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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上淡淡的莲纹。无花轻轻笑了笑:“阿裙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很温柔,胸腔里闷闷地振动声听的人耳尖发麻。吴裙这才注意到那人就在她身后,微微半环的抱着她。“我的武功呢?”她听见自己轻声问。无花微微低头,亲了亲那粉嫩的指甲:“阿裙不需要武功。”“这样便很好。”吴裙指尖轻轻动了动,不由有些可惜。“大师难道要同我这般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她失踪,薛衣人与原随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穿着云杉的美人声音软软的,显得有些孱弱。无花轻轻笑了笑,他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半晌才温柔爱怜地叹了口气:“阿裙真是可爱。”那微凉的指尖慢慢抚过潋滟的唇瓣儿,再到那双勾魂摄魄的眼来。如蝶羽般的长睫轻轻颤动着。吴裙微微闭上眼。却感受到那双手轻抚过她眼尾处的晕红,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得一声簪子碎地的声音。无花亲了亲那眼中桃花,声音沉沉的,似染了层暗色。“阿裙,睁开眼来。”那簪子碎落的声音格外清脆。那长睫如小扇开合,吴裙慢慢睁开眼来。那披散而下的青丝已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她怎样都是美的,无论何种姿态总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白衣僧人淡淡叹了口气:“阿裙身上不该有别的东西。”那簪子被碎在地上。珠花伶仃的散着。吴裙眉眼间依旧淡淡的,她太过安静了。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拒。无花眼神微沉。“让我猜猜是谁送的?”他抱着她温柔道。“薛衣人。”“还是原随云?”他每说一个名字,揽在腰间的手便收紧一分。吴裙被迫紧紧贴在他身前。似乎能嗅到那白衣僧人袖口淡淡的檀香。“大师吃醋了?”她突然轻轻笑了笑,声音带着丝娇软的挑衅。那僧人不语。吴裙任由他抱着。只是轻轻道:“大师心悦我。”那是一种很动人的眼神。她看着你时,便似有千万种情意。眼尾处潋滟的桃色像把小勾子,轻轻勾在男人心上。可那眼神微微一动,便要在男人心头扯下一片rou来。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无花只觉心尖刺芒被狠狠压抑在那温柔的白衣下。他抱着她,目光渐渐沉了下来。吴裙看着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她的脸有些红。眼尾也浅浅淡淡的晕抹了胭脂。她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眼中却似有终年冰雪。无花叹了口气,任由那春蔷薇的香气滑过心口。:“阿裙真是个小骗子啊。”他的语气很温柔,却莫名有些危险。那细弱的腰肢似乎又被握的更紧了些。薛衣人练完剑回来便发现今日无争山庄气氛似有些不同于往常。这自是与他无关的。他轻轻拭剑不语。那白帕子被递给一旁的侍剑小童。薛衣人已准备离开了。“薛庄主且慢”金灵芝突然出声道。薛衣人脚步并未停顿。他一向不与些无谓的人说话。金灵芝脸色白了白。周围人虽碍于两人身份并未指指点点。可眼中神色却有些幸灾乐祸。金灵芝咬了咬牙,突然跟了上去。以薛衣人的身份,自然不必刻意躲谁。“薛庄主且慢。”金灵芝又叫了声。已走出一些路程,周围渐渐只剩下他们两人。薛衣人慢慢回过头来。看着后面略有些狼狈的女子,眼中神色并无变化。“金小姐难不成偏喜欢跟在陌生男人后面?”他这话说的讽刺。金灵芝脸涨的通红,眼中闪过一丝羞辱。可奇异的,又慢慢忍了下来。这通变脸实在有趣。“薛庄主可知昨夜之事?”她不待薛衣人回答又道:“今日原庄主只说有贼人入庄行窃,被侍卫撞见这才多了几条人命。”“难道薛庄主心中无丝毫怀疑?”她似乎有了底气,这会儿倒是字字珠玑。薛衣人并未看她。他只是看着手中的剑,目光似有些奇异和惋惜:“看来金老夫人并未告诉金小姐。”“这江湖中,还是话少些好。”他似乎并未听见她方才的话。只留了这一句便离去了。金灵芝狠狠地瞪着那个冷然背影。心下不觉有些颓然。她这话并非毫无根据。因为就在昨夜,她知道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就像悬在她颈上的一把剑,让人喘不过气来。金灵芝并不傻。她知道这时应该离开。可无争山庄却不会让她离开的。于是她想到了薛衣人。他是一个很有势力的人,也是一个说话很有份量的人。他或许看着万福万寿园的面子上愿意帮她一把。可她却想错了。“金小姐不该自作聪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金灵芝慢慢回过身来。便见那个温文尔雅的年轻公子笑看着她。他笑的依旧很好看。金灵芝却感觉一阵寒意漫上全身。她想起了在书房暗室里看见的东西。那一群锁在笼子里的人。她看见了宫南燕。可她分明是回了神水宫,又怎会出现在这儿?还有“长云道长”、“海南三剑”等人……俱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可如今却像狗一样被锁在笼子里。金灵芝的心已经沉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些只是一群“一模一样”的人,他们都听命于无争山庄。原随云到底想干什么?金灵芝慢慢拿起了桌上的美人图。那图上画的是一个女人,可惜却不是她。那女人比她要美上千百倍。金灵芝的手攥的更紧了些。却不小心将那图上撕了个缺口。她猛的回过神来。却见笼子里那群沉睡的人慢慢抬起头来。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逃。”不知为何金灵芝突然意识到,原随云不会放过她的。她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笼子里的那群人,还是因为那幅美人图而死?原随云的笑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