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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换上了橙色两件套背心针织裙装,坐到副驾驶座位上,气定神闲地坐了两分钟后,不得不在陈路循默然的注视下下车,然后坐到后面去。陈路循说副驾驶座位是最不安全的,所以从不让满满坐这个位置。到林菲茹家楼下接了她,陈路循才开出小区,林菲茹就囔囔道:“不是这个方向不是这个方向。”满满说:“我们刚才就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错不了。”“错了错了。”林菲茹说:“我们不去你家,我们去江边。江边放烟花那才叫好看呢!”满满故作一脸戒备地盯着林菲茹,质问道:“快从实招来,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还是说,其实你不是我的林菲茹,林菲茹已经被你杀了,你是戴上了人皮面具来假冒的?”“呸呸呸。”林菲茹压低声音,“江边是城区里最大的烟火燃放点,大家共同放烟花,漫天的烟花,多浪漫啊!你们两个总是呆在深山里,也该出来享受享受人间的喜庆啊。”“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也没有听出道理啊,”满满话锋一转,“但是,貌似不错的样子。”此时陈路循早已另择了道路,开向东边。到了目的地,果然是人山人海。陈路循找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一个空着的车位,他停完车后,两个女孩子早就已经玩嗨了。放完一轮后,林菲茹拉着售卖烟火的大叔砍价,最后成功使得大叔同意半价卖给她们。大叔边收钱边摇头道:“你这个小姑娘,可真会说话,以后谁要是娶到你,那就真是有福气的咯。”陈路循接回大叔的找零,指了指满满,笑问道:“那您帮我看看这位,以后娶到她能有福气吗?”大叔嘿嘿笑了两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下一单生意喊了过去。临近午夜,外围的人群也都聚集到江边,可谓是摩肩擦踵。陈路循搂着满满,随着人群来到栏杆前面,小心翼翼地用手护着。江的对岸,早已经摆满了高高大大的烟花盒子,十二点的钟声一响起,一瞬间“咚咚啪”“咚咚咚啪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烟火在墨色夜空中绽放,璀璨明媚。满满转过脑袋看着陈路循,只见他嘴角弯着轻微的弧度、眼睛透亮地仰望着美丽的烟火。满满找不出词汇来形容陈路循的笑容,若要形容,那就矫情地说,陈路循的笑容,于她满满而言,是世界上最温暖的阳光。如此想着,满满按捺不住心里的幸福,朝着天空中的烟火大声喊道:“陈路循,陈路循,陈路循……”陈路循转头看到的是满满眼睛笑成好看的月牙状的侧脸,一刹那,心湖荡漾。他想,他生命中的缝隙的出现,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满满这抹阳光照进他的人生?江边的情侣开始忘情地拥吻,天空飘起了小雪。烟花灿烂,雪花飘扬。人声鼎沸。满满倏然听到了陈路循的声音,她停下来抬头看向陈路循,果然,他正喊着:“满——满——满——满——满——满——”陈路循和满满在人潮中找了林菲茹整整一个小时,打她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最后这厮发来了一条短信:“我已经回来了~你们慢慢玩,不用担心我哦~”此时陈路循因为在人群中走走跑跑了一个小时,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来。满满示意他弯下身子,然后她踮脚用纸巾擦去了他额头上的汗珠。陈路循倏然说:“别动。”满满刚要开口问他怎么了,下一刻他已经蹲下去替她系好松了的鞋带。陈路循站起来,笑道:“我们回去吧。”“等等。”满满说。“我的新年礼物。”满满靠近陈路循,抓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勉强亲吻到他的嘴唇。“你的呢?你给我的新年礼物?”陈路循浅浅一笑,目光缱绻温柔,“Everythingyouwant,everythingIhave.”今年A大开学开得比往年早了两三天,满满元宵节一过就不得不屁颠屁颠地滚回学校了。本学期合唱团的排练改到了周五的晚上,回来后的第一次排练结束后,满满留到了最后。学长学姐一看是这样的情景,跟以前一样,撒腿就跑光了。林逸成问道:“嗯?满满?有事吗?”满满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学长再见。”“哎,等一下。”林逸成说:“不介意等我一会儿吧?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们还是一起走回去罢。”两个人走在一起没有什么话说,仿佛又回到了刚认识不久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偏了脚步,两个人就这样走进了奶茶店。林逸成于是买了两杯提拉米苏,一杯递给满满。他犹豫了很久,才问出:“满满,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满满轻轻一笑,说:“我也是我刚才一直在纠结着,想要问你的话。”林逸成笑了,直言不讳:“我以为你以后会刻意回避我,”他低头看了看地面,继续说:“好像一直打扰你不大好。”“以我们两个的性格,我们是很容易做很好的朋友的。”满满笑道。接下去的日子里合唱团开始备战全国大学生艺术展演比赛,所有团员热情高涨。至于满满和陈路循,也保持着一贯的温馨甜蜜,直到四月下旬故人来访。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较瘦,下章肥的哦-O-☆、第六章暮春(一)“你再说一遍。”“我说你啊,白痴得就像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破小孩。”满满大笑道。她才说完,陈路循就扑了过来,挠她痒痒。“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满满受不了得在沙发上滚动,不断用靠垫去砸他。“再说一遍,谁白痴得像是乳臭未干的破小孩啊?快说,不然我可真不会手下留情的。”陈路循笑眯眯地边挠边问道。“我啦我啦哈哈哈哈……我是破小孩,papi你……哈哈哈……最厉害最哈哈哈哈啊……聪明了。哈哈哈啊哈……”陈路循满意地停了动作,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开到新闻频道。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听见满满发出声音,觉得奇怪,就转过头去,“饿了?”“不是。”满满脉脉地看着陈路循,笑着说:“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幸福得虚假。”陈路循愣了愣,随即笑话她:“想什么呢。你这个年纪正是悲春伤秋的时候。”他转回头去假装专心看新闻,几分钟后,他喃喃道:“满满,我大你,这么多……怎么办……”满满挪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我们最终都要奔赴死亡,谁早谁晚还真预料不到。生命如此美好,你舍得错过我吗?你和我都是椿庭不在的人了,难道还要看不开?”她将脑袋靠在他背脊上,“路循,我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