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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人选。”红衣男子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拖长了声音,他身后跟随的几个黑衣人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一般,迅速地将屋子的门窗都封住,只留下他们方才来时的大门。“咦,这是做什么?”人群之中,有人发出疑问。“既是想加入我冥衣楼,那各位便在决定的那一刻便将自己的生死交给了冥衣楼,我冥衣楼轻易不能进入,你们要以这里为战场开始厮杀,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后活下来的七个才有资格进入我冥衣楼。”红衣男子冷冷道。“什么?这?我不同意,我要退出!”红衣男子话音一落,立刻有人提出抗议。想要加入冥衣楼的,多数都是亡命天涯之徒,抑或是得罪了什么什么人,想要以冥衣楼为屏障,保住性命,因此得到冥衣楼甄选杀手的消息便不顾一切地寻找能联系上冥衣楼的方式,又或者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凭借一己之力无力回天想要借助冥衣楼势力的,极少是有人想成为顶尖杀手进入冥衣楼的。大多数人都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来参加甄选,诚然,这一年内,他们在冥衣楼的庇护下,躲过了许多,本以为最多只是选不上被赶出来而已,谁知道,竟然是要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们要退出!”有人开始退缩,集合起来喊道。“当初都口口声声想要加入我教,现在却想退缩?倒不如留点力气想想如何活下来。”红衣男子冷笑道。仇愁这才明白,为何这客栈的屋顶如此之高,为何这客栈建立在如此荒凉之处,为何这客栈如此破败。高,是为了防止有人临时反悔而逃出去;荒凉,是为了不让别人觉察到动静;破败则是为了掩盖厮杀留下的痕迹……试问,有谁会对这样的客栈留下些许痕迹而起疑心呢?这冥衣教选址果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大伙来这,无非是求一条生路,不要怕,我们人多势众,大伙一起冲出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喊道,立即有人回应。“哼,不自量力。”红衣男子冷笑一声,手中暗器直取那大汉命门,可怜那大汉还未有任何动作便立即死于红衣男子之手。“哦,对你,忘记告诉你们,我们会守住这里一切出口,若是有人胆敢逃跑,他——就是你们的下场!”红衣男子手中的刀泛着冷冽的光,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好了,开始吧。”红衣男子一声令下,几个黑衣随从便拥护着他站立在大门口。场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手中紧握着武器。“若是再不动手,我们会帮你们。”红衣男子坐在随从搬来的凳子上冷笑了一声。“啊!”人群中,有些承受不住压力的,还有想要先发制人的,立即开始行动,场面顿时陷入混乱。底下鲜血横飞,厮杀震天,然而这客栈虽然破旧,隔音效果却是非常的好,仇愁在屋顶看的恨不得自己能下去阻止这一切,然而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他一人单枪匹马,任是武功再高强也是枉然。阿木生怕他们挖的洞传出的声音惊动冥衣楼的人,悄悄拉了一下仇愁,示意他赶紧撤退。仇愁恨恨地看了一下底下混乱的厮杀场面,满是不甘地随阿木离去。“大人,接下去,我们应当怎么办?”到了安全地区,阿木问仇愁。他在江湖上飘荡了这么久,也算是曾经威震江湖的人物,但是任是他再怎么是个老江湖,他都没有见过今晚这样的场面。这冥衣楼哪里是个杀手组织,分明就是魔教!草菅人命,行踪诡异……阿木看向仇愁,仇愁正朝着冥衣楼据点的方向看着。“我们无能为力。”仇愁低了头,垂下肩,心中满腔怒火无处发放却也无可奈何。这冥衣楼选址如此偏僻,他们一来一去等到搬了官兵来此地,都已经天亮,而听方才那红衣男子所言,他们天亮便会结束,想来到时候必定会撤离此地,他们即使来了,也只不过抓写小鱼小虾而已。“走吧,我们去找安大人他们。”仇愁紧握了拳,眼中冒出熊熊怒火。总有一天,他非将这个魔教一样的冥衣楼给端个底朝天!是的,总有一天!安芷焦急地在原地等待。她已经不知道为了元培多少次时辰。“大人,两个时辰了,仇大人他们还没回来,我们必须先行撤离。”王爷吩咐,不管发生什么事,安芷的安全第一,让他务必好好保护安芷,若是安芷不愿意跟随他撤离,哪怕是抗也要给他抗回去。“元培,再等等吧。”安芷知道时辰已到,但是心中担心仇愁的安全,不愿意走。果然如此。元培叹了一口气。“大人,王爷吩咐了,若是你不愿意回去,元培可以强行将你带回去。”“不,元培,就一会,再一会。”安芷断然拒绝。“那么,大人,元培得罪了。”元培低声道,随即便掀开车帘。安芷一脸震惊地看着元培,显然是没有想到元培会真的动手。“大人,元培不能拿您的安危开玩笑。”元培不敢直视安芷的眼睛。“等等!”就在元培要下手的时候,安芷突然喊了一声。就这一个迟疑,仇愁和阿木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他们……他们回来了。”安芷如释重负,眼睛突然有点酸酸的。虽然仇愁有时候可恶,但是这么多日相处下来,安芷早就将他当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方才只要一想到仇愁以身涉险,外加上费云翔的事让她十分患得患失,她虽然只是等待,然而却比仇愁他们亲去现场还要紧张。而如今,终于见到他们平安归来。卷二第叁佰陆拾伍章人蛊(叁)“元培,快,最快速度去豫王府。”仇愁一上马车,立即对元培道。“是,仇大人!”元培应道。萧恒裕给安芷配备的是绝佳的骏马,元培一声“驾~”,马车立即在寂静的大街上飞奔起来。回去的路上,仇愁神色凝重,看着仇愁的样子,安芷几次都想问些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