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8
失忆这两个字实在是心有余悸。那人还是一脸疑惑,表示自己从未拜过什么师父,更别提什么师妹了。攸桐急了,这一个二个的怎么都是说忘就忘呢。“苌楚!你到底怎么了?”“姑娘大约是认错人了,在下名柳竹。”“柳竹?什么柳什么竹!你分明就是苌楚!”攸桐若不是看他重伤未愈,真想抬手打人,可那自称柳竹的又将自己的来历说与她听,以证自己没有失忆。攸桐还是不肯相信,她好不容易盼到了人,人却告诉她,认错了?“姑娘思君心切,我能理解,但我确确实实是叫柳竹,不是你的师兄。”攸桐难以置信地抓着柳竹的双肩,誓要从他脸上看出个洞来,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全都和苌楚一样!只是那眼神完全不一样,他的眼神并不收敛,甚至流露着一种勾人的风采,苌楚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对了,是姑娘救了我吗?还没谢过——”“不是我,另有其人。”攸桐找到逸辰安,“他竟然说他不是苌楚,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世界上真有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逸辰安凝眉,跟着攸桐来到柳竹跟前,他此刻还不宜下地活动,因此半靠在床头,这恍若半醉的姿势让人移不开眼。如果说柳竹昏迷不醒时,逸辰安确认那是苌楚不假,但当见了睁眼的柳竹,竟也开始怀疑起来。“你说你是柳竹?邕州的那个柳竹?”柳竹点头,又道:“听闻是公子救了我,在下先在此谢过,需要什么报酬——”逸辰安打断他:“如果不是攸桐求我,我是不会救你的。”他一点不想当什么恩人。“不管怎么说,二位都是柳竹的救命恩人。”“你说你是柳竹,拿什么来证明呢?”逸辰安早已问过攸桐,这人身上除了一点碎银子,就没有任何东西。柳竹沉默了,他手头的确没有什么可以马上证明身份的东西,邕州倒是不少人认识他,只可惜那个地方他不能再回去了,甚至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他还活着。逸辰安给攸桐使了个眼神,同她到了屋外。“若他真是邕州的柳竹,那说不定是个麻烦。”“邕州的又怎么了?”逸辰安混迹风月场所多年,这柳竹的名头还是听过一些,传说他荤素不忌,男女通吃,而且只要他看上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拒绝他的,不知是手段过硬还是魅力太非凡,但说起邕州的柳竹,人们总要谈论一番。“啊?”攸桐联想柳竹睁眼时的样子,不觉心头一颤,那样的目光,仿佛专为摄人心魂而来。“但他怎么会受重伤至此呢?”“这个我会找人调查,你也可以先同他探探口风,尽量多问到些情况。”说完,逸辰安离开了,找到茗未,叫她去查查邕州那边的情况。柳竹半眯着眼倒在床上休息,他知道有人进屋了。攸桐走到床边轻轻坐下,觉得这样看,柳竹还是很像苌楚,只要他不说话不看人,一切都和苌楚无异。“你们真的好像。”她幽幽地叹气。“他对你很重要是吧?”攸桐点头,的确重要。“那他去哪儿了呢?”“死了。”这是攸桐第一次用死字来形容苌楚,从前,她是不愿提这个字的,不光对苌楚,对其他熟悉之人也是,总觉得这字眼太讨厌。“不好意思。”柳竹略带歉意地看着攸桐,从她脸上看得到很明显的悲伤。“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他。”“有什么关系呢。”她早该死心的。“你好好休息吧,伤得太重了。”攸桐瞥向他修长的手,此时此刻才发现,他的手和苌楚还是有些不同的,苌楚的手会有薄茧,而这个人的太干净,一看就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用愁。见攸桐要走,柳竹开口道:“能陪我说说话吗?已经很久没有人同我好好说过话了。”“你家人呢?”攸桐想,就算没有家人,那么多相好过的,总有惦记你的吧。柳竹听到这话,失笑摇头,“没有家人。”说完又像看穿攸桐心思似的,补充了一句,“相好的也不会惦记。”“那总有朋友吧。”“我不能让任何人认识我的人知道我还活着,否则就麻烦了。”柳竹惆怅地望着蚊帐顶部,若有所思。“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吗?”“以前算命的啊,说我要遇桃花劫,我没当回事,后来还真的应验了。”接着,柳竹将他勾搭有夫之妇,结果被一个门派追杀的事情告诉了攸桐,听得攸桐不断咂舌。“不过,我至今都想不起到底是哪位夫人的夫君要杀我。”攸桐无言以对,很想问一句,您老是勾搭了多少人,不过不用问也知道数量惊人,否则怎会想不起。柳竹一边讲,一边看着攸桐的脸变色,从平静到惊讶甚至恐惧。“不过经此一劫啊,我是不敢再那样了。”攸桐敷衍着点头,“是该收敛点,否则啊,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此话不客气,却让柳竹笑了,他的笑总带着一点妩媚的感觉,攸桐冷冷看去,真有点替苌楚的脸惋惜。“俗语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后福等着我呢。”他那双眼睛滴流往攸桐身上瞧,却没有一点下流的意思,倒更像一种无形的暖光,笼罩着攸桐。攸桐冷眼,“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可以收留你一段时间,但是你要是敢在这儿兴风作浪,我一定会阉了你!”被狠狠瞪了一眼的柳竹,只觉身心畅快,他果然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佳人相助。第191章一百九十一、我会不安的去邕州调查后得知柳竹确实前些日子被人追杀,目前下落不明。攸桐觉得这完全是柳竹活该,可每当看到他那脸,又会生出同情心来。“他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逸辰安的意思是希望攸桐将人尽快送走,否则被他仇家找到,那就是引火上身。攸桐:“应该是差不多了。”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攸桐虽没细看柳竹的身体情况,单从言谈举止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恢复。是时候叫他走了,攸桐找到柳竹,还未说话,柳竹就已经猜到她的意思了。“姑娘既是我恩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