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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给自己买的养老的房子,我只是借住而已。”“哦,这样。那还是呆首尔吧,首尔至少还有个栖身的房子。等小煜的工作稳定了,我们就可以多存些钱……”阿月开口闭口都是钱,让苏臻无奈到抓狂,心想,自己的心每天都在受虐,被她的金钱思想虐待着。“是。其实我也想出去上班……”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遭到阿月的反对。“你去上班倒不如呆家里。家里自由又舒服,上班哪里比得了这种清闲,而且干家务活也不累人……”干家务活不累?苏臻听了肺都要气炸了,她想:你不觉得累,我觉得累啊,我宁愿每天工作十小时天天加班,都不愿意做家务。可是真话肯定不能说出口,所以表面上她点头,说:“好吧,那我在家陪妈好了。”“其实也不是要陪我,你在家把身体养好点,还是早点生个孙子吧。”一听到阿月说生小孩的事情,她就心烦意乱。总之她现在的感觉是,不管说什么,只要和婆婆说上两句话她就立刻没有心情了,她不知道是婆婆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她真想每天一句话都不说才好,可是如果不说话又怕被婆婆说给她脸色看,所以她不敢由着性子,做事甚是小心和低调。跟婆婆单独呆了几天,她感觉两人的磁场完全不同。她洗衣服时,要在洗衣机里加洗衣液,消毒液,洗衣粉。阿月见了,说放了洗衣液就不要放洗衣粉了,放了洗衣粉就不要放洗衣液了,要不太浪费了。可她臻却想,我一直都是这么洗衣服的,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方法,为什么要听你的。于是回答:“这样洗的干净,我一直都是这样洗的。”阿月就认为这是苏臻在顶嘴,不把她放眼里了,说:“我说话你照着做就好了。”苏臻不屑的望着她,却还是满脸堆笑的说:“嗯,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心里却想:凭什么,我爱怎样就怎样。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俩人常常因为一件小事而争论,可又吵不起来,因为大家只是习惯不同罢了,并没有什么仇恨。两人关系目前尚佳,但是苏臻却感觉到两人间那种微妙的关系变化,她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心想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婆媳关系的体会吧。她一心想着回中国,却没有一丝希望。如果能够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了,她想。这天钟煜又是天黑之后才回来,两人在卧室里,苏臻问道:“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嗯,还好啊。”钟煜不以为然的说着,然后躺床上,张开双臂,想得到她的拥抱。她此时却没有心情和他亲密,哪怕是抱一下都不愿意,继续问着他工作的事情:“是做哪方面?”她想如果他工作还没有眉目的话,就回中国好了,去中国谋生。钟煜见她不迎合自己,也不勉强,把胳膊枕在自己头下,说道:“还能做什么,只能画画图纸,弄弄设计了。我准备弄个工作室,你觉得呢?”“广告设计工作室吗?”“是啊,这两天在找房子,先弄下装修,然后还要招聘人员……”她本来想吐苦水,找他倾诉的,听他这样说,她想他这么辛苦,还是不要烦他好了,有什么事心里忍忍就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要弄工作室当然是鼎力支持了,所以想要说的话又全憋了回去,她本来想说,我想回中国去。现在她觉得他的生活需要自己,自己应该留下,不能有私欲。于是说道:“知道你很忙,看你最近又瘦了,你每天在外面都有吃饭吗,要不有空回家里吃吧,我做给你吃。不过我厨艺不好。”她觉得很奇怪,在首尔做菜,怎么都做不出在中国的味道,现在她对自己做的每一道菜都不满意,似乎少了什么味道,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而阿月见儿子每天忙的没有时间陪自己,一回来就只缠着苏臻,心里似乎有些不平衡,说:“每天还是在家吃饭吧,外面的菜总是不干净。”若是以前她说的话,钟煜都当圣旨般的执行,绝无反口。可是现在他却能非常自由的回答:“其实也已经习惯在外面吃了,在工作室开起来以前,恐怕都没有时间回家吃饭呢。”若是以前,阿月听了肯定会念叨,但是现在她听了只能是叹叹气罢了,多的话也说不了了。第286章做辣白菜年长的人们总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回首尔一个月后,阿月似乎也渐渐从忧思中走出来。虽然想到离去的社长,心中还是会酸楚,但现在的她感觉比之前轻松多了,胸口也不似从前那么憋闷了。对于社长的死,苏臻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满怀悲痛,但毕竟没有血脉关系,过了几天后,那种悲痛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父亲的死,钟煜似乎一直都在悲痛中,所以这一个月都不曾见他微笑,他也不愿意呆在家里。苏臻也时常会质疑他是否真的在外面打理工作室,但是看见他疲惫而又真诚的面孔,她相信了,她想他的担子不轻松,自己还是多理解和支持吧。她亦会暗自谴责自己的疑心病,鄙视不信任他的自己。因为家里重要成员的缺失,家里这一个月都是死气沉沉的,大家心照不宣的不说话,亦心照不宣的发无名火。七月的天气有些闷热,不过夜里和早上的气温还是很宜人的。阿月破天荒的开始晨起出门锻炼身体,和附近几个年纪相仿的同龄人一起。几个老太太结伴在湖边跑一会儿,走一会儿又聊一会儿,大家对阿月的儿媳纷纷称赞。“阿月,你家儿媳,是中国人吧,长的可真标志啊,一看就是个美人啊。要我家儿子也找个这样的媳妇,我每天看着都舒服呢。”姜太太羡慕不已。“还好,那孩子是挺乖的,脾气性格都好。你们以后找儿媳,都找我家媳妇这样的好了,哈哈。”阿月大言不惭的说。“不过你家儿媳和你家儿子还真的很般配,结婚了没啊。什么时候喝喜酒啊?”杜太太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问。“已经结婚了,在中国结的。不过喜糖可以补上,下次大家有空去我家坐坐,我给你们发喜糖吃。”阿月慷慨的回答。几个老太太聊着开心的事,对于社长的过世大家都只字不提,大家只隐隐知道钟社长病死了,但是是什么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