里捏着枚黑子,凝目看着自己面前那黑白胶着的棋盘。听见声响,知道是余晚晴来了,他也没抬头,只朝她招了招手:“过来,陪我下一局。”仿佛是专门叫人过来陪下棋的。余晚晴可是做过月考试卷的人,她还记着第二次月考里的第二题“阮皇后未出嫁前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她最擅长的两样才艺是()A.诗词;B.歌舞;C.书画;D.琴棋”正确答案正好就是D.琴棋。所以,听到萧翀邀棋的话,余晚晴忍不住便又想远了一些:这若是在宫里,只怕萧翀若是要下棋,多半是要寻阮皇后的吧?这么一想,虽然余晚晴也觉着自己这点儿棋艺有些拿不出手,可她还是强撑着口气,在皇帝面前坐了下来,大大方方的伸手捏了颗白子在手上,顺口问道:“接下来,轮到我还是你?”听着余晚晴这毫不客气的口吻,萧翀也只当她棋艺不错,便也没谦让,直接道:“轮到你了。”余晚晴看了看棋局,直接便将手上的白子往棋盘上一放。萧翀倒叫她这举重若轻的模样给怔住了,反到认真起来,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落下一子。不过,待得一刻钟后,萧翀就彻底没了与余晚晴下棋的心情——无他,余晚晴这一手棋,实在是烂的可以。虽说后宫之中,最擅棋艺的乃是阮皇后,可无论是林贵妃还是顺妃,多是家世高贵,极擅琴棋书画的女子,偶尔与他下棋,倒也能够有来有往。大概,也正因此,反倒给了萧翀错觉,觉着后宫里多是擅棋之人,再看看余晚晴那态度,只当她是胸有成竹。然而,余晚晴就这么胡走一气,一刻钟不到就叫这原本势均力敌的棋局分出了大概胜负。偏偏余晚晴还死撑着不肯认输,非得要接着下。萧翀第一次感受到了陪人下棋的痛苦。好在,余晚晴也不是个能专心棋道的人,下着下着,倒是又注意上了手里的棋子,摸了摸,忍不住道:“这棋子是岫玉做的吧?”余晚晴也算是见过许多好东西的,自也是对岫玉有些了解。据说,传说中的“金缕玉衣”,用的玉片就是打磨过的岫玉。而这岫玉颜色极多,若单以颜色分便可以分出绿色、黄色、白色、黑色、灰色等,这些颜色里又有深浅之别。便如面前的黑子和白子,一是墨绿近乎墨黑,光下更显通透;一是白如凝脂,细腻光滑。更难得的是,这些棋子一颗颗皆是浑然一色,毫无瑕疵,真不似人工所为。执手下棋时,一颗颗的棋子落在榧木棋盘上,便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响声清脆且悦耳。便是余晚晴也是下着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