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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他的支持,还在客栈外留下了一队亲兵。林意茹见了这阵仗不由得皱起了柳眉。“名为听从差遣,实际上却是监视。”林意茹看着窗外的亲兵不屑地道,“原以为跟过叔叔的将领必定是光明磊落,却也不想是这般的人。”这话说的小声,只得屋内之人听见。安芷苦笑了一下:“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也是为民除害,也是我这巡按分内之事。”林意茹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戚天威如此拜托安芷的原因自然不只是为了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南疆的“泼水节”近在咫尺。“泼水节”乃是南疆特有的节日,在“泼水节”期间,人们清早起来便沐浴礼佛,之后便开始连续几日的庆祝活动,期间,大家用纯净的清水相互泼洒,祈求洗去过去一年的不顺。“泼水节”也是南疆人们心中的新年,一般持续几天,在新年来临之前,若是能解决这一恶劣的采花贼案件,想必人们的新年能过得更加舒心。安芷入乡随俗,这几日在南疆的穿着打扮都随了南疆人,顺便她也给林意茹和林嬷嬷弄了几身衣裳,林意茹不太出门,因此并没有多用,林嬷嬷很是死板,更加是不会穿,因此衣裳大部分时间也只是束之高阁。翌日一大早,安芷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和戚天威留下的几个得力亲兵来到了戚天威住的地方。安芷在答应接下事情之前便跟戚天威说了,任何犯罪都是有迹可循的,一个再天衣无缝的案件,只要在有些人的侦查之下,迟早都会露出破绽,而要寻找这个破绽,便是要擅于去寻找线索,这些案件时日已经太长,即使是昨天新发现的案件,由于人们的恐慌和衙门的不重视,现场也早就被破坏得七七八八,安芷唯有从姑娘们的遗体上去寻找线索了。合欢县的县令不懂这些,因此最开始几件案子的遗体并没有保存下来,戚天威虽然是个大老粗,却不知道从何处了解到这些,因此将昨日遇害的少女遗体放在里此处。冰窖位于县衙的后院,南疆酷热时间多,因此每年冬天都会储备下大量的冰块以备后用。安芷来到县衙,在戚天威的带领下到了冰窖。在下冰窖前,戚天威很体贴地唤人拿来了一件披风,安芷起初不以为然,待到下了冰窖才知道,若是没有这件披风,她很可能会直接冻僵在这里。南疆酷热,因此这冰窖挖得十分深,安芷跟着戚天威走了许久才来到了目的地。入目是满眼的大冰块,都是大冬天的时候派了县里的壮丁去河中取出来再搬过来的,大大小小,少说也有数百块。“真、真多。”安芷不由得惊叹道。戚天威笑了笑,带着安芷继续往前走。“这冰窖乃是南疆的富人们以及官员们共有的,若是被他们知道末将在此处摆放了那几个少女的尸首,只怕闹起来末将也压不住。”“呃……”安芷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经戚天威提醒后一想也是,若是这里的冰窖也有她的一份,不知道她心里得有多膈应。“这里是我戚家曾经用过的小屋子。”再走了一会,终于是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门口笔挺地站立着两个裹着厚衣服的亲兵。“就在里面了。”戚天威道。安芷推门进去,里面站着一个人,看模样打扮,应当是合欢县的仵作。“安大人。”仵作行了一个礼。安芷点了点头走了过去。这是一个恰豆蔻之年的少女,肌肤雪白,面容清秀,身上穿着一身南疆当地的衣物,然而从作料来看,这衣服十分华贵,看来这少女出身不低。“她是城东富商韩家的女儿,本来再过几日便要出嫁,前日本是她出去试嫁衣的日子,谁知道,一大早便出门了,直到晚间还没有归来,韩家派了许多人出来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直到昨日在城郊发现……”戚天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安芷。安芷听罢点了点头,她很明白戚天威话语里的意思。安芷带上手套,开始仔细检查。韩家女儿表面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伤痕,甚至可以说,若不是安芷已经事先已经知道,她可能还以为这少女只是在沉睡而已。对,嘴唇,异常鲜红的嘴唇,安芷凑上前去,仔细看着那嘴唇,发现那唇色并不是染上去的,而是她自带的。这就是奇怪之处了,因为这嘴唇实在是红的不像话。莫非……安芷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只不过她还不好现在就直接下定论。安芷再仔细检查下去,发现少女的指甲中,还有些绿色的植被。“大人,这是城西特有的一种当地植物,名为‘忘忧草’,乃是我南疆男女常用的定情信物之一。”一旁的仵作道。安芷这才注意到这个仵作,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他的眼睛却十分有神,并不像上了年纪的样子,然而安芷并没有拆穿这一切,只要没有涉及到自己,别人的事,她为何要插手?“好,你跟本官说一下你都发现了些什么。”安芷问道,毕竟自己不是第一个接触这韩家女儿遗体的人,可能错过了很多线索。安芷一番话让仵作顿时哑口无声:“小的乃是贱民,这韩家家大业大,若是小的冒然检查韩姑娘,怕是会惹上许多麻烦……”安芷听闻抬头看了看戚天威,只见戚天威在一旁点了点头:“没错,所以这才是末将为何要请大人来帮忙的原因,若是不检查这韩姑娘,只怕会错过许多线索,而这线索不管是哪一条都有可能帮助我们找到那可恶的采花贼。”安芷这才了然为何戚天威为何要请自己,于韩家,她安芷是官,而且是皇帝御赐的巡按,检查韩姑娘的遗体并不会惹的韩家不快,而于县令,她安芷巡按的身份摆在那里,本就是奉了皇帝之命,放哪里都说的过去。安芷叹了一口气,于是继续检查。约莫半个时辰后,安芷才结束这一切。“如何?”戚天威在一旁问道。“韩姑娘并没有明显的外伤,而且也并没有被施暴的痕迹,她似乎走的很安详。”安芷眉头紧锁,突然地她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她的指甲缝里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