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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会儿,最终林瑜还是遗憾地放弃了这样的一个诱人的主意。这世界上最难禁的是思想,就算他禁得了来往的人群,却禁不了人心。而且,他暂时还没有这个本钱去染着这一项危险的内容。不过,叫他就此放弃实在是不甘。林瑜面无表情地摩挲着手里的黑玉棋子,想着法子。六年的义务制小学可以推行下去,主要教启蒙文字还有数术,简单的历史。小孩子能够接受的有限,这一块本来也接触不到什么复杂的内容。重点是先潜移默化地培养出名为民族自豪感的东西,到时候再挑选一批灵秀的送去钓鱼台进行进一步的深造,在那个不对外开放的、在他全盘控制之下的小岛有些话就好说多了。但是,就算是如此,这个义务制的小学的出现,林瑜还是担了很大的风险的。他并不知道朝廷那边在发觉了这里的教育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因此,他会努力拖延被发现的进程,同时也做好另一番准备。第77章北州现在还只存在于众人口口相传之中,在朝廷的舆图上,这个地方暂时还是不存在的。就连将这里划出去的郑绍,他书房里珍藏的舆图上也只是在最北面粗略地标上了‘北州’这两个字。到时候北州的疆域会有多大,还是要看林瑜的开发程度。不过,从他直接将道路开到天兴洲的情况来看,野心昭然若揭。而郑绍很欣赏这样的一份野心。原本人力和粮食之间的矛盾,林瑜交上了一份堪称完美的答案。甚至,在郑氏开始试验集体农庄之后,只要在水稻成熟的第一季看到成效,原本稀缺的劳动力就会开始剩余。而这样一个张开着大口,近乎是无限制的吞噬着劳动力的北州,就会成为这些无路可去的佃户唯一可以找到一口饭吃的地方。一举两得,郑绍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林瑜的资金是不是足以承担这样庞大的、几乎是看不到头的建设。对此,林瑜表示,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他愿意,绝对会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赚钱的人。他手上本就有太多的东西没有见光,而这些无一不是相当快的来钱途径。就比如香水,还有什么比奢侈品更好赚钱的,更何况这样的奢侈品还是垄断行业。当爱德华被传唤至林瑜的书房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忐忑。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神秘的贵族了,用这里的说法,知府大人。原本所谓的学习法语,在林瑜惊人的进度之下,他的用场已经不是很大。他可从没见过有人能以这样快的速度掌握一门语言,他可真是一个天才,爱德华心想。来到林瑜的书房的时候,就看见他正埋头在窗前写着什么,听见他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道:“稍等一会儿。”爱德华应了一声,往边上的椅子上坐了,难免一些就拘谨。他知道在这里书房是一个很严谨也是很保存着很多重要的东西的地方,他不是没在这里接受过林瑜的召见。但是,算上今天也就是第二次而已。他坐在椅子上,也不敢乱看,只敢眼睛放在面前的桌上。不过,这一看,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小几上的摆着的一瓶透明如水晶般的纤巧的瓶子,里面盛放着浅粉色的晶莹液体。“这是花露。”林瑜忙完了手上的事情走来,对着连忙站起身的爱德华往下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接着道:“用你们的说法,就是香水。”就算林瑜没有表达出来,但是爱德华还是由衷地感受到了他对这个直白的词汇的嫌弃。在这块土地上待久了的爱德华知道,但凡有一些文化的人都更倾向于用更雅致的语言去表达。像香水这样直白的、毫无内涵和美意的词汇套在奢侈品的头上,是会折损其价值的。爱德华有些不自在地在凳子上挪了挪,不自觉的有些羞愧,他眼巴巴地看着林瑜,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林瑜见状,伸手拿起拿一瓶子的香水,打开瓶塞,一抖折扇,微摇手腕,缕缕香气就飘散出来。这一串明显是闻香的动作在爱德华的眼中是这样的优雅,比那些晃着手帕的绅士们要好看多了。见他将手里的香水递过来,爱德华忙小心地接过来,学着林瑜的样子轻轻的努力的分辨着这天然而迷|人的芬芳。“非常迷|人而淡雅的香味。”爱德华闻过之后,就将手里的瓶子重新盖上放在案几上,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不过,可能不大适合我的国度。”就像他之前说的,因为信教以及常识上的缺失等种种原因,西方的贵族们用香水的最初目的是掩盖身上的臭味。像这样香味优雅的反而不会得到太大的青睐,毕竟香水再好达不到最重要的目的也是浪费。“我知道。”林瑜淡淡道,他原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出口,而是内销,“我可没说卖向国外。”这时候最大的市场还是在华夏,这里的人口就是最大的宝藏。看着脸上微微带着些尴尬的爱德华,林瑜补充道:“不过,我需要一个代理人。”听到这一句,爱德华的眼睛刷得一下就亮了。想要这种芬芳馥郁有没有烟火气的花露流行于帝国的上层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知道这样的花露出自于林瑜之手的大约只有林如海夫妇还有庄子上、如今钓鱼台上的一部分人。林瑜并不想要世人知道花露生意和自己的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贾敏在拿到兴化府送来的新香型的花露后,挑着几个比较合适的人选送出去,一时她们闺中关系好,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些内眷和宫里头也是常来常往的。这个在京中才开了短短一个月的玉英阁几乎在一|夜之间风靡了整个京城,当今回到后宫的时候,去不同的殿里总觉得能闻到不一样的味道。今儿是十五,他在皇后的中宫歇下,果然嗅到了一丝极淡的牡丹的香气。他转念一想,心里就知道了。便瞅着一向端庄的皇后笑道:“不意皇后也没有逃过那小小一个瓶子的诱|惑。”皇后抬着手臂,由着身边的宫女将身上的一礼服去了。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也是她接受内眷以及外命妇朝拜的时候,她倒想着轻松一些,只是规矩就是这样,也是无法。“我是个大俗人,向来喜欢这些香儿粉儿的,有了这个新的花露,又不用将衣服熏得烟熏火燎的,为什么不用呢?”这却是一句笑话了,皇宫之中熏香也是有讲究的,怎么都不会将皇后熏出一身炭火味来。“朕也就是白说一句,就这么多话。”中宫一直无子,不同于他人印象中的心急,皇后本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多急切。在皇帝面前也很放松,而皇帝在她的面前也从来不会摆多少的威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