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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愁虽然心下不满,然而毕竟出身世家,表面确实笑意满满:“卢大人客气了。仇家与卢家乃是世交,今日又是卢三小姐的生辰,仇某怎可不来?”没错,卢家今夜宴请的主题便是如今卢家老太爷的长子之女卢晴柔的生辰。如今的端妃是卢家的长女,而卢誉本身又身居高位,卢晴柔正值妙龄,一时之间,自然便成了整个帝都世家男子追逐的对象,因此今日卢晴柔的生辰宴来的人几乎包揽了整个帝都的贵族圈子,卢夫人在水榭里招待女宾,卢大人自然负责在外间招待那些男宾,仇愁话音一落,便给人一种原来仇愁今日此来也是为了卢晴柔的感觉,顿时周边一片叫好。仇愁当时只想着快点打发了和卢誉的场面话,并没有想到这茬,此刻才反应过来,但是也不好发作,于是故作不在意坐了下来。然而等到他坐下来之后,却发现一直站在身边的人确实在暗自偷笑。仇愁狠狠瞪了他一眼。没错,站在仇愁身边的便是安芷,卢府送请帖来的时候她恰好在府上,仇愁本想拒绝,她却给接了过来,还保证了仇愁一定会去,而仇愁碍于颜面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任由她胡闹,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么一段。仇愁平日里不甚出席宴会。今日出现在宴席上,往来之人自然甚多,甚至他连与安芷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与安芷一起来的,还有北宫殇极,这次来,自然是来查探丞相府有无古怪。北宫殇极在丞相府做了多年门客,对丞相府甚是熟稔,又与那神秘组织的人打过照面,便乔装与安芷一同前来。此次,他们的任务便是来这宴会上查看是否有那神秘组织之人。依着北宫殇极之前所言,那神秘组织的人出入丞相府如入无人之境,若是卢誉对此事一点都不知情着实说不过去,而丞相府每次一摆宴席,那些门客以及平日里寄居于丞相府的人也会被宴请,只不过是在门客们聚集的地方罢了。酒过三巡,在场之人都带了一丝醉意,安芷朝仇愁使了个眼色,便与北宫殇极悄悄退了出去。除却丞相府内院,其他地方北宫殇极都很是熟悉,因此很快便带着安芷找到了那些门客们聚集的地方。萧恒裕派来的人的易容术很好,北宫殇极带着安芷在狂欢的门客间穿梭都没被人发现他也是在丞相府待过多年的人。安芷本来紧跟在北宫殇极身后,但是不知道为何突然间人群拥挤了起来,将安芷与北宫殇极挤散,安芷正在寻找北宫殇极的时候,突然间,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芷下意识地转头一看,看到那人的面容的时候,差点惊呼出声。卷二第叁佰肆拾玖章卢府(贰)竟然是费云翔。“费大哥?”安芷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何在这里?”费云翔反问道。“我……我……”安芷嗫嚅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听我的话,你赶紧回去,这丞相府危险得很。”费云翔关切地看着安芷,说罢便拉着她往前走,“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后门可以离开丞相府,听我的,赶紧离开,不许靠近这丞相府。”看着费云翔一脸肃色,安芷不由得问道:“那你呢?”“我?”费云翔愣了一下,“我还有事,不能和你一起走。”“你才说这里很是危险,为何又要留下来?”“阿芷,我与你不一样,我早就身陷泥潭,无法自拔。”费云翔眼中深色哀伤,却还是拉着安芷往前走。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一扇小门,那门边站着一个人。“公子,您回来了?”那人看到费云翔回来,松了一口气,然而却看到了跟在费云翔身后的人,“公子,这位是?”“是我的朋友,你先将她送出去,再来接应我。”费云翔吩咐道。“可是……可是……”“没有可是,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么?”“是。”那人终究拗不过费云翔,走上前道,“这位公子,随我来。”不容安芷拒绝,费云翔便将安芷推出了那扇小门,随即关上。“公子,快走吧。”那负责接应的人焦急地对安芷道,“等下我还得回来接应公子。”费云翔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知道人是走远了,这才放心地回转身,可是谁知道,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红衣的男子正远远地走来,他赶紧避开,抄小道赶回来门客们的宴席。北宫殇极正在那边焦急,方才人群一阵哄闹,好容易等他摆脱那些哄闹的人,转身却发现早就失去了安芷的踪影。虽然他进豫王府时间不长,然而经北宫烟罗再三提及,他也知道安芷不是男儿身,于是他将整个门客们宴席的地方都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正在四下焦虑之时,他见着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溜进宴席,然而面孔却甚是陌生,他正想上前去探探,眼角却瞄到一个大红色的身影。是他!北宫殇极浑身一震,心里突然开始发毛,他不敢久留,壮似无意地悄悄离开了宴席。北宫殇极很快便回到仇愁身边,仇愁正跟那些个官员们喝得痛快,看到北宫殇极回来,便找了个借口走回自己的座位。“如何?”仇愁悄声问道。“仇大人,安大人不见了。”北宫殇极一句话,本来微酣的仇愁登时清醒。“什么?”仇愁差点叫了出来。安芷跟随自己来卢府,本来元培是要跟来的,但是认识元培的人实在太多,再加上元培那个样子往那里一站任谁都不会相信他只是一个家仆,于是只吩咐了元培在府外接应,此刻乍一听得安芷失去了踪影,仇愁不由得担忧起来。“我找遍了能找的地方,还是没有找着,仇大人,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北宫殇极问道。“这样,你先出去,找到元培,让元培偷偷溜进来找一下。”仇愁目标太大,若是离席,定然会被人盯上,他只得让北宫殇极去。北宫殇极很快便又找了个借口离去。此刻,宴会正进行到高、潮,人们谈论声甚至盖过了丝竹声,当然还有不少想与仇愁结交的人过来敬酒,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