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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是说理的人……这些事我也不敢告诉我娘,可是家里的钱财都被那些人抢走了,我相公又被关了起来。娘的病越来越重,我实在没办法,就自己做起了小生意。”“我自己会做些针线活,每次来城里,就把那些东西拿来卖,卖了的钱给我娘抓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她老人家还是……”婉儿实在说不下去了,绕到那屏风后头。萧锦云只听到里头传来“嘤嘤”的哭声,声音并不大,像是隐忍着极大的委屈。她也没进去,只在外头等着。过了片刻,才听苏少乾道:“后来她婆婆娘过世了,他相公知道这个消息,在她婆婆娘的头七逃了回去。不过,只留了片刻,逃狱是大罪,婉儿怕衙门的人找上来,又把他赶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相公的消息,不过官府已经贴出了告示,全城都在通缉。”“真是狗官!”萧锦云握紧了拳头,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少乾换了个姿势,才道:“我时常来这听雨楼,那日来这里见朋友,正好遇到婉儿在外头卖绣帕。”大约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当时婉儿忽然抓住他的衣袖,便给他跪了下来。第272章:恻隐之心事情听到这里,萧锦云那胸膛里已经积聚了满腔的怒意。但在内心深处那最不为人知的地方,却又稍稍松了口气。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大约是因为婉儿原来不是风尘女子,又或者……方才进来的时候,她其实以为婉儿跟他……“你怎么了?”听到苏少乾的声音,萧锦云才回过神,摇摇头,“没事,我只是在想,既然是征地征房,那就应该有赔偿的银子,为何还会闹到这种地步?”她瞧着婉儿的样子,倒也想象得出,她的相公该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是有赔偿的银子,不过是象征性地给一点。”这时,婉儿从屏风后头走出了,眼睛仍是红红的,但已经不再流泪。“一亩田只给几钱银子,爹说他们这就是贼,所以才去跟他们理论的。”“那你们怎么不去告官呢?”婉儿摇摇头:“没用的,虽然征地的是我们那小县衙,可是这次征地是有京都的大官在后头撑腰的。我们小老百姓,根本告不赢的。”“大官?”“是啊,就是那刑部尚书府。当时打我爹的,就是那些人。他们跟衙门的人勾结着,要占我家的田地。”“他们占田地来干什么?”萧锦云不知道杨树村在哪里,但听婉儿讲,该离京都不远。若是侵占田地,不至于在这种地方。更何况,刑部尚书府的人都出面了,那就是说刑部尚书府对这件事是毫不避讳的。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听说,是修寺庙。”婉儿又拿手帕擦了擦泪才道。“修寺庙?”萧锦云看向婉儿,这时,苏少乾却开了口:“这事儿是父皇和母后都知道的,原本该是交给工部去办的,但是刑部尚书那边横插了一脚。又因母后的关系,大约最后就交到了他们手里。”这下,萧锦云更好奇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可是……那侵占农田的事呢?”苏少乾摇头,“这件事估计父皇母后还不知道,不过,倒是有个事儿,我想让你听听。”“什么?”“我听着,这座寺庙修起来,要把全国各地的香火都集在这里,但是又不能让各地的老百姓都上这里来上香,所以便给各州府都下了指令,每个州府要送一座佛像到京都来。不论大小。”停了停,他看着萧锦云,“江宁府的佛像,是由舟山县来负责打造,而且如今各地佛像的规模都已经报上来了,江宁府报上来的,是最大的一尊佛。”他看着萧锦云,萧锦云却不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她是在舟山长大的,可这些事跟她却沾不上多大的关系。打造佛像是官府的事,江宁府的事,为什么要……想到这里,萧锦云猛地抬起头来,“殿下是说,这佛像,是我师傅负责打造吗?”“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佛像的规模是很早就送上来了。方先生上任的时候,朝廷这边都已经备了案了。”萧锦云若有所思,“若真是如此,那恐怕得让师傅头疼了。舟山县原本就是个小县城,虽河运还算四通八达,但到底……”想了想,又问:“打造佛像,得花费不少银子吧?”“铜塑金身的佛像,若是按照舟山县报上来的那大小,恐怕得花些银子。”萧锦云没有说话,她自然是了解方先生的。只是,这么大一笔钱,若是不从百姓身上取,他又从何而来呢?若真要从百姓身上取,恐怕师傅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再安。她忽然想不明白,傅景之将师傅推到这个位置上,到底是好还是坏。而傅景之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萧锦云想不明白这些,不过苏少乾今日让她来这里也不是让她来想这个事的。倒是他带她来见婉儿,又让她听这么个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萧锦云看向苏少乾,苏少乾也不急着解释,又安慰了婉儿一番,才道:“这些事我原本管不着,也没有那么大能耐,不过……”他又看萧锦云一眼,“我想了想,萧小姐或许对这件事会感兴趣,也许,她能帮上你的忙。”婉儿朝萧锦云看过来,目光里带了祈求。萧锦云先前管那妇人的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管皇后娘娘那案子的事也是别有用心。可是婉儿这种闲事,她倒是有那个心,却没有那个力去管。更何况,连八皇子都知道,刑部尚书府同皇后娘娘或多或少是有关系的,若是到时候真得罪了刑部尚书赵家的人,那……她正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问婉儿:“对了,你相公回功夫吗?”婉儿不知其意,想了想,倒是点头:“我相公自小身体不好,家里便请了武师傅来教他学武,他是自小都跟着师傅练习的,不然也不会将那衙役打伤。”“那你丈夫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