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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还小,受不了这个惊吓,他总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平平哭的上不来气,袁苗看着心疼,抱起他,“乖,乖平平,不哭了,不哭了啊。”平平越哭声音越大。袁苗说,“妈,当街闹成这样,别人会笑话的,我们回家说好不好?”“不要叫我妈,”雷烨的眼圈红了,“我没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儿。”“妈,事情总要解决,你骂我也好,你打我也好,都要解决。我们先回家去,好不好?你身体不好,别再气坏了。”“回家去可以,不准让他进我的门。”袁苗才要答应着好,诸一珩说,“那我怎么和您说清楚?”雷烨咬牙,“你!”“妈,”这一声是诸一珩叫的。“滚,谁是你妈?”雷烨说完这句,忽然觉得头晕,有些站不住,袁苗赶紧上前扶住她,焦急地叫,“妈,妈。”诸一珩已经迈步上来,架上雷烨的肩膀,“走,去医院。”一团忙碌,到挂上点滴,袁苗这口气总算是喘了过来,雷烨的脸色发青,闭着眼睛,仿佛很难受。平平受了惊吓,偎缩在诸一珩的身边,咬着手指,一点声音也不敢出。袁苗看着他心疼,站起来往病房外走,诸一珩也跟了上来。“苗苗,今天的事真是意外,我去接平平,没有想到,你妈也会去。真的,我什么也没有做。”袁苗很疲倦,想起昨晚雷烨问她平平是不是还在这个幼儿园,当时她以为是句寻常的问话,谁想到,老人家会到幼儿园去看平平,可能是那句“要转学”起的作用吧。见袁苗不说话,诸一珩有些焦急,“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今天来的也晚,来的时候,平平出来了。当时你妈背对着我,在和平平说话,还以为是他不认识的人,叫了他一声,没想到……”“这件事我不怪你,”袁苗疲倦地说,“但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苗苗!”“我说过,你是我们家接受不了的人,你也说过,我妈如果不能接受你,会永远不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现在,试过了,你死心了?”☆、29-1诸一珩的脸色发白,“苗苗,你这样对我不公平,不能一次就判我死刑。”“可我妈没有第二条命。”“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原来不是这样计划的,这是意外。”“意不意外,我都不想第二次再拿我妈的命去试。”袁苗说的不留余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你高抬贵手,我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个亲人离我而去。”说完,她转身回了病房。雷烨还是闭着眼睛躺着,气息微弱,好在心电监护仪上显示心电图还算正常。袁苗坐了下来,“妈,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讲给你听。”她低着头,望着自己那已经洗的有些发白的鞋子,泪不知不觉滴了下来。“平平是我和他的孩子,我在监狱生的,生下来不知道怎么办,然后就送给了福利院。我出来后,听说他在云城福利院,我也跟着来了,有时间就去看看他——他,一直都不知道。”袁苗擦了把眼泪,“我是说,平平和,他。”“后来,我是从若锦那里弄到的钱给平平治病,碰上了若安,给平平做了手术。本来想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但他知道了,他说,他要这个孩子。”雷烨还是不动,袁苗说,“妈,即便他对不起咱们家,但平平也是我的孩子,我做不到扔下他不管,他也是我的孩子。”“妈,你不喜欢他,我们和他不来往就是了。但平平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放弃。你养过我,你知道,当妈的心没有那么狠。”雷烨的眼角现出了泪,慢慢顺着流了下来。“妈,当年的事,不管什么恩怨,我现在只是想把平平养大。您说我忘恩负义,我不敢,我……”她气噎了,有点说不下去,“我说了,不接受他。”雷烨住了三天院,这三天里,她一句话也不说。袁苗一直在医院陪床,这期间,诸一珩打过她的电话,全让她按断了。周一,给雷烨办了出院,回到家,袁苗忙前忙后,晚上,吃了饭,雷烨在看电视,她陪着,屋里静悄悄的,过一会儿,袁苗的电话响了,是诸一珩,她有些紧张,看了雷烨一眼,站起来进洗手间接了。“怎么才接电话?”“有什么事?”“你mama怎么样了?”袁苗不欲多说,“还行。”“我问过大夫,说没有大碍。”“但也受不得刺激。”“苗苗。”“我求你不要来打搅我们。平平也归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好半天,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温温的,“苗苗。”袁苗继续说,“做过的事,就不可能再让它没有发生。走过的路,也不可能再没有经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摒弃过往,向前看。”“我做不到。”“那就由我来做。”他的声音很温和,“事情由我而起,你没有什么错,我来做。”“你做不到的,我妈不会谅解你。”“我只问你接不接受我。”袁苗不答话。“你还接不接受我?”“不,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诸一珩缓和一下语气,“这样吧,我们先解决了你mama的问题。”“你不要刺激她。”“但她不能总这样。”“总这样也好过要她的命。这件事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同意的。”袁苗说了这句,就挂了电话。刘乐冰在微信上给她留语音,“大姐,你倒是在哪里啊?”袁苗才想起来今天原来答应了是去走心报到。她有些抱歉,“抱歉,我妈突然病了,照顾她呢。”“我说呢,现在网上都吵翻了,你还坐得住。”“怎么了?”“还不是何军?”刘乐冰悻悻的,“公开在网上骂我们不要脸、剽窃,专门黑他们的节目,还说要告我们。”袁苗心里正烦,“告就告,谁怕呢?”刘乐冰有点吞吞吐吐,“可是,他们这次好像盯上你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想署名吗?老欧和运营的张总商量了下,就把你署上了。”“署了怎么样?我又没有干什么?”“现在好像是他们买了水军,翻你过去的旧账。”“旧账?说什么?”“就说你以前在鼎湖不过是个打杂的,被鼎湖开除了云云,说这是挟私报复、心理阴暗,当然,也还有我。”袁苗懒得理这些,“随便,我被人骂惯了,也不差这一点。”刘乐冰见她这样,也就有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