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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改嫁的意思,那就只能大姐儿来。但你们看浩宇和婉姐儿舍得让大姐儿招赘吗?”这个年代,愿意入赘的一般都不是多能干的人。而能干的多半人品不怎么样,林江和林清婉看着都是疼孩子的,只怕不舍得委屈林玉滨。林六就头疼的扶额,这也是他最头疼的地方,要是别的家族,宗老们能直接给绝嗣的房头决定过继,可林氏情况不一样。林江自个是族长,长房又势大,他们这三个宗老是不可能压着林江过继的。“再等等吧,”林六犹豫了半天道:“反正还有时间,我再劝劝浩宇。”林八和林十一不约而同的撇撇嘴,林江那个人精,从来只有他劝服别人,没有别人能劝服他的。不过俩人还是什么都没说,现在林氏的产业已经板上钉钉的要舍出去了,大家cao心的指数一下降到了最低点,随缘吧,长房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此时,林润正坐在林江的床边,目光扫向林清婉和林玉滨。林清婉就把哭得双眼通红的林玉滨送到门外,让她的奶嬷嬷扶她回去。“小姑,”林玉滨咬着唇道:“父亲是为了我才散尽家财的吗?”林清婉摸着她的脑袋笑道:“傻孩子,谁说我们家散尽家财了?你去库房里看看,那些东西养十个你十辈子都绰绰有余的。”“可那些产业……”“也不单是为了你,”林清婉轻声道:“里面的情况复杂着呢,以后小姑再慢慢告诉你。”林玉滨就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自己便不是全部的原因,也是主要的原因。一时心中愧疚不已。林清婉忍不住笑,“傻孩子,平日那么聪慧,怎么今日却着想了?钱财哪有人重要?一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林玉滨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她眼睛微亮的看着小姑道:“我明白了,钱财失去了可以再得,但人却不行。”林清婉笑着颔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快去休息吧,明日小姑要出门去办事,你父亲还得你照顾,家里的客人也要你招呼。”林玉滨这才放下心事的跟着王嬷嬷离开。林清婉转身回房,林润一直听着她和林玉滨的对话,见她进来不由抬头看向她笑道:“一年不见婉姐儿真是懂事了好多,若不是在家中见,我都差点不敢认了。”林清婉客气的笑道:“五哥谬赞了。”林江则道:“这一年来她经历颇多,若是再不长进些那就白长了。”林润想到谢二郎的死,又思及前段时间她病危,死里逃生,倒也理解的点点头。以前婉姐儿外表虽温柔,但性子却烈得很,如今危难之际强硬起来倒也在情理之中。见林清婉给他倒茶后便在床边坐下,林润再度看向林江,还对他微微使了一个眼色。林江就笑道:“婉姐儿不是外人,以后长房要交给她当家,你有话直说便是。”林润吃惊的看向林清婉,林清婉也抬头看向林润,看来他就是林江选择的合作伙伴了。她和林江仔细推演过,以后她和玉滨还是绕不过林氏宗族去,所以他们得和宗族搞好关系,至少不能彻底闹翻。所以俩人最后决定在宗族中选一个帮手,林清婉不知道林江选的是谁,因为前段时间她都在忙处理产业的事。但今日一看便明白了,他选了六叔的长子林润。第23章加厚几乎是立刻的,脑海中便闪现林江让她背的林氏宗族资料,其中就有六叔和林润的。林润在林氏这一代里还算出色,虽然参加过几次明经考试也不过,但总比族里那些连考试资格都拿不到的人要强。和六叔的耿直严肃不同,林润处事很圆滑,这些年一直代表苏州林氏跟林江往来。像宗族里要修祠堂,宗族就会派林润来与林江说一声,林江便把钱物交给他和管事带回去……所以林润和林江的来往算多的。既然林江说了不必避讳,林润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而是当着林清婉的面直接问道:“你刚才说战事将起,国库空虚的事是真,还是在忽悠我父亲他们?”“自然是真的,”林江满脸疲惫的道:“如今各国皆不安分,便是今年战事不起,过个几年也会爆发,除非有别的事发生转移各国的注意力。”林润便也不由面有忧色,“那依你看,我们林氏是否要搬迁?”林江摇头道:“大梁就这么大,能搬到哪里去?”“可苏州距离殷国和闽国也太近了,或许搬到京都会好些。”“当年辽人南下,朝廷还从京都逃到了扬州呢,”林江道:“而当年开封城中的百姓十不存一,你说是京都安全,还是苏州安全?”林润抿嘴不语。林江道:“战事不起,天下无不安土,可战事一起,天下无不危地,就算躲到深山老林,那还有猛兽及疾病呢,所以除非天下一统,不然就只能祈祷着各国安分守己了。”林润脸色难看,要天下一统那还是避免不了战争,要各国安分守己就更不可能了。就算是他们的陛下不也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吗?林润垮下肩膀,问道:“你捐的这些家产果真能助大梁渡过危机吗?”“好歹多了几分胜算。”林润沉默了半响道:“我会劝说父亲的,让他不要再插手长房的事。”林江温和的对他点头道:“多谢五弟了,以后婉姐儿和大姐儿还要托你多加照料。”林润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看护她们的。”林润起身告辞,他也不好久留,不然八叔和林涌他们要生疑了。林清婉送他出去,林润在院门站住,温笑道:“婉姐儿快回去照顾堂兄吧,我认得路的。”林清婉也停住脚步,点头道:“五哥慢走。”她站在院门口目送林润走远,这才转身回去。林江已经从床上起身坐到了桌子边,正给自己倒茶喝。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应付宗族那边的诘问罢了。“林润没有多问吧?”“没有,”林清婉顿了顿道:“他很像你。”林江失笑,微微摇头道:“我只比他年长两岁,幼时父亲曾接了他来陪我读书,他一直以我为傲,所以日常便不由学我。”现在还算好的,年轻的时候,林润一举一动全都要学他,在苏州甚至有小林江之称。林江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浅笑道:“这也是我选择他的理由,本来以资历,威望等算,应该是六叔来当族长的。”只是他那位六叔实在太过板直,却又优柔,耳根子软,窥天镜中,他三世都没有插手族长选举,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