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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被看出什么来。安芷首先去看了看杜秉,一看到那个前几日还在岳府被自己定案的人,不知道为何那岳尹之竟然将他放了出来,那陆家想必也是得到了一定的补偿,并没有来闹,而现在,这人毫无生气地躺在自己面前,他的胸口,被横七竖八地划拉了很多刀,那伤口很深,尤其是过了这么许久后,看上去非常触目惊心。“死因是一刀刺中心脏。”仵作在一旁道。安芷点点头,虽然她也能看出来,但是毕竟她要保持低调,因此都让仵作来回答了。“一击即中?”“是的。”“那么,这其他的伤口?”“其他的伤口虽然都很深,但是却不致命,而且这些伤口杂乱无章,小的推想,这些只是单纯地为了泄愤。”仵作道。“那么,那应杰呢?”安芷又问道。仵作拉开盖着应杰的白布,指了指应杰的喉咙口对安芷道:“在喉口,手法很快,小的也很是震惊,怎的会有这般狠心的人,对自己都下得了这般的狠手,这刀口既深又致命。”“那么,都没有其他的伤痕?”安芷道。“嗯,是的。”仵作道,“小的再三确认了,没有其他任何的伤口。”二人的死因与那目睹了全程的仆人的描述很是符合,其实安芷一开始便想到了,不过她不好表现地这么积极,于是便按着正常程序先来询问了。“安大人,怎么样?”方牟在一旁道。“看上去,就是一件单纯的斗殴打架事件。”安芷道,“方大人是如何认为这案件不好断案的呢?”如果让一个不明白其中缘由的人来断这个案子,十有八九便是二人斗殴导致的悲剧,只不过安芷联想到了那“观莲节”一案,因此才觉得事有蹊跷,只不过,这眼前的江南道知县方牟为何不这般断案?安芷相信,若是方牟这般断案,郑府定会很高兴,毕竟这事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与那郑家无关,但是若是传了出去,多少对名誉也是有损的。方牟吞吞吐吐,其实他本来也只是打算用一个普通的“斗殴”事件来结束这个案件的,可是谁知道,昨日不知道为何被一个黑衣人给劫持了去,非逼着他找安道全来解决此事。对于这件事,方牟自然是不好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想着该怎么回答。安芷见方牟面有难色,便知道有隐情,但是方牟若是不肯说,她也没有办法,而且她既然已经借着这方牟的托付接下了这个案子,也找到了苦苦寻找的“观莲节”一案的线索,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便不再追问,只是低头再仔细寻找线索。这案件,一定,一定与那“观莲节”一案有关!安芷心中的直觉告诉她。见安芷不再追问,方牟也松了一口气,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见安芷正聚精会神地想着什么,方牟也不再说什么,毕竟,对于他来说,如何解决案件,以及不得罪任何一方人,便是最好的结果了。安芷的神色很是专注,直把那看着安芷的人看痴了,曾几何时,这样的容颜,也在自己面前笑颜如花,如同一张白纸,任由他描摹未来的人生。只不过……他狠狠地一拳打在墙上。“公子,闹出这般动静,只怕那边会听到。”他身后的人提醒道。“嗯。”被称呼为公子的人点了点头。“公子,为何不直接现身说明一切?想必安姑娘也定会理解公子的。”那人在身后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那位公子喃喃低语道。“可是,您这般,也不是办法,主人让我们尽快结束此间案子回去呢。”身后的人劝阻道,已经出来了许久,事情却还没有办完,还迟迟不回去,那头早就催促了,再这么想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那头了,不过,回去一顿惩罚是逃不掉了。那人眼神哀怨地看着自家公子,但是见公子并没有搭理他,也只能认命地摇了摇头,继续站在身后。在应杰与杜秉身上是查不出什么了,于是,安芷打算去郑家的案发现场看看。平日里戒备森严的郑家,许是郑齐吩咐过要配合官府,方牟一说来意,便让他们进去了。这是一个郑家的偏院,里面住的多数是郑家的杂役,靠街。因此即使是大白天,这院子也很是嘈杂。“方大人,不知道是否方便让本官看看那日目睹了一切的仆人?”安芷道。查案,不可以放过任何一条线索。这是安芷的原则。方牟突然面露难色。“怎么了?本官不能见?”安芷面露不悦。“不不不,这倒不是。”方牟赶紧解释。“那是为何?”“那仆人受伤,还在修养,住的地方……咳咳……”方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无妨,本官是有些事情想问而已,很快便好。”安芷看上去并没有明白方牟的意思。然而,等到安芷看到那仆人的住处时,才恍然大悟为何方牟不是很愿意带着她到这里来。这是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屋子里,位于偏院的最偏僻处,这房间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缮了,若不是安芷明确地知道自己身处郑府,她是怎么都想不到看上去戒备森严,俨然世家风范的郑府,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地方。屋顶有漏洞,墙满是裂缝,若是来一场大雨,这里面简直就成了一个水坑以及下着小雨的地方,怎的能住人?“咳……咳……”安芷听到一旁有咳嗽声传来,急忙看去,只见一条知道破了多少破洞,打了不知道多少补丁的被子下,躺着一个人,那人脸色煞白,看上去很是虚弱。“这是怎么回事?”安芷不由得愤慨,“即使是仆人,也不能这般对待吧?这郑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难道就缺这点钱连给一个无辜受伤的人修养的地方也没有?”方牟轻轻拉了拉安芷的衣角,摇了摇头。“安大人,这好歹是郑家的地方,您……您还是别说了。”方牟之前来的时候也很是愤慨,然而他人微言轻,所能做的,也只是在心里对这个受伤的仆人抱以同情而已。安芷这才冷静下来,趁着没人注意,她偷偷搭了一把那人的脉,确认那人不会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