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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达官贵族结交,这点让他在朝中孤立并没有特别要好的官员,然而皇帝却非常需要这样的大理寺卿,因此仇愁十分得皇帝器重,此次上门,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恒裕来到堂前,仇愁已经等了许久了。“下官见过王爷。”见到萧恒裕到来,仇愁先行了个礼,萧恒裕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下官本不想叨扰王爷,只是下官到处寻那安道全不着,听得他人说着安大人与王爷私交甚厚,因此这才腆着脸上王府问问王爷。”“那安道全自前日与本王一同出宫后,便回了自己的府邸养伤。”萧恒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仇愁此人,并不做多余的事,他既敢上王府要人,那自然是将事情查了个透彻,本来让安芷出来也无妨,只是此刻,自从在宫中经历过那么件事之后,虽然太后和皇帝一再压制,却依旧流言四起,安芷现在需要的,便是回避。于是,萧恒裕打算装作不知道。“王爷,下官手中可是有证人亲眼瞧着那安大人进了府后便再没有出来过。”仇愁道,若不是皇上给的时间太紧,他也并不想来萧恒裕出碰钉子,要知道,他仇愁这么多年,便只在这豫王讨过没趣。“哼,仇愁好你好歹也是个大理寺卿,你手中有证人你便信了?我豫王府这么大,那安道全前日里是怎么进的王府想来以你手上的消息,只怕是早就知道了,你觉得本王会大张旗鼓地送他出府?”卷二第贰佰肆拾捌章驸马(伍)萧恒裕冷笑着看着仇愁。仇愁一下子噎住了。没错,萧恒裕和安道全之间的事,帝都人尽皆知,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外加上那安道全奉旨入宫,不只被皇帝召见,还被太后召见,这其间,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坊间流言四起,更有甚者,甚至还调笑道,“莫不是太后着实是急的慌,哪怕那安大人是男儿身也认了?”当然,这些仇愁自然是不敢告诉萧恒裕的。而另一方面,萧恒裕说的也是事实。本就已经流言四起,以豫王萧恒裕的为人,这些外界没有个确凿证据的事,怎会徒留人把柄。自己如今贸然闯了进来,实在是……一想到这些,仇愁便不由得一身冷汗。“仇大人?”萧恒裕是何等人物?别说他本就身份尊贵,仇愁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豫王爷,下官,下官也是为难……”仇愁俯身道。紧接着,仇愁把皇帝的意思说与萧恒裕听,无非便是让他配合安芷彻底查清楚驸马一案,并且,皇帝还给了个期限。这日子在一天一天过去,仇愁等啊等,却始终不见安芷上门,终于是急了,前去寻找安芷,却没料到那安夫人拦在门口,说什么老爷身体欠安之类的话,就是不让仇愁进去。无奈,仇愁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来萧恒裕这里找个不痛快。萧恒裕神色严肃,看着仇愁:“本王已经再三说了,你要找的人不在本王处,若是你执意要进来寻找,可以,若是没有人在本王府上,你又待如何?”安芷端着茶走进来,正好听到萧恒裕这最后一句话,不由得手抖了一下,差点将茶碗打翻在桌子上。萧恒裕正想发怒,这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但是一抬头,却看到安芷的样子,心头的火但是熄灭了。安芷只是想看看如今厅中的局势,于是便找了个端茶递水的差事走了进来,正好听到萧恒裕最后一句话,内心不由得偷笑,萧恒裕既敢这么说,便是心中十分有把握,连带着她自己都松了一口气。安芷送完茶水后还想多听一会,但是奈何皇宫规矩太多,只能退了出来。看着安芷离去的背影,萧恒裕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信念。“仇愁,你若是无事,便暂且回去吧。”萧恒裕开始下逐客令。仇愁自然也不好逗留,找了个托词便离开了。“出来。”待到仇愁离去,萧恒裕对着外间道。安芷走了出来。“听够了吧?”萧恒裕宠溺地看着安芷。安芷转过头,尽量当作没有看到:“王爷,您在说什么呢?”“你知道仇愁是为你而来吗?”萧恒裕问道。听了萧恒裕的话,安芷一片震惊。“仇愁奉了父皇的旨意好好查问一番驸马有关的人,大概父皇也跟他说了,因此……”萧恒裕故意拉长了尾音。“因此什么?”萧恒裕的话引起了安芷的兴趣。“他可是一直都在等你主动去找他呢。”萧恒裕道。卷二第两百肆拾玖章驸马(陆)听闻萧恒裕的话,安芷很是惊讶。仇愁居然会等着自己去找他,自己与他并不相熟,自己去了能做什么吗?“本王还记得当初仇愁初入帝都,因为业绩出色因此被推荐上来,这样的官员,每年都有很多,但是仇愁却与以往的那些官员不同。他没有深厚的背景,又敢于得罪人,凡是只要犯法之人,无论那人是谁,有着怎样的背景,在仇愁看来,都与常人无异。”“仇大人这么做,难道不会得罪人吗?”安芷插嘴道,从萧恒裕的描述来看,仇愁对于百姓,是个好官,然而对于朝堂来说,这么直来直去的性格,只怕是很难融入。“没错,他自然是得罪了很多人,起初朝中官员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但是不管是给予钱财还是许以前程,仇愁都不为所动,对他来说,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些贪赃枉法之徒。当时,帝都许多人都想除了仇愁,然而皇兄却是很欣赏他,不拉帮结派,也不同流合污,大理寺卿,正需要这般的人才行,因此虽然弹劾仇愁的折子很多,但都被皇兄压了下来,后来又寻着一次机会,将仇愁提为大理寺卿,掌管刑罚。”安芷听着萧恒裕说道,心里也赞同萧恒裕对仇愁的评价,一心为民,严格执法。“可是,王爷,为何仇大人等着下官主动去找他。”安芷问道。“自然是让你替他打迷障。”萧恒裕想了想道,“他想让你大张旗鼓地调查,他在暗地里调查。”“狡猾。”安芷吐出两个字,这是她听了萧恒裕的话后对仇愁的第一印象。“也算不得是狡猾,驸马一案,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世人皆知皇兄已经下了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