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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隋父跺脚,“算了,随你,不过你真得悠着点,女人要是狠心起来……”“好好好,爸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她知道的。”隋诚不耐烦地起身,转身往卧房去。隋父只能叹气。而躲在房里,听到两人谈话的沈灵溪,却悄悄攥紧了拳头,指甲生生嵌入rou里。隋诚……你相信报应吗?……隔日早上,餐桌上还是一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大家都要张脸面。可是,坐在一张餐桌上,住在一个屋檐下,明明知道彼此之间心思各异,偏偏要装作和睦的温馨的模样,恶心吗?恶心地要吐。沈灵溪依旧笑地温婉,端上一家人的早餐,俨然一位贤妻良母。“灵溪结婚之后真是越发贤惠了,我们隋家真是讨了个好媳妇啊。”隋父笑着说道。“可不是嘛。”隋母舀了一碗粥给儿子,“要是能再生个儿子就好了。你看灵溪和赞美阿诚才结婚多久,已经越来越有夫妻相了,我还以为我多生了个女儿呢。灵溪以后生个小子啊,保准像阿诚!”“夫妻相?诶,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这说明这两口子感情好啊。”隋父点头。沈灵溪垂眸,唇角蕴笑,却不言语,仿若害羞。事实上……只是掩去眼中的厌恶罢了。隋诚也心情颇好道,“爸,你不知道,之前灵溪来公司帮我送文件,我们公司的人都说我们两个长得越来越像,有夫妻相。”“这是好事,好事!”餐桌上的气氛热烈而和睦。早餐过后,隋诚去上班,隋母出去啊买菜,隋父跟老友出去逛公园,家里只剩下沈灵溪一个人留下来洗碗做家务。洗了一会儿碗,沈灵溪便感觉到身上有些酸痛。她捏了捏关节处的骨头,自言自语,“最近好像有点长高了,看来得多补补钙……”关于沈灵溪长高这件事件,隋诚也发现了,不过这种情况虽然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他便没有放在心上。到今天,沈灵溪已经和隋诚结婚三个月。他依旧每个星期总有那么几天晚归,而同事邻居们依旧夸两人是恩爱夫妻,感情好,越来越有夫妻相了。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沈灵溪也总是报以微笑。至少,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日复一日,仿佛再也没有什么变化,有些陈年旧事,都被他们遗忘在脑后,再也想不起来了,比如……梁璐。隋诚也是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最近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你和梁璐出去玩?“沈灵溪坐在床上翻着杂志,随口答道:“我们婚礼之后,她就说想出去散散心,也没跟我说去哪儿了,我也联系不到她,或许她某一天就回来了吧。”隋诚闻言微微挑眉:“看来她之前,情伤还伤地挺重的……”“不过,诶,跟你说件事情。”隋诚坐上床突然开口,“今天我去一个客户家,看到他们家有张全家福,里面一个小姑娘长得和梁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那小姑娘看起来像是十几岁的梁璐。”“哦?这倒是奇怪,真得很像?”沈灵溪似乎被引起了注意,回头看他。隋诚看着她的脸,突然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回答:“嗯,很像。”“可是,那个小姑娘,客户说是他的小侄女,好几年前一次出去旅游出了事故,和家人走散,隔了好几个月才找回来,但人已经死了。”卧房里的空气突然冷了一下。沈灵溪眨了眨眼睛,似乎受到惊吓的模样:“大概,只是巧合吧。这世上又不是没有长得相似的人。”“说得也是。”隋诚想了想,点头。“睡吧。”“嗯,晚安。”隋诚躺下,闭上眼睛。而沈灵溪,假寐了片刻,才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不知想到了什么。隋诚。沈灵溪。梁璐。唯独……少了那一个人。被所有人都遗忘的那个人。枯燥的婚后生活依旧在持续。而观众们却看到了一个毛线团被拉出一条无尽的,长长的线,却始终无法显露出最终那个清晰的答案。他们知道,隋诚出轨,隋家父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灵溪不甘,但是,又如何呢?这像是一个充满谜团的死局。或许沈灵溪会报复隋诚,观众也这样期待着。结婚之后电影的节奏便变得平缓起来,仿佛波澜不惊,但平静之下的暗涌,每个人的生活轨迹,变动的情绪,就像是一根根导火索,随时一触即发。琐碎而平实的生活,竟然也显得犹如一颗定时炸弹。而局外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会彻底爆发。平缓的节奏终于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有一个人死了。死于车祸,撞击之后紧接着爆炸燃烧,连完整的尸体都未留下,就在高速公路上。而死的人却不是隋诚,而是沈灵溪。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三个月的婚姻,就这样以死亡终结,当初的佳偶仿佛只是所有人的幻觉。“亲家,真的对不起……”隋父和隋母坐在沙发上,他们面前是几乎晕厥的沈家夫妇。”……“沈家父母不说话。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隋诚的错,但他们还是无法接受的事实。而现在,隋诚大概也比他们更加难过,或许,更加不知所措。隋诚没有出现在客厅,在之前跟沈家父母鞠躬道歉之后,他便把自己一个人锁进卧房,谁叫都不出来,也不应声。他们都需要缓冲的时间。隋诚坐在房间的阴影里,一声不吭。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眸,除了他紧抿的唇角,什么都看不清。不知道他这一坐就是多久。连沈家父母和隋父隋母都已经离开,他还是待在卧室里没有出来。“叮咚——”门铃响了。而此时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隋诚起身,走出卧室,透过猫眼看到来人是个……陌生男人。事实上,隋诚并不认识他。但是他还是打开了门,只是一种直觉,或许他会错过什么。“隋学长,打扰了。”来人微微一笑。“可能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我是比你低一届的学弟。”“抱歉……“隋诚的确不记得他。“没关系,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我叫陈晔。”陈晔笑了笑说。“你好,陈晔。”“找我有什么事吗?”陈晔点头,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