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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出门的时候,安芷感觉到背后有谁在看着自己,转头一看,院中屋檐下,一身月白衣衫的阮青正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笑了笑。明明是少年的身形,却给人看不透的眼神以及……捉摸不定的那笑容。“怎么了?”仇愁走了一段时间却没见安芷赶上来,于是回转身问道。“没事,只是觉得这日头略有些刺眼罢了。”安芷挥去心中的不安,对仇愁道。端妃才走不久,萧灵韵身上的毒也才解掉,身子很是虚弱,而安芷和仇愁又都是官员,这公主府里如今驸马也不在,因此不好就这般大大咧咧地去找当事人,只得作罢。只等这几天萧恒裕一起过来才好行事。“啪”地一下,有个老婆子手中端着盆水撞到安芷跟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婆子见安芷一身装扮,又知道这公主府不是等闲人能随意进出的,理解下跪求饶,涕泪横流。安芷冷不丁地被泼了一身水,正想呵斥,却发现是一上了年纪的婆子,正在思索之间,一旁的小李子已经上前给了那婆子狠狠一巴掌。“大胆奴婢,你可知这位是谁?”那婆子挨了打,挨打的那半年脸颊肿的老高,然而毕竟身为奴婢,只吃痛“啊”了一声便继续求饶。“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吧。”安芷实在不忍见这般年纪的老人家被呵斥受罚,出声阻止道。小李子闻声应道,并对那婆子道:“既是大人替你求情,咱家便不追究你了,还不赶紧下去。”“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那婆子连连称是,上前捡了洒了水的盆子,很快离去。安芷脸色变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很快神色如常地跟着仇愁离去。出了公主府,上了马车,安芷摊开手。“这是?”仇愁发现了安芷手中的东西,凑过来看到。“是方才撞了我的婆子塞给我的。”这是一块小小的普通的绢布,并无特别之处。“说不定是不小心塞给你的吧?这绢布并无何奇特之处。”仇愁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便还给了安芷。“不,那婆子塞给我的时候,还轻轻按了按我的手,很明显,她就是要我注意这个东西才这么做的。”安芷很肯定地道。“可是,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绢布而已。”仇愁还是坚持的自己的想法。“也许吧?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婆子在公主府虽然说上了年纪,但是却还没有到会将水泼到我身上的地步,她一定知道将水泼到我身上会是什么后果,所以,她这么做一定别有用心。”“你只不过是太多疑而已。”仇愁固执己见。两人争执不下,便不再说什么,谁也不说谁了,而后,一路无言,回到各自的府中。“本官见到了你口中的春芳,还有秋芳。”一回到府中,安芷便让青萝将夏芳寻来。“她们……她们可还好?”夏芳激动了一下,才问道。“她们很不好。”安芷并不打算瞒着夏芳什么。“大人,您的意思是?”“春芳现在是毒害公主的嫌疑人,秋芳本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那小李子大总管说要她尽快搬去下等宫女的住所,而她好像重伤未愈。”“什么?公主中毒?”夏芳张了张口,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凶手还是春芳?”“没错,小李子说证据确凿,并且已经递交了内务府此案细末。”“不,大人,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诬陷,一定是那小李子怀恨在心,想整春芳姐。”夏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否决道。“你为何会这般想,公主中毒一案发生在你离开公主府后。”“那小李子一直垂涎春芳姐,但是却奈何不得我们,因此一直都是跟我们姐妹不对盘,而大人,我们姐妹如今最大的仰仗便是公主和端妃娘娘,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夏芳使劲摇着头,她所说的倒是和春芳说的很是吻合。“大人,您去公主府,就是为了此事?”“没错,但是春芳显然不肯配合本官,本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安芷边这般说道边看着夏芳的反应。卷二第叁佰壹拾叁章中毒(肆)然而,让安芷失望的是,夏芳完全沉浸在春芳被小李子指为毒害萧灵韵的凶手的愤怒中,一时之间看上去并不能平静下来。而从夏芳的反应来看,春芳所说的应当属实,除非……除非这整件事都有人在其间穿针引线,捏造事实,企图以此来混淆视线,这点,她得回头找个时间跟仇愁说,让仇愁去好生查看一番。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在意春芳当时的神情变化以及出公主府的时候那婆子塞给自己的帕子。幽深的洞中,有人正在狠狠地鞭笞地上的女子。“说,你究竟想干什么?”站在面前的黑衣男子冷冷道。“我?我难道不是在按着公子所吩咐的在做事么?”阮夜一身伤痕累累,口中淌着鲜血。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非要耍心机以至于在安府待不下去。人啊,永远是不知足的动物,享受了该享有的一切,却固执地认为别人对自己的好是理所当然,顾而继续汲取。她就是觉得安府对自己不够好,直到自己出了安府,陷入现在这般境地之后,她才发觉,当初安府那一家人,那一个大人以及那位夫人,还有那安府里所有能接触到的人对自己都是掏心掏肺地好,他们不仅积极帮自己寻找孩儿,还尽自己所能帮助她。“啪”地一声,又是一鞭子抽上来,那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痛彻心扉,阮夜不由得痛呼出声。这帮子人,不知道究竟用了何种药,每次讲自己拖来实施这种可怕的刑罚,回头又给自己抹上药,待到第二天早上,她的身上无论曾经留下多少鞭痕都能恢复如初。突然有人匆匆跑进来在那黑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哦?你已经知道这公主府的小公子是你的儿子?”黑衣人玩味地看着阮夜。阮夜心头一震,她自认为自己这件事做的很是隐秘,应当没有人会知道。他是怎么?“既然能将你安插进这公主府,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