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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坐上通往漠河的火车,他说过要在香格里拉举办他们的婚礼,他说过要一起去世界各处寻找那些美丽的传说……如今,他一张机票去了大洋彼岸,留她在原地伤怀。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片段,筑成了一道她翻越不了的魔障。然而,他不管她了,他今后都不管她了。屋前的白玫瑰明年还会盛开、郁金香来年还会灿烂,那么他呢?他是否会再回来?满满去找彭振宇,得到的回答却是他的一声叹息。他劝她:“你还年轻,总会找到合适的伴侣的,到时候你回想起这一段,只会一笑而过。”满满追问他,陈路循何时归来。他说:“他恐怕不会回来了,即便回来了,你们也不会再有可能的。”满满自动忽略到后半句话,坚定地说:“那我就美国找他,我就不信我会找不到他。”“如果一个人想要躲着你,你就是穷尽一生也找不到他的。满满,看开一点,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彭振宇尝试着开导她。“那我就等他,一直等着他。我相信,守得月开见月明。”满满脱口而出。彭振宇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沉吟道:“不要在感情上过分执着,太执着了会得不到幸福。”出来后,满满在校园里飘忽。她现在是没有家了……彭振宇说太执着会得不到幸福,可是没有了陈路循,满满的幸福又该到何处去寻呢?满满惨然一笑,话总是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得多。但是,我的幸福定义里只有陈路循啊……浴室里挂着的大花洒源源不断地喷洒出四散的清水,细密的水滴遇到瓷面,发出窸窸窣窣的脆小声响。☆、第九章旧识别(二)震撼的音效击打在满满的心上,若在往日里,她会有幸福的满足感,但是此时,她脆弱的小心脏不堪忍受。好不容易捱完了两首,趁着空当,满满放下谱子从舞台上偷偷撤了下来。林菲茹以为她是要去上洗手间,就没有多想。满满从合唱教室出来,秋风寒凉。今夜,月华似水。H市的秋来得晚,即便日历里是到了秋日,但校园里的草木依旧郁郁葱葱、毫无萧瑟之意。然而,秋的萧瑟并未迟到,它不在形上,却在意间。满满站在石桥上,迎着秋风,望向明明暗暗的水面。她的心,就像是这看似平静的水面,在这无人的夜里,散着寒气。她的眼泪往上冲,鼻腔顿时酸涩,眼眶更是承载不了那么多的水分。人生于世,常常有不能如意的时候。缘分未到,只好错过。而她与陈路循,因为芭蕾舞舞蹈房外的那一次偶遇,从两个毫无交集的人,相交、同住、相爱,一步一步,到了今天这地步。现今的局面已无可挽回的余地,满满何尝不清楚?但是,满满更加明白,要她放掉这段感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对这份感情有着绝不动摇的信心,这信心会支撑着她,让她相信,终有一天,爱会回来。幸福还在原地,她若不守,就真的毫无转机了。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开。满满擦去滑落到了嘴角的泪珠,对着夜幕中的空气喃喃:“papi,要多久,你才会回来?”树影婆娑。满满回到寝室是十一点多了,林菲茹自然已经回来了。她把注意力从网游上转移下来,朝进来的满满叹了一口气,“满满,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连电话都不接,真是的。”“手机正好没电了。”满满说的是实话,她的手机中午的时候就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了,下午她忘记充电,自然熬不到此时了。“就算你手机有电也没用,”林菲茹朝她眨了眨眼睛,“晚上新发了的谱子,合的时候,老大对女低音不满意,直接就点名要你唱一句。”满满是虞林很看好的团员,她在女中音音域最游刃有余。虞林本想让她唱女低音,但是介于满满不止一次地强调自己在中音区唱起来舒服,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满满从抽屉里取出充电器,“你不会说我走了吧?”“当然不会,我说你上洗手间去了。”满满明白林菲茹一定会帮她遮掩过去,所以一听到的时候就没有太担心,但是接着,林菲茹说:“可是我带回来给你的还是噩耗。三首歌过后,老大又喊了你的名字……”林菲茹故意放长了音调,紧盯着满满的背影,然后轻轻地说:“老大让我转告你,你最好找到足够充分的理由,不然明天他老人家弄死你……”“怎么可能,老大明天不来我们这的。”满满笃定地说。经历了几次扩招后,A大的本部容不下那么多的学生,于是就在大学城这边新建了一个校区,大一大二都在新校区。满满与虞林还算熟,知道他每周一都在本部有课的。第二天早晨满满起来打开手机一看,有一条来自“老大”的短信——“下午三点来合唱教室。”满满问正在洗漱的林菲茹:“有收到老大的短信吗?”林菲茹一听,咕噜咕噜漱了口,跑回床位下头,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没有啊。”她大笑道:“看来老大是真的要收拾你了。”“他我还是能应付的。”满满穿上薄外套,“菲茹,微积分如果点名的话,替我喊到。”杨纯纯上完厕所出来,边洗手边问道:“满满,你要出去?”满满转了两次公交,抵达了城西的墓园。这里的路她闭上眼也能摸黑过来,但是坐公交来还是头一回。在最开始的时候,是韩燕华载她来的,后来她住到了城西,就走路过来,只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周一是满满最闲的一天,整个白天就只有早上的两节微积分课。去过墓园后,满满到MZ街街头的一家面馆解决了午饭,然后再坐公交回学校。回到学校已经两点多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合唱教室。虞林一直到快接近四点的时候才来,兀自坐到钢琴前弹起一首民谣的曲子。满满看出他面色不善,站到钢琴前面轻声吟唱。她独唱时的声音不似合唱时具有一定厚度,显得轻灵。虞林倏然停了下来,拿起谱子翻看。满满不明所以,走上前两步问道:“老大,怎么了?”她伸出食指在中央C上按出两个中音do。虞林放下谱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满满。满满笑道:“好啦好啦,生气是会变老的。”“满满,你第一天进团的时候我是不是就有告诉过你们,无重大原因不要缺席周日晚上的排练和声部长组织的排练?我说过,非要请假,就劳烦你们打电话到我这里说明原因,你记得吗?”满满自然还记得。那时候大一刚进团,虞林义正词严地对着他们这些新团员说了好多规矩。满满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