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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赶紧走人。才不认识你这个混账,逃票被捉活该!千万别叫我帮你补票,丢死人了。走到4号线排队,列车轨道前有玻璃门拦着,玻璃门里的倒像,阎冽排到张活柔的身后。张活柔假装不知道,不回头也不哼声,低头刷手机。玻璃门里,比她高得多的阎冽像普通人,守规守矩排队等候列车入站。他的腿很长,订制的西装穿得他有型有款,为他的美颜锦上添花,惹目无数。不多时,有人靠近跟他搭讪:“这位先生,请问你有没有兴趣做明星?我是资深星探,凭你的外型气质,不用包装也绝逼会成为顶级流量。”“抱歉,没兴趣。”之后又一个搭讪:“这位先生,请问你愿意拍广告吗?我们有一款世界名表的产品正想找你这样的人做广告模特。”“抱歉,没兴趣。”再来一个:“这位先生,缺钱吗?去我们黑马会所赚点外快呗,凭你的条件,上场就当头牌,月入过百上千万不成问题。”“抱歉,没兴趣。”继续有:“这位先生,你有对象吗?我家闺女刚留学回来,长得可漂亮可漂亮了,你家哪的?父母健在?我们改天一起吃个饭?”“抱歉,没兴趣。”张活柔想笑又忍住笑,地铁来了,她迅速挤上地铁。地铁人满为患,连找个地方放脚都难。张活柔在柱子旁边找了个位置,手扶柱子默默站着。阎冽在她身后,小手臂越过她,同样握住柱子,手在她的手上面。列车缓缓起动,然后加速,一阵凉风从四面八方刮进来,呼啸啸响。惯性使然,张活柔的身体往一边甩。她感觉自己快要撞到旁边的人了,刚好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稳稳施力,把她甩歪的身体扶正了。列车平稳后惯性消失,那只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张活柔倍觉别扭,前后左右的乘客都盯着她呢,她僵硬地抖了抖肩膀,那只手才收了回去。列车过了几个站,张活柔一声未哼。傅岩下的不知什么药,阎冽虽帮她抹去药效,但人在列车里荡来荡去,渐渐有点累有点困。她耷拉着眼皮,什么都不想,看着柱子上的手愣神。那只手骨节分明,手背的皮肤出奇的白皙,像水豆腐一样看着就滑溜溜的,让人想咬一口。列车偶尔抖了抖,她的后背不受控制地往后贴,贴上一副结实的胸膛,带着温度与清冽的味道,将四周乱七八糟的汗味臭味都驱散掉。旁边站了个衣着大胆的美女,从一上车就直勾勾盯着阎冽看。她看不见阎冽一直低眼注视她,半点眼尾余光都不分给其他人,也不给其他人搭讪的机会。到了某站,不少人下车。忽地,她的手臂被握住,人被拉到某个空座位前,摁着坐下。张活柔回过神,阎冽正正站在她面前,与她面对面的,举起一条手臂握住上方的柱子。他很高,将她的上方都笼罩了。张活柔低下头,目光划过他西裤上的皮带扣,脸颊微热,不自然地别开。这程地铁又快又慢,到站了,张活柔起身下车。出了闸口,她没忍住往后看,见阎冽顺利出闸,她神情微微一松。离开熙攘的地铁口,拐了一条街,张活柔又回头看了下。阎冽手插裤袋,与她保持几米的距离,仍然跟在后面。又过了一个路口,再回头,他还在。张活柔终于发话:“你要干什么?”阎冽站在原地,平静地看她。张活柔真不习惯这样的他,猜不出他的想法,心里很烦。“你到底哼不哼声?”张活柔逼他,“不哼离我远点。”阎冽抽出双手,微微叹气:“我怕我一说话,你又莫名其妙生气了。”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明天周四休息不更,谢谢!第82章第82章张活柔听了他这话,马上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莫名其妙生气?还‘又’?三老头,在你眼里我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她生气哪一次不是被他激的?他却认为她的反应是“莫名其妙”,对了,在狐狸眼的别墅里,他就凶巴巴说过她“蛮不讲理”。张活柔沉住气,叫自己冷静,好歹听听他如何解释。阎冽眉宇轻皱,又不说话了。张活柔气笑,行,不说话也对,反正他一开金口,就全是狗屁。“别跟着我。”她抬手指了指他,留下一句警告,转身就跑,不一会消失在拐角处。阎冽很听话,没再跟去,三更半夜回到冥界财政司加班。本来要歇息的大太子专程来寻他,打听他今天在阳间有什么收获。阎冽冷道:“全是瞎闹。”大太子:“怎了?大哥教的不管用?”阎冽没理他,摊开卷宗,执笔审批,状似专心致志办公。大太子看出他心绪不宁,安慰般说:“先别气馁,你告诉大哥,有没有制造机会让俩人独处?”阎冽不哼声,审批卷宗的速度飞快,眨眼一卷,眨眼一卷。大太子又问:“那有没有守紧嘴巴,做到败兴的话不说,讨人厌的话不说,大实话也不说?”阎冽抬眼了,冷嘲:“大哥,你索性把我毒哑算了。”今天晚上,他在医院见张活柔惨兮兮躺床上,身子骨软弱无力,一下子于心不忍,将准备好的批评如数咽回肚中。她真不该轻信陌生人,这世上虚有其表的人太多。如果她生龙活虎地在他面前蹦来蹦去,他铁定狠狠责备她,大哥教的什么这话不说那话不说,统统靠边站。后来他一句简单的“从心没事”,张活柔就被踩中尾巴似的气炸,她嘴上虽然没说,但那小眼神,都不知在心里骂了他多少遍,当他瞎啊?他有气量,不与她计较,也守住嘴巴。偏偏她追问,他以为坦诚相告不是坏事,结果她又生气了。真是,这样子说她莫名其妙有错?大太子听完弟弟的牢sao,“噗嗤”一声笑了。阎冽拧眉瞪他,不客气地赶人:“我忙公事,要看笑话的滚出去。”大太子忍住笑,“三弟呀,你不能把气撒在大哥身上。”阎冽冷哼,继续折腾卷宗。大太子不紧不忙喝了半盏茶,再问:“三弟,你以前和张活柔谈恋爱,是怎么谈的?”这个问题很私人,阎冽不悦。大太子忙道:“别误会,大哥的意思是,那半年里,你和她谁说了算?”阎冽不假思索:“自是我说了算。”那年的光景,张活柔才一个高中小女生,懵懵懂懂傻乎乎,他答应与她一起,她差点没感激流涕,处处唯他马首是瞻。不过他对她也是极好,几乎有求必应,比如她提出去阳间见一见她的闺蜜,不轻易与一般凡人接触的他也难得答应了。事后他提醒她当心那个闺蜜,她不当回事。张活柔提出免去张家债务的要求,是他第一次没有满足她,也是她第一次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