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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名为查勘修整进度,实际上确实来问阿草的事。“回大人,并无异常。”青萝摇了摇头。看着阿草在那边忙得热火朝天得身影,安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枚小小的暗器,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呢?初秋的夜晚,凉意沁人,阮七坐在屋子里,最近,萧灵韵不知道为何,对他的监视越来越多,在门外安排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大大约束了他的自由,他就连平日里在公主府走走都到处有一堆人跟着,这让他的生活过的很是无趣。而相比之下,阮青那边却是要好的多,不知道为什么,萧灵韵开始讲一部分事情交于阮青去做,阮青小小年纪就开始接触这些事物,人是越来越老成熟练,公主府的宫女太监们也渐渐地开始改口,不再称呼他为“小公子”,而且是“青公子”。阮七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与萧灵韵夫妻多年,他深知萧灵韵这般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好心地培养阮青的,除非有什么利益可以交换。如今飞的越高,将来没有了利用价值,只会跌得越惨吧?阮七喝了一杯酒,冷笑道。“阮七公子真是好兴致。”说曹cao曹cao就到,阮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自从那日会面两人谈崩之后,这是阮七第一次见到阮青,他现在接手了很多事情,经常是忙得脚不沾地。“能见到大忙人青公子,我也真是有幸。”阮七头也不抬地道。“这一声青公子青儿可不敢当。”阮青笑笑,不知道为何,看着这样落魄的阮经巅,虽然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然而看着他这般样子,阮青心情大好。卷二第叁佰捌拾玖章暗涌(伍)对于阮经巅,阮青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看不起他却又想成为他。幼年时期,母亲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了一家人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才选择去远方闯荡。然而,在邻居眼里,他却是一个没有父亲教导的野孩子。父亲,对他来说,是一个存在于每天晚上睡梦中的角色,一个他既恨又期待的角色。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有父亲的情景,幻想过一家人一起其乐融融的情景。他没有见过父亲,他曾经以为阮七便是他的父亲,然而真相往往残酷,他一直以为的父亲却不是自己的父亲。看着面前那张据说与自己父亲一模一样的脸,看着他卑躬屈膝跪在面前,面有不甘却又不得不照着做的样子,阮青的心中莫名地有些痛快。“青公子来我这里有何贵干?”阮七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如今,敌强我弱,当时那个怯弱的孩子成了面前这般样子,阮七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感叹造化弄人。“只是路过无事,想到你在这里便来看看你。”阮青转头道,“应儿,将那些糕点拿过来吧。”“是,青公子。”阮应儿应声从阮青身后转出来。带着阮应儿来,阮青是有一点私心的,他欠阮应儿太多,所以,即使说出来有些可笑,他还是想带着阮应儿来看看这个长得与他们父亲一般模样的兄弟。“公主,我们这般,好么?”阮七院落对面的亭台里,胭脂面有犹豫,转头问向萧灵韵。阮青势力的壮大,固然有着他自己的努力在里面,然而公主府的主子毕竟是萧灵韵,她若是不点头,那阮青再努力都没什么用,只是,胭脂一直不明白,为何萧灵韵要这般做。将阮七安排在那座院落,萧灵韵是深思熟虑过的,这座亭台位于高处,只要有心,对那亭台里的事可以一目了然。萧灵韵在一旁喝着茶,气定神闲的样子,让胭脂心下焦虑。“公主?”胭脂又出声道。“且先由着他们去吧。”萧灵韵笑了笑道。“是。”见萧灵韵这般样子,胭脂只道是她早将这一切掌握在手心。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布下的局中,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未可知。“青公子,那是什么人?”阮青带着阮应儿从阮七的院落里出来后,阮应儿问道,今日一大早,青公子便让秋芳jiejie唤了自己,还给自己准备了一身新衣服,说带着来见一个故人。然而到现在,她也就见了方才那人。“应儿对那人感觉如何?”阮青问道,看着阮应儿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宠溺。阮应儿失忆了,这么多天来阮青也找借口让大夫来诊断过,阮应儿的确失忆了,这让阮青很是心痛,从而他也无法得知在他们分离的这段时间里,阮应儿遭遇了什么。他能做的,便是好好补偿她,所以,他才带着阮应儿来见阮七。即使不是父亲,这阮七也是他们在这世界上还有着血缘关系的最亲近的人了,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父亲的脸,他还清楚地记得幼年的阮应儿抱着邻居大壮的父亲不放说他长得像父亲,仅仅是因为母亲与她描述了一下父亲的身形。因此,阮青才带了阮应儿来这走了莫名其妙的一趟。即使……看不到,见一下这容颜,也算是一点安慰吧?阮青看着阮应儿想着。林意茹去了太平庵的第二天,便传来了遇刺的消息。这是安芷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怎么样,她们现在在哪里?”安芷看着前来报信的越绮,恨不得立即去到她们身边。“大人放心,夫人并无大碍,现在王爷将他们安排在王府的别院里,派了一对侍卫守护着。”越绮道。听得林意茹她们安然无恙,安芷才松了一口气:“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对方十分狡诈,奴婢和越罗虽然有心想抓住贼人,但是不放心夫人和小公子,因此处处受制,只能退而其次,向王爷发了信号。”“多谢。”虽然不知道昨夜是怎样的一晚,然而看着越绮身上几处破洞以及她疲惫的神情,安芷就知道昨夜的打斗有多激烈,越绮和越罗的功夫她是见识过的,一般情况下,保护林意茹等人是毫无问题的,如今她居然这般狼狈,应当是昨晚遇上了劲敌。该死的,自己怎么会就鬼迷心窍地同意了她们离开安府呢?“越绮,带我去一趟她们在的别院吧。”安芷思前想后还是这般道。“既是如此,大人请。”越绮叹了一口气道。等到安芷到了王府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