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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早应该知道,我这人只看结果,只要是我想要的,脸面什么的,从来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你没为他付出过什么。”“那是被你剥夺了。”“你当初——”“我再说一遍,我当初并不知道。你要是一定要说是我抛弃了你们,你这样想,对你、对平平、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承认?”“我为什么要承认?”“你现在不过是后悔了而已。”“我后悔了不好吗?平平难道不应该有一个好爸爸吗?你又为什么要剥夺呢?你这样做,难道不是想拿平平来惩罚我?你不自私?”袁苗早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三言两语,已经溃不成军。她草草地说,“随便你,反正我有那个协议。”诸一珩笑了一声,“那你没有违反那个协议?”“什么意思?”“你私下里,没有做别的零活儿?”袁苗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你都知道?”“我早说过,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和谁都不能接触。”“那你——”她咬住了嘴唇,明知道她在做零活,他还给她派电脑。“秦一凡提醒过你,可是你并没有听懂。”袁苗的脸色灰白,“你早等到这一天?”诸一珩垂下眸光,无意识的摇晃着可乐杯子,“原来并没有想到用在这里“,他热烈的看着她,”尽管我觉得十年后我们不是这个样子,但我从来没想过允许你离开。”袁苗倒吸一口冷气,“你从来没想着会放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诸一珩放下杯子,说得轻描淡写,“试过。既然在你我隔着血仇的时候都不行,那这一辈子断无可能。”“可是……”诸一珩粗声粗气,“不要再说你不爱我了,我不想听。”他往前一探,直勾勾的盯着她,声音里带着蛊惑,“说你爱我,说你要回到我身边来,嗯?”袁苗掩住气息,“你妄想,我早说过,此生此世……”“你想让我对平平食言?”“是你自己自大妄想,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问你的意见,到我老,都别指望摸你一把。”他咬字清楚,却偏偏带着一点暧昧,“那好吧,我尊重你一次: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解决下。三天之后,如果你解决不了,那你别怪我出手。”进了医院,诸一珩没有一丝犹豫,直奔DNA检测中心。袁苗问,“非做不可?”“非做不可。”“你还怀疑什么?怕他不是你的?”“不,我只是怕你带着他消失。”诸一珩说,“我只不过是想做的证据万无一失,一天、一时、一分、一秒,我都不想拖着。我不想再来第二次。”袁苗眼睁睁的看着他有条不紊的交了钱,有条不紊的哄着平平做了检测,有条不紊的问了取报告的时间,一种溃败感油然而生。诸一珩开车把他们载回曾若安的那个房子,袁苗抱着平平下车,诸一珩说,“别忘了我和你说的三天为限,只有三天,到时候不许哭、不许说我欺负你。”他伸手去抱平平,她以为他要夺孩子,手上一用劲,却让他拉着手腕,整个人都带了过来被他箍在怀里。她抱着孩子、他抱着她,“别让我等太久,等不了。你有家,我还没有。”袁苗挣脱开他,抱着平平上了楼。雷烨开门,一脸的笑容,“回来了?”袁苗有点心不在焉,“嗯。”雷烨随口问,“中午和谁吃的饭?”平平才要开口,袁苗说,“来,平平,先去洗手。”平平“哦”了声,进了洗手间,袁苗说,“平平,今天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姥姥。”平平的手接着水,回头看着袁苗,“为什么呢?”“因为……姥姥还不认识他。”“哦。”平平拿了肥皂,袁苗问,“平平,你喜不喜欢爸爸?”平平认真的搓洗着小手,忽然说,“mama,他真的是我爸爸吗?”袁苗愣了下,随口回答,“是啊,你曾叔叔不也说是吗?”平平不吱声,只是洗手,袁苗问,“怎么了?”很久,平平才说,“那他是不是知道我真正的mama是谁?”袁苗的心里轰的一声,再也说不出来话。接下来的两天,袁苗如常的接送平平上幼儿园。第三天晚上,诸一珩来电话,袁苗接了,不等他开口,袁苗说,“你在哪里?我们谈一谈。”“楼下。”袁苗下了楼。他还站在上次的地方,倚在车上,低头抽烟。袁苗看了会儿,才迈步过去。他皱了下眉,“即便很想赶紧离开,也最好多穿一些。”他拉开车门,“车上说吧。”“不用了。”袁苗很快地说,“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她停住了,他的手还扶在车门上,没有转身。“平平你可以带走,但我每月要求四天的探视时间。”他背影僵直,“你什么意思?”“你说的都对。他跟着你,有更好的条件。而且,”她语气苦涩地说,“我一直是以收养mama的面目出现,我也不想伤他的心。反倒是你,一句你以前不知道,就可以带过一切了。”他怦地关了车门,转了过来,语带讥讽,“这就是传说中伟大的母爱?”她低着头,“随便你说吧,我也斗不过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打来打去,只对平平不好。你要平平,我给你,但你要对他好。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夜风很冷,刮在她只穿着单睡衣的腿上,像浸进了冰水。“让步?”他冷笑,“谁让你做这种让步的?我给你的路中没有这一条。我没让你放弃平平。”“不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做?当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我有记性。”他看着她。”你算准我不会舍得平平,一定会跟着去。我偏不让你如愿。”袁苗的声音并不大,却像是砸在心湖上的冰锥。他看着她,“我其实并没有想把你自以为是的安排都毁掉,虽然都是些凑合,我看不顺眼,但我不想让你不开心。现在这样,你是不是非要我动手把你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摧毁,你才肯罢休?”袁苗别过头,“你要的我都给你了。”“那我要你呢?”她回过头,看着他的眼,“你凭什么要我?”诸一珩的抿了抿嘴唇,一时说不出话。她往后退了一步,平淡地说,“你说的对,我不该对你隐瞒平平,我也没有权利拿平平惩罚你,平平跟着你会有更好的生活,为平平考虑,确实,暂时让他跟着你,目前来说,更好一些。”停了停,她更加平淡地说,“我把平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