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上回在马车里他问过关于李家的情况,她没想到他竟记住了李家弟弟的名字,意外过后忙应道:“正是。”“李尚林……”宇文泓沉吟一下,应该没错了,淮南路去年乡试第一名,没想到竟是她的弟弟……他不动声色的想了一下,道:“由淮南进京不容易,这样吧,先叫他先安心预备考试,等考完再与你相见。”经他这么一说,静瑶也才意识到这桩,骨rou同胞几年未见,中间又逢父亲病逝,此时乍一碰面,难免心绪不宁,回头再影响到他的成绩可就不好了,还是宇文泓想到周到,静瑶感激他的提醒,躬身道:“奴婢遵命。”说完这件,宇文泓顿了顿,又问,“昨日……可还有什么事吗?”静瑶心里咯噔一声,他无缘无故的问起这个……想必是知道宇文铭在夹道里等她的事了吧?想想上回他发怒时的样子,静瑶不禁一阵头疼,不过左右又没什么亏心,她便依然坦荡道:“昨日奴婢去御药房取药,回来时的路上遇见了惠王殿下,殿下提及奴婢前几日的病情,便说了一会儿话。”宇文泓面上淡淡的,心里却不能淡定。他知道昨日老五故意去夹道里等她,却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不管说什么,如此屡次三番的单独见她,老五的心思已然昭彰!自己就这么一个能动心思的女人,他都要掺一脚,可见老五多么恶毒!他心里厌恶老五,却更怕静瑶会被宇文铭迷惑,幸亏她坦荡承认没有回避,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又问道:“说了一会儿话……都说了些什么?”静瑶有点头疼,该把宇文铭的原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吗,如果告诉他,他会不会又生气起来?然而还没容她多想,只见福鼎打外面进来禀报,“陛下,文华殿大学士徐良大人以及翰林院学士吴峥大人求见。”春闱在即,这二人负责拟定今年的考题,想必是有了结果来汇报的,宇文泓便先把这事搁下,召了二人进来。考题乃是重要机密,闲杂人等不可在场,他肃正神色同静瑶道:“先出去吧。”算是中断了话题。静瑶不敢耽搁,垂首应是,退出了暖阁。回到值房后她思量了一下,既然暂时见不了面,但收到了信,应当马上回复,一面李家母亲在外担忧,她找出纸笔先给李家母子写了封信,大致交代了自己的近况,又特意解释了一番还需等候半月再相见的事。写好信,她又把自己的例银包了一包,与信件一起交给了福寿,拜托他送出宫去。那些钱,其实大部分是李妙淳自己攒下的,她原想当作盘缠,逃回青州去的,现在想了想,当时实在轻率,她也许能跑得掉,可李妙淳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到时候引得皇帝大怒,连累到李家人可怎么办?她叹了口气,越发后怕当时,然想到如今的境况,又觉得前路艰难,逃走的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原主的家里人又找了过来,肩上背起了责任,不能只为着自己着想了。~~昭纯宫。前些日子得了太后允许,淑妃可召母亲入宫团聚,今日便是约定的日子,因此一早开始,淑妃就在宫中翘首以盼了。宫外的人也着急进宫,一大早马车就已经到了宫门外,入福宁宫向太后请过安后,卫国公夫人杨氏终于到了女儿的昭纯宫。淑妃贵为皇妃,就算心里头惦念,也不敢出门亲迎母亲失了规矩,所以只能在殿门口等,好在自己的宫女落英很快就将人领了进来,母女俩一见面,杨氏先照规矩行了个礼,“臣妇给淑妃娘娘请安。”也有日子没见娘了,淑妃赶忙将人亲自扶起来,在殿门口客气几句,就关门进内说体己话去了。杨氏才坐好,淑妃就赶紧问,“母亲,舅舅家的事怎么样了?”淑妃的舅舅既是永宁侯杨继周,而此时提到的事,自然是杨三杨卫泽被关进刑部大牢的事了。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京城,连宫人们也在悄悄议论,谁都知道这个杨卫泽是淑妃的表哥,是以淑妃脸上也非常无光,一连几天心烦意乱。她出不了宫,那些谣言说的又不真切,因此只得见母亲招进来亲自问一问。其实杨氏这几日也一直为着此事伤神,此时女儿问了起来,还没张嘴先叹息,“此次难办呢!皇上亲自过问,还发话不叫刑部与京兆府尹徇私,这是摆明要治阿泽的罪。”宫中流传的版本太多,淑妃也不知哪个是真,因此乍听母亲这样说,不由得心内一沉,凝眉问道,“果真是皇上亲自发的话?”她想不通,永宁侯府与自家卫国公府一向是皇上的忠实拥护者,就算果真犯了错,又没出人命,何至于如此不留情面?而眼看舅舅失意,连累着母亲也受打击,两处府邸都不痛快。淑妃也跟着着急,问道,“舅舅跟爹竟一点办法也没有吗?三表哥……会死吗?”杨氏叹了一声,“死大约不至于吧,但活罪难逃啊!阿泽从小娇生惯养,你舅母最疼他,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知不知道他能否撑得下去……”听母亲这样一说,心里虽然也忧愁,但淑妃也知道杨卫泽素日的样子,免不了厌恶道:“早就知道会在他身上坏事,舅母也不知怎么养的,大表哥和二表哥那么出类拔萃,三表哥竟是这幅样子,您从前劝她好好教养,她这是怎么养的!”永宁侯府大公子早年夭折,淑妃这么一说,叫杨氏心里一紧,道,“别提阿耀了,倘若他还在世,咱们还忧什么心!”杨氏眼眶泛了红,提起死去的大侄子,忍不住觉得心疼。好不容易见次面,淑妃也不愿惹得母亲哭,只好缓了缓语气,问道:“既然罪不至死,就应该好说啊,怎么竟一点缓和也寻不到么?”“说起这个……我有些事,要问问你。”杨氏收了泪,想了想,问道:“上元夜那晚,陛下可曾出过宫?”淑妃一愣,“母亲怎么问起这个,这与三表哥的事有什么关系吗?”杨氏看了看殿中,尽管只有贴身的丫鬟宫女,还是觉得不放心,索性趴在女儿耳边,低低说了起来。等杨氏说完,只见淑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母亲是说,被三表哥伤的人,会是陛下?”杨氏道:“你舅舅亲耳听阿泽说的,阿泽虽不像话,也不至于傻,到了这份上,岂能随意编排这种事情?”淑妃凝眉思索,忽然也点头道:“倘若果真是,那陛下亲自过问,倒也说得过去了。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并未听说陛下受伤的消息啊?”杨氏倒不觉得奇怪,“现如今衣裳穿得厚,倘若伤口不深,轻易看不见大毛病,再说,若是陛下