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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新台忧心地看着她,他忘了女儿自小便不沾辣,也低估了这胡辣汤的辣度。汤妧抹了抹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哑声道:“水!”霎时间,三杯盛满了茶水的茶杯递到了她面前,她抬头一看,是她爹,段锦还有大牛。她道了声谢,便接过汤新台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而后自己又提着茶壶灌了几杯。一旁的汤新台双眼在段锦跟大牛身上来回打了几个转。几杯水下肚,汤妧原本饿着的肚子变得鼓鼓囊囊的,她觉得不再难受了,方递给了汤新台一个幽怨的眼神。汤新台讪讪道:“我十二年不曾回来,也忘了这儿的辣,妧妧莫怪阿爹了好不好!”汤妧撇着嘴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将面前的胡辣汤推远了一些。“妧妧不吃了?”汤妧摇了摇头,“太辣!”这时一只将脑袋埋在碗里的大壮抬头嘻嘻笑道:“汤妧你不吃了,分给我们好不好!”“你们不嫌弃就分了呗!也省得浪费!”汤妧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不嫌弃,不嫌弃!”大壮一边应着一边忙伸出rou手将碗端了起来,按着座位依次给他们分了些,到汤新台时,大壮的手僵在空中不知该给他分一些还是都留给自己。汤新台好笑地见他那副馋样,将他端着碗的手往他那一推,“你自己都吃了吧!”汤新台又将自己的那碗推到了桌子中间,“我许久不沾辛辣,如今也是吃不得辣了,不嫌弃的话这碗你们也吃了吧!”大壮闻言更是欣喜,又忙将汤新台那碗分了,段锦看着自己碗里满满当当的一份,皱着眉向汤妧问道:“你不饿吗?”汤妧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已经饱了!”段锦以为她当真不饿,便开始对付他这馋了许久的胡辣汤。***一切采买完毕,在回去的马车上,大壮原本因吃而满足的笑脸现如今又拉了下来,他扯着段锦的衣袖哭诉着。“老大,你为什么不帮我……段锦扯了许久才将自己的袖子从大壮掌下解救出来,“总不能我一个人受苦,你得陪我嘛!”大牛弯着眉眼伸手颇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初一懵懵懂懂的也随着大牛拍了拍他的肩。大壮顿时如xiele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马车上,眼神空洞的盯着车顶的一条裂缝,汤妧忍着笑意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让你念书便那么难受?”她好笑道。“岂止是……”他压低了声音,“岂止是难受,简直是难受的要命!老大你说是不是!”段锦闻言摇了摇头,“或许汤叔与陈夫子不同,他授课应当不会那般死板无趣吧?”汤妧勾着手指在段锦面前挥了挥,吓的段锦忙躲向一边,“我爹才不死板无趣呢!”大壮见状忙捂着嘴偷笑,“老大,你居然怕她?嘻嘻嘻……”初一见汤妧伸手时便想上前打她,被大牛连忙拦下,他对着初一摇着头示意不能这样,初一恼得说出了自汤妧认识他以来的第一个字,“坏!”汤妧好笑道:“我爹请了你吃了一大碗胡辣汤,你居然说我坏,你讲不讲道理!”初一反应不过来,歪着脑袋想了许久才道:“胡辣汤好吃!”那可爱的样子让她实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初一忙捂着脸红着眼怒道:“坏!”汤妧伸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酥糖,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不想吃,叫我声jiejie我便给你!”初一“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理她,汤妧的手也随着跟了过去,他虽偏着头,但视线却渐渐地往酥糖上飘,最终他忍不住将脑袋转了回来。“叫我声jiejie便给你!”汤妧笑得温柔,声音也温柔,一旁的大壮却觉得她这副样子像极了他娘给他讲的那些人拐子的模样,他不禁抖了抖,他们不会是人拐子吧?“jiejie!”初一最终抵不住诱惑,甜甜地叫了声jiejie。“哎!”汤妧笑着应道,将手中的酥糖给了他,一块不够又给了他块。真是想做jiejie想了许久了,现代她便是独生子女,在一众亲戚中又是最小的,到了这儿还是一个人,也还是最小的,即便有封小胖子在,但是五个月不见,她想这声jiejie真是想了许久啊!汤妧还没感叹完,一旁的大壮突然笑了,“哈哈!老大,初一叫汤妧jiejie,你又要叫她姑姑,那初一不是比你大一个辈分吗?”段锦原本见他们逗趣,这时听大壮一说才反应过来,他瞪了大壮一眼,看得他不敢再笑,而后一直盯着窗帘暗自生气。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汤新台掀开车帘对着他们道:“孩子们,到家喽!”段锦闻言立马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一溜烟的便不见了踪影,徒留一脸茫然的汤新台还有车里暗自偷笑的其余萝卜头们。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留个评吧~给我留个评吧~给我留个评吧~给我留个评吧~给我留个评吧~给我留个评吧~给我留个评吧~看到我的怨念了吗?︵?凸☆、【授课】自上次从镇上集市回来后,汤新台便去寻了大壮跟大牛初一他们各自的父亲,大壮的爹段青山倒是十分愿意,毕竟一个当过状元的夫子愿意教授自己那顽劣的儿子,况且束脩还比邻村的那个陈夫子要少上些许,自然是乐意无比的。但初一的父亲却多有顾虑。汤新台去到他们家时,发现兄弟俩家人住在一块儿,房屋虽然破旧,却也收拾的整齐干净。初一的爹名唤武亓,大牛的爹名唤武临,同汤家一样是清溪村里为数不多的外姓人,他们一家是在汤新台当年离村后搬来的,不知当初原本是哪里人氏,大牛初一的母亲对外都说是因病早逝了。武亓一来便是聋的,清溪村人便以为他是天生耳聋,好在他的身体倒是极为健壮,但是武临因为三年前摔断了双腿,初一又因为两年前烧坏了脑子,当初还算过得去的一家人现在只落得一身清贫,满屋破旧。原本还有媒婆打算为他们兄弟俩说媒,现如今这副穷苦苦的样子,倒是没有人敢上门了。汤新台一进武家的门,大牛便急忙为他倒了杯清水,而后便拉着初一的手满眼殷切的盯着他。因着武临只能躺在床上,大牛便带着汤新台去了武临的屋子,一进屋便见武临正坐在床上,双手够到膝上揉捏,大牛知道,这是他二叔的腿又开始疼了。他忙走上去帮忙,武临看着大牛疑惑道:“这是?”大牛反应过来,忙寻了张小藤椅让汤新台坐下。汤新台看着这个虽病弱在床,但仍不掩其目光锐利的男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