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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上。萧锦云松了口气,摸着砰砰乱跳的一颗心,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知道陈礼州欺软怕硬,却不知竟然这么轻易就吓走了他。但那门关上以后,萧锦云还是有些后怕,要是方才陈礼州没走,她敢跟他拼命吗?萧锦云放下菜刀,慢慢蹲身捡起地上的油灯。添了些油,拨出灯芯,手颤抖着,打了好几回火才把油灯给点燃了。走出灶房的时候,她察觉哪里不对,想了想走过去把大门从里面锁死了,这才稍稍安心一些。第21章:贼人入室本来准备烧一锅水给自己洗澡的,可经过陈礼州那么一惊吓,她这会儿还没缓过神,便思忖先回房去躺躺。油灯的光线有些暗淡,到底比不得烛火。烛苗烧起来火焰又红又高,在杜宅的视乎,他们就燃的是烛。但是烛的价钱也高,便是舅舅家也不敢时常用的,她又怎么能用得起。萧锦云借着油灯的光亮爬上床,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她也是困极了,没去在意,吹了油灯准备小眠一觉。哪知,这床一上就上出了问题。床上不知什么时候躲了个人,拿被子盖得严严的,还是个男人。待萧锦云一上去,一个勾手就把她抱了过去。男人的力气很大,萧锦云惊叫一声没挣脱,被他捂住了嘴。“小表妹,我说过你逃不过我的掌心。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你叫啊,越叫我越疼你。”萧锦云听出来,这是陈礼州的声音。畜生,这个畜生!萧锦云在心里怒骂,但被他捂着嘴却喊不出声。陈礼州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我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能救得了你!”陈礼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咬着牙掰开萧锦云的手,一把扯下她的外衫。本来就不厚,陈礼州的力气又大,被他这么一扯,只听“哗”的一声,那布料就被扯成了两块。萧锦云从前是见过陈礼州跟人打架的,蛮起来的时候简直就像一头疯牛。他把萧锦云的手强行扭到头顶,扭得她生疼。可是身体那些疼远及不上心里的恐惧,她在陈礼州身上乱蹬乱踢,陈礼州吃不住稍一松懈,她就放声叫出来。可是她这茅草屋建得偏,虽然跟陈家看着只隔了几条田埂,但是这种时候大家都锁门关窗了,哪里听得到她的呼喊。况且就算听到也未必有人肯过来,舅舅对她虽有一丝情谊,但那里经得住舅娘的哄劝和撒泼。而她这屋子的窗户也紧闭着,萧锦云忽然醒悟,陈礼州或许就是从窗户爬进来的。他从大门出去,关了门,又偷偷从窗户爬起来,栓死了窗户。恰好这时黑虎在房间门外叫了两声,萧锦云越发肯定,陈礼州是早有打算。方才她觉得不对,也没细想,原来是黑虎。黑虎一直没走,就在这房子了。说不定刚才陈礼州出去的时候,连大门外面都给她锁了。如果是这样,就算有人听到什么动静,也进不来。而且就算撞开大门,黑虎还守在客厅。陈礼州、陈礼州……萧锦云咬着牙齿拼了命的反抗,只恨刚才没有一刀砍在他的脑袋上。要是现在让她挣脱的话,她一定要杀了他!砍断他那双脏手,剥他的皮,抽他的筋……萧锦云心里都是恨,不仅是今天的,还有过去,很久很久以前。不仅是陈礼州一个人的,还有陈王氏的,还有那个便宜表姐陈淑兰的。过去她只是忍着,忍着,她以为一切都会好,可是到了今天,到了现在,她才知道,没有结束的一天。他们欺负她没人要,从小剥夺属于她的东西,却让她做着粗鄙丫头都不愿做的活。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还随意打骂。而现在陈礼州还一步一步把她逼到这份上,他就是要逼死她。不,不对,应该是他们!她不相信这件事舅娘毫不知情,前些日子她去要种子的时候,舅娘对她又打又骂,后来却答应给种子。还特意给自己的儿子,让他送来,陈礼州是什么东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她不知道吗?萧锦云心里恨,陈礼州揪住了她的头发,几乎要把头皮给她扯下来。她疼得撕心裂肺,可是越疼,脑子却越清楚,对陈王氏母子的恨意也越深。他们这就是要逼死她,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却知道,陈家除了舅舅没人待见她。但她都不在意,那些都能忍,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狠毒。竟要对她下死手。她拼不过陈礼州,如果今晚他得逞,她也就活不下去了。但萧锦云也想好了,如果今晚自己真被这畜生糟蹋了,那就一起死吧!她披头散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发了疯的野兽,拳打脚踢挣不脱,就抓挠掐咬,她已经顾不得一切了,逮住哪儿就往哪儿咬。陈礼州的胳膊被咬住,疼得他哇哇叫,但萧锦云疯了一样下死口,怎么也挣不脱。既然要死,就一起死吧。但陈礼州力气到底大得多,狠命一甩,萧锦云受不住力被甩出去。陈礼州起身就扯住她的头发,从床边把她拽进角落。“啪”一声,一个利落地耳光,打得萧锦云鼻子嘴巴都是血。但她嘴里的血不全部是自己的,还有陈礼州的,很浓,又腥又臭。她唾了一口,痰加上血一起吐在陈礼州脸上。又一个耳光,陈礼州大叫一声:“婊子!”抬手就扯脱了她半个裤管,膝盖以上一半的大腿都露出来,陈礼州伸手一抓,就握住她的脚踝,再用力一拉,萧锦云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身下。那肥大的手从脚踝摸上来,萧锦云惊叫起来。陈礼州又拽住了她的头发,底下那只手却停也没停一路往上。萧锦云要疯了,她已经疯了,又惊又怕,可是怎么也挣扎不脱,陈礼州就是个阴魂,还要陈家那些人,他们就想要和她的血,吃她的rou。可是她没有办法,陈礼州的手在那光滑匀称的小腿上流连了片刻,忽然抓住剩下那半截裤腿。眼看着就要往下扯,黑虎却忽然在门外狂嚎了起来。陈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