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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记得讲给祖母,便有人已经来通报了,倒不知是何人,竟然有如此神通,仿佛什么事都知道?”萧锦云这话倒不是胡说,虽然三姨娘未必是最先知道事情的人,可最先告状的除了三房,倒是不做他想。三姨娘被堵得说不出话,偏萧芷兰是不怕她的,冷哼一声道:“不管是谁,大约也是一片苦心,大姐不知道这些规矩也是有的,但大庭广众被人瞧了去,丢的却是萧家的人。”“是吗?”萧锦云轻笑一声,带着几分不在意,却让萧芷兰心底更加恼恨了。“那么大姐如此不在意,是要将萧家的名声置之不顾了?”萧锦云并不理她,转而向老夫人行了个礼,“锦云今日来,正是为着萧家的名声。皇后娘娘已经恩准,让锦云这几日进宫陪伴,所以锦云特来禀告祖母。”说完又看一眼三姨娘,“不管太子殿下那边什么意思,皇后娘娘的意思,总归不会错。”老夫人是个明白人,她自然不过问萧锦云进宫是为了什么,也不问她是如何做到的,她要的只是结果。这样的结果,她自然是喜欢的。因着是进宫,还特意多交代了几句,望萧锦云不要出了错。萧锦云自然答“是”,又看向萧芷兰,“若是四meimei不放心,也可跟着jiejie去瞧瞧。”说罢又想起什么,“哦,我倒是忘了,宫里戒备森严,并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进去的。”她跟三房那边的矛盾已经摆上了台面,如今还客套不过是要全老夫人一个面子,可是你来我往直接却不必退让。萧锦云告退,萧芷兰脸色憋得通红,但终究没有说出反驳的话。萧锦云进宫是打着陪皇后娘娘的幌子,自然没人阻拦,加上跟在身边的八皇子,事情进展便更加顺利。那食盒还真查出来了,根据御膳房的记录,的确是送过糕点去陆婕妤那边,但是糕点却是皇后娘娘让送的,除了陆婕妤那边,其余各宫娘娘也有。宫里同等级的食盒,基本都是同规制的,到底哪个食盒送到哪里是没有记录的。不过还回了的时间却不一样,陆婕妤那里,是最后还回来的。这个倒是有记录,是陆婕妤的贴身宫女送来的,当时收食盒的那个人还跟那宫女说了几句话。但那食盒已经放到了众多的食盒中,谁也分辨不出是哪个。萧锦云倒也没说要找哪个食盒,现在自己也不过是怀疑,自然不能将对象指向宫里的娘娘。否则事情脑袋,不仅她自己,说不定连皇后娘娘也牵扯进来了。但是这样一来,要在众多食盒里找一个,这倒真是个难题,萧锦云想了想,道:“让我自己找找吧。”她自己去找,若食盒真有问题,应该是在底下那层,那么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萧锦云的猜测倒是没错,只是这个找食盒的过程也不轻松。宫人们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由萧锦云和苏少乾上场。苏少乾哪里是吃过这种苦头的人,这种枯燥的事,他不过随意瞟了几眼,便出门去了。等萧锦云腰酸背痛的时候,起身走出去,才见他已经在外头的树下听起了小曲儿。萧锦云自然不指望他,只能自己找,找了大半日总算是找到了。那食盒虽然清理过了,但是底下那层仍有几跟夹在缝隙里的猫毛。但食盒底下是密封的,她并没有马上打开,只大致看了一下。底下的确空旷得很,若真要装下一只猫也不是没可能。加上出城的时候,若是娘娘送的东西,侍卫自然不会为难。象征性地检查一下,也不过检查最上层的,这底座密封着,只要有人刻意隐瞒,谁也想不到里面会藏东西。更可况,留在上面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猫毛,黑猫的毛。萧锦云屏住呼吸,却没有声张,只向御膳房讨了那个食盒,送到了皇后娘娘那里。这是关键的一步,事情虽然还没有真相大白,但至少证明并非传言所说,是厉鬼来报仇或者索命。而是,有人导演了这场戏。皇后娘娘看着那食盒,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后宫之内,竟有人如此兴风作浪,若是查出来,定不轻饶。”皇后这些话很快就传出去了,萧锦云找到线索的事也不胫而走。自然这是萧锦云预料之中的,知道的人越多,心虚的人才越会露出狐狸尾巴。在这宫里,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查,可是至少要看一看这幕后之后到底是谁。当然,这些话她并没有对皇后娘娘说明。她自然是想查出案子的,可越查心里却越害怕,此事牵连到陆婕妤,那么会不会真的跟三皇子府也有关系?哪怕是没有,可是将陆婕妤牵扯进去了,那三皇子……萧锦云正犹豫着,往后该要如何是好,没想到皇后娘娘却自己查出了与那食盒接触过的人。第282章:出人意料这个人,就是陆婕妤身边那个贴身宫女。陆婕妤被牵扯进去,下一步,就是三皇子府。可是就在皇后娘娘动手之前,事情却又出现了转机。没想到,有人主动站出来承担了罪责。而这个人,竟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玲珑。事情绕来绕去,千回百转,竟又转到了皇后身边。皇后自然是气坏了,可是玲珑的话丝毫不错,连细节都能对上,并不像是在撒谎,更何况,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跟随娘娘多年,若是这种时候为人顶罪,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走到这一步,仿佛已经没有萧锦云什么事了。她不过是进宫找了一条线索,皇后娘娘所谓的奖赏也迟迟没有音讯。倒是两日后苏少乾到了府上。月黑风高杀人夜,苏少乾却偏偏喜欢在这样的夜晚爬窗户。这是第三次,萧锦云仍吓得不轻,脸上也不见了耐心,问:“听闻爬窗这种事是登徒子才做的,难不成八殿下也想做登徒子?”苏少乾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床边,轻轻勾唇,竟是几分得意的笑:“若是能日日见到锦云,便是做登徒子又何妨?”他原本便是不羁之人,更不欲掩盖自己的情绪。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